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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提前打招呼

2024-10-03 08:26:58 作者: 是夜夜醬吖

  不管怎麼說,終於爭取到太后鬆口了。

  我跟凌月都暗中嘆了口氣。

  直到出了頤和宮,凌月還緊緊拉著我的手,滿是感激:「多謝你出面為我勸母后,否則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沒事。

  她這邊的機會算是爭取到了,可是樊殊硯那邊又怎麼辦呢?

  這種社恐面對凌月都夠嗆,更不用說是面對太后了。

  想到這些,我也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起來。

  回昭陽殿的路上,我問凌月:「郡主想好了什麼時候詔我兄長進宮了嗎?」

  凌月搖頭,黯然嘆息:「說實在,我現在也是六神無主的,樊公子他真的不喜歡我嗎?」

  

  我寬慰她:「要不你還是先回去休息,我哥這邊我去想辦法。」

  凌月也是略顯疲憊,也不跟我客氣,帶著春香回去了。

  我跟槐珠走在回微羽宮的路上,她問我:「既然太后難得鬆了口風,小姐應該抓住這次機會,好好勸勸公子才是。」

  槐珠說的我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樊殊硯這根木頭,表面上是枝高嶺之花,實際上社恐的要死,除了固定了幾個酒肉朋友外,讓他跟上級打交道,那相當於要了他的小命。

  現在太后又下了命令,所謂成敗在此一舉。

  我決心道:「不管怎麼說,到時候綁也要把他綁過來,若是他當面跟郡主說清楚這事,也好讓郡主徹底死心,若是他知趣,哄哄郡主跟太后,說不定這事就成了。」

  我哪裡知道德妃為了挑郡馬的事情,也是跟她的父親軒轅侯徹夜討論相關事宜。

  畢竟這件事情也關乎軒轅家在太后跟前的聲望。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挑選出來的郡馬入得了太后跟郡主的眼,那他們軒轅家族勢必會再出一員左膀右臂,為家族發揚光大,何樂而不為?

  回去後,發現凌虓還在。

  我走過去問他:「皇上怎麼今天沒去忙著?」

  凌虓拉著我的手坐在他旁邊:「你走後,朕認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方才對凌月確實太苛刻了,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她近期肯定不想搭理朕了。」

  我示意槐珠去倒茶,然後說道:「沒事的,郡主那邊我已經勸好了,而且還陪她去看望了太后。」

  凌虓聞言頗感意外:「真的?」

  我點點頭:「太后跟郡主也冰釋前嫌了,只是太后有個要求想親自見見兄長。」

  凌虓明白了:「好說,這事就讓朕去辦,你們約定了時間嗎?」

  我搖頭嘆息:「我現在正為這事犯愁呢,你說我兄長他這人又不開竅,讓他來見太后,他不得嚇破了膽?」

  凌虓倒是不知道樊殊硯是個重度社恐患者,忍不住問我:「朕看樊大人也挺好的,不至於嚇到不敢來吧。」

  這時槐珠端著茶水過來了,給我一杯,又給凌虓一杯,然後勸我:「小姐還是別太憂心了,先把公子喊進宮問問他的口風跟想法不就得了。」

  我瞬間來了精神:「珠珠說得不錯,我們事先商量商量,看看他怎麼想的,不然讓他直接見太后,感覺也不太現實。」

  凌虓點頭:「那朕明天就傳他來後宮跟你談談,等你們商量好了什麼時候去太后那裡都可以。」

  我微笑道:「謝謝皇上。」

  凌虓鬆了口氣,站起身對我說道:「原本朕還擔心凌月那個傻丫頭會出什麼事情,現在見你這邊解決得差不多了,朕也就放心了。」

  我起身接話:「皇上快忙去吧,這裡暫時沒什麼事了。」

  凌虓也不跟我客氣,對著槐珠跟許公公叮囑兩句後就走了。

  翌日,凌虓說到做到,真的讓樊殊硯過來了。

  我也不跟他做寒暄功夫了,對著他示意道:「坐吧,我有話要跟你說。」

  樊殊硯見我這樣嚴肅,人也變得認真了許多,他老老實實坐我對面。

  我直接問他:「你對郡主的看法是什麼樣的?」

  樊殊硯面無表情地坐在我對面想了想:「話很多,性子很急躁,還喜歡在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講個沒完沒了。」

  我跟槐珠都明白了,是在說凌月跟他講桃花的那事呢。

  但是我們都心知肚明,也不拆穿他。

  我繼續問他:「除此之外呢?」

  樊殊硯:「刁蠻,任性,喜歡威脅別人,還喜歡無理取鬧。」

  我跟槐珠都汗顏了,看來樊殊硯對凌月是半點正面印象都沒有啊。

  槐珠聽著她的話都有點著急起來。

  我暗中示意她稍安勿躁:「難道你對郡主就沒丁點感覺?」

  樊殊硯老實搖頭。

  那我也不跟他藏著掖著了:「幾天後,太后要在頤和宮宣你覲見,如果你當著太后的面這樣回答她,必死無疑,你明白嗎?」

  這下樊殊硯的臉色都嚇白了。

  他略惶恐不安地問我:「太后找我有何事?」

  「凌月喜歡你,想求皇上給你賜婚,你在這裡給我講句實話,你到底答不答應?」

  樊殊硯反問我:「如果我不答應,會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是不是殺身之禍不好說,肯定結局不是大家想要的,現在凌月的幸福掌握在你的手上,你是想把她往火坑裡推,還是主動拉她一把,全都看你了。」

  樊殊硯見我說得這樣嚴重,整個人也不由得變得緊張起來。

  他問我:「好端端的凌月幹嘛要求皇上賜婚?我跟她不過是幾面之緣而已,這樣搞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我阻止他嘰嘰歪歪下去:「不管怎麼說,現在你跟凌月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無論太后怎麼刁難你,你只能向著凌月說些違心話。」

  「這是緩兵之計,關鍵時刻能救你們兩個,如果你不配合,到時候凌月有什麼事情,樊家以後就別來找我了。」

  樊殊硯這下不敢跟我嘟囔了:「那等過幾天去頤和宮見太后的時候,我看你眼色行事不就行了?」

  看他終於開竅,我才鬆了口氣:「你到時候等皇上的傳話。」

  等他走了,我才跟槐珠說道:「如果我不跟他說這麼重的話,我想他永遠都不會明白明天他去見太后的事情,對凌月來講是多麼的重要。」

  槐珠寬慰我:「小姐也別著急了,到時候小姐在公子旁邊多提點提點,說不定他就開竅了呢?」

  聽完槐珠的話,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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