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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榆木腦袋不開竅

2024-10-03 08:27:09 作者: 是夜夜醬吖

  三天後,太后如期宣樊殊硯覲見。

  

  這幾天樊殊硯也是在家坐立不安的,尤其是他跟樊梓,宋娥他們講過凌月的事情後,更是一家人跟著他著急上火。

  此刻他穿著官服,神情肅穆地出現在頤和宮中。

  不僅是我,還有凌月,凌虓,德妃,艾麗莎,跟太后都在場。

  面對這麼多人,對樊殊硯來講,無疑是場巨大的心理考驗。

  只見他來到凌虓跟前拱手行禮,然後又依次跟太后,德妃,艾麗莎,凌月等人行禮,最後才恭候一旁等著太后發話。

  太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量著他,暗中尋思著,長得倒是一表人才。

  德妃也是暗中觀察,笑而不語。

  艾麗莎對他不熟,純粹過來看熱鬧的。

  凌虓對他示意道:「今天詔你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不用那樣拘謹,請坐吧。」

  樊殊硯望著旁邊準備好的空位,對著凌虓拱手道:「謝皇上賜座。」

  凌虓點頭。

  太后打量他半天,見他還算中規中矩,就問他:「你可知今天哀家喚你來所為何事?」

  樊殊硯又只好起身拱手,恭敬回話:「恕下官愚笨,不知太后有何要事?」

  清歡看準時機給在座各位上茶。

  太后面帶和藹地對樊殊硯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樊大人家裡婚配了沒有?」

  樊殊硯暗中掃了我一眼,發現同我之前跟他聊的內容如出一轍,他頓時福至心靈,對著太后恭敬說道:「回太后的話,家中尚未婚配。」

  太后臉色緩和了些:「可有相中的姑娘?」

  凌月坐在太后身邊眼巴巴地望著她,又不敢明示暗示他。

  好歹我提前探了口風,樊殊硯也不至於臨時怯場。

  他依舊恭敬謙卑地說道:「目前還沒有。」

  原本太后還和顏悅色,聽完他的話,臉色頓時就沉下來了,語氣也冷了很多:「是人家姑娘配不上你?還是壓根就沒有婚配的心思?」

  樊殊硯忌憚天威,這一問被太后嚇得不輕,連帶思緒也亂了不少。

  他試圖跟太后解釋:「其實是下官尚且年幼,家中還不急著婚配.......」

  凌月聽完他的話,心裡一片冰涼。

  她也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原來我跟凌虓說的話是對的,人家壓根就沒看上她,她還要自作多情地嫁給別人。

  這時太后情緒穩定下來,對著樊殊硯額首道:「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直到樊殊硯離開頤和宮,他還有點懵。

  幾天前我跟他說的那樣嚴重,結果太后只是問兩句話就讓他走人,那喚他究竟是何用意?

  他離開後,頤和宮裡,太后問凌月:「現在你明白你在人家心目中的分量了吧?」

  凌月臉色發白,暗中攥緊衣裙閉嘴不語。

  凌虓看準時機出來相勸:「其實話說開了也好,省得凌月這丫頭整天胡思亂想。」

  說完又對凌月勸道:「稍後你回昭陽殿好好休息,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就不要再給母后添堵了。」

  凌月的眼眶微微地濕潤了。

  這時太后又說道:「慢著,既然哀家事先把話都說明白了,那今天趁著大家都在,就把凌月的終身大事好好商量一下。」

  凌月聞言渾身一顫,用哀求的目光望著我,我暗中示意她稍安勿躁,就連凌虓也是忍不住替她捏把汗。

  只見德妃把事先準備好的畫冊命人呈了上來,張公公,槐珠,清歡,秋棠等人看準時機前去幫忙。

  他們四位站在大家的面前,將手中的畫冊展開,畫中人栩栩如生地落在眾人眼裡。

  德妃又拿了本花名冊遞給太后,示意道:「這四位都是父親精心挑選的,名字都在書本上,太后請過目。」

  太后點了點頭,然後認真讀了下去。

  她邊看花名冊,邊看畫冊,然後指著其中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畫中人問道:「這位曹姓男子為何人?」

  德妃含笑回答:「曹郡公的嫡長子,名為曹清,為人學識有加,聰慧儒雅,擅長吟詩作畫,尤其擅長山水。」

  太后點了點頭,又問槐珠手中的畫著的英姿勃發的少年郎,問她:「那位又是誰?」

  德妃繼續回答:「齊飈,太尉齊輝的兒子,所謂虎父無犬子,常年在齊輝大將手下歷練,年紀輕輕,縱橫沙場,少年封將,據說長相也是一表人才。」

  太后跟德妃兩人討論得如火如荼,津津有味,凌月的臉色是越來越沉重,甚至變得死氣沉沉,一片灰白。

  連帶把四個候選人物都了解個遍後,太后問凌月:「哀家覺得這幾位都不錯,家世出挑,地位顯赫,跟你匹配也綽綽有餘,你覺得呢?」

  凌月默默站起身對著太后行禮:「一切都有母后做主,若是母后沒事,月兒就先退下了。」

  她說完再也忍不住小跑出去。

  凌虓暗中示意讓我去勸勸她。

  我起身對著太后微微行禮告退,然後追著她去了。

  太后見我們接二連三地離開,忍不住問凌虓:「怎麼,哀家費盡一番苦心,只想給月兒挑個好點的人家,難道哀家錯了嗎?」

  德妃坐在她旁邊沉默不語,艾麗莎也不敢輕易接話。

  凌虓思索片刻,問她:「朕跟凌月都知道母后是為了她好,可是母后現在讓她挑選一個她不愛的人做夫婿,母后說她該如何選擇?」

  太后不以為然:「什麼愛不愛的,小兩口的,多相處幾天就愛上了。」

  凌虓見太后這邊說不通,只好起身告退,決定不摻和下去了。

  德妃眼巴巴地看著凌虓走了,心裡的長嘆也化作苦澀暈染胸腔。

  太后頓時也沒了心情,直接讓人把畫像跟花名冊撤走,然後對著德妃說道:「哀家也是希望凌月那個丫頭好,可她為什麼就不懂哀家的心呢?」

  德妃讓清歡把畫像跟花名冊收拾好,然後寬慰太后:「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過來人,郡主的心情我們也經歷過,不如我們再給她多點時間?」

  太后鬆了口氣,點點頭。

  德妃趁機追問:「這四幅畫像,太后就沒有一個喜歡的?」

  太后睨了眼畫卷,隨意說了句:「哀家看那個曹郡公的兒子就不錯,齊輝家的那個常年在外打打殺殺的,戾氣太重不適合當郡馬。」

  德妃就理解成了太后看中了曹清。

  原本軒轅侯就跟曹郡公私交不錯,現在德妃覺得更是要暗中加把勁撮合凌月跟曹清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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