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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傻子失蹤

2024-10-03 11:15:21 作者: 秋水海棠

  玉馨月啪啪啪挨了幾巴掌之後,就被送了回去,說是送,其實還是監視,估計是怕她再想把法逃跑,也可能是存心跟過來想要看她的笑話。

  玉馨月自己扶著牆到了偏殿就讓身邊的下人都走了,她自己緩緩的往前走,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心裡也自然不會好受。

  在自己生活的世界裡面,若是遇見這樣的事情,起碼還有法律可以訴訟,可到了這裡,打就是白挨了。

  那夙月的樣子看起來是不修理不著急不罷休了,那怎麼辦呢?

  玉馨月躺在床上,無力的翻白眼,心裡努力想了許多的辦法,都不曾有解決的希望。

  

  對於夙月這個人,她是半點都不了解,大約只記得這人的身世是極好的,夙月,夙月……

  玉馨月猛地做起來,這會兒才想起來,夙月也性葉,葉夙月和那葉雪涵怕是姐妹吧!不然皇上怎麼可能會叫夙月長姐?

  好吧!惡人都是惡人一家的,自己這個落魄的小老百姓是怎麼都不可能斗的過的。

  想想玉馨月就覺得惆悵,不行,這種情況一定要改變,寄人籬下還要百般折磨,自己可受不了,在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

  「灝兒,給我埠水,我臉疼。」

  玉馨月躺在床上開口吩咐,可話音落了好久,都沒見有人吱一聲,玉馨月爬起來里里外外的想好了好幾遍,也沒發現琉月灝。

  天色越來越暗了,說要出門找人的蘇慕顏現在也看不見人影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玉馨月越想越後怕,也顧不上自己的臉還腫著,帶著面紗就要出去找人了。

  京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上,每一處的酒家,買零嘴的地方,她都挨個找了一遍,從黃昏到夜晚,街上的人都說沒瞧見這麼一個傻子。

  玉馨月昏昏沉沉的遊走在大街小巷之間,尋找著她在這個時代唯一熟悉的人,可天越暗,心裡的絕望就越深,她是多麼害怕,這人也會一走了之。

  已是初春,可那雪,還是洋洋灑灑的飄下來了,玉馨月渾渾噩噩的會到家,廂房內,還是一室冷清。

  應在這裡的人,此時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玉馨月伸手將身上的落雪拍掉,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觸手的冰冷都掩不住心中的蒼涼,這才多久,她就把他看的這麼重要了?

  重要到他才走了一日,自己就受不得了?

  玉馨月從來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也為從有多愁善感的時候,今日,真是怎麼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腫脹的臉,無力的笑了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冒了出來。

  這日子,到今日就算是結束了,再往後,她就絕對不會再這般任由他們欺凌了。

  許是太累了,她就這般靠著椅子的後背也睡著了。

  她睡的沉,也不曾注意到,那朱紅的大門之外,還站著一個身著玄色長袍的男子,身後的太監小心翼翼的給這人打著傘,這人的眸子從她進門之後,就不曾轉移過。

  「皇上,雪大了,過會兒皇后娘娘要來尋人了。」

  太監總管福德全低聲開口勸慰,琉月滄凝眉看了玉馨月最後一眼,這才緩緩離開。

  雪是越來越大,那深一腳淺一腳的印記,也被皚皚的白雪淹沒,最後,了無痕跡。

  西安王府的閣樓上,琉月灝亦是站在窗邊,看著琉月滄走開之後,才關上了窗子,外面的冷氣被隔絕在窗外,屋內的暖爐熱氣騰騰,他伸手放在暖爐上暖了許久,手指才勉強能動彈。

  「爺,玉夫人出門尋了您許久不見人,怕是要傷懷的,皇上這一次來,玉夫人本就不打痛快,您要不要?」

  福伯是親眼看著玉馨月出門的,也是親眼瞧見她冒著雪從外面回來的。

  那般弱女子,從進了王府就沒見過有一天安生日子過,早前對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囂張跋扈,如今看來,也並非如此,那他們是不是可以考慮對她好了一些,若是網頁一直不管不問,就算皇上不想殺人,只怕那王妃也是要把人活活折磨死的。

  「她的日子過的好不好,與咱們無關,她只要不傷及王府的利益,那一切隨她,如若不然,我們也留他不得,王府不是善堂,沒有那麼多的善心可以給不相干的人。」

  琉月灝的話語十分的冷漠,好似前幾日在玉馨月面前轉悠的人不是他,也好像玉馨月出門找的那個人,也不是他。

  福伯低聲答應,看著琉月灝故作冷漠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難受,可他是下人,主子的事兒,是下人最不能過問的東西之一。

  「我無意為難,只是咱們現在自身難保,沒有多餘的能力去顧及她,再者說,皇上若是不想她死,那即便是我不出手,夙月也不敢將人殺了,若是皇上願意她死,那我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護不住她,福伯,你的意思,你可明白?」

  琉月灝搓了搓手心,抬眸望著一直站在自己對面沒有吭聲的福伯,他也知道福伯最近對玉馨月的所作所為是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只是他這一生,無心在去爭權奪利,只願守著這一方淨土,安穩的過下半輩子。

  如此了卻殘生,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而那玉馨月,牽扯到了太多的人,那些人的事情,琉月灝是一眼都不想看見,故而只能是視而不見。

  說是殘忍,卻也是無奈之法。

  「老奴明白,是老奴多話了,還請王爺恕罪。」

  福伯心中嘆息,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半點。

  他說他一心只求安穩,那又何必站在窗前,從日落等到這時?

  他說他無心幫忙,那又何必裝瘋賣傻的接近?

  王爺啊王爺,你自己早早的就被那個女人困住了,如今也不過是作繭自縛吧!

  「命人送偏殿送去些好木炭,你先下去吧。」

  琉月灝說完就起身站了起來,往書房的裡面走去,福伯畢恭畢敬的告退,出了門才深吸了一口氣。

  外面的雪,越發的大了,這幾個人眼中的陰霾也越發的嚴重了。

  琉月滄在外面轉悠了許久才回到葉夙月給他們準備的寢殿之中,彼時,葉雪涵亦是坐在殿內等著他,一見他回來就慌忙迎了上去。

  她說不的話,不過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她從家裡帶來的丫鬟,一舉手一投足就知道她是想要做什麼。

  她擺擺手,示意身邊的丫鬟和太監都退下,她親自伺候琉月滄洗漱。

  他身上的衣服都帶著一股子寒氣,葉雪涵又碰了一下他的手,覺得冰涼就慌忙拉著他去暖爐旁邊烤手。

  「這點寒氣,不大筆大驚小怪。」

  琉月灝從她的手心抽出自己的手,自己解開裘皮披風,葉雪涵接過去掛了起來。

  琉月灝本就不怎麼看得懂啞語,如今身邊的丫鬟都退下了,兩個人就只能相對沉默。

  葉雪涵似乎有些著急,琉月滄的心思卻早早的就不知道跑去什麼地方了,只看著不遠處的燭火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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