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不得壞事
2024-10-03 08:18:48
作者: 是夜夜醬吖
槐珠滿臉期待的眼神望著我,我尷尬地笑了笑:「不管了,先吃吧。」
我的做人宗旨就是:做人從不內耗,必要時發瘋,陰暗,嘶吼,扭曲,爬行。
反正先吃為敬,吃完再去想怎麼辦。
槐珠還以為我有錢,美滋滋的胡吃海喝起來。
這時一錠小金元寶扔在我們的桌子上,我抬眸望去,只見一名身姿英挺,溫潤如玉的男人出現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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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思還有那麼幾分眼熟,一時記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對方看我疑惑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嗓音溫潤,低沉柔和地說道:「我能坐在這裡嗎?」
我點點頭。
對方身著玄色貼身長衫,外罩月色綢緞對襟麾衣,腰纏同色錦帶,懸鸞鳳和田玉墜,長發半披,端的是濃眉大眼,桃花瀲灩。
柔和的著裝打扮為他剛毅俊美的長相增添了幾分隨和。
他毫不客氣地坐在我旁邊,見我還沒緩神,忍不住揶揄道:「是不是從沒見過像我這樣的花美男?所以看得目不轉睛?」
我咽了咽口水:「請問閣下哪位?」
男子抿唇輕笑,主動執起酒杯給我和槐珠滿上:「萍水相逢即是有緣,何必多問。」
我望著對方青蔥般的十指,如玉般的肌膚,我在心裡瘋狂吐槽,我一個女的還沒人家男的精緻漂亮!
如果放到現在怎麼著也被星探挖回去當頂流捧了,再不濟也是能在直播間吸引千萬粉絲的級別。
這時槐珠大煞風景:「那肯定不行啊,我們小姐不跟陌生人吃飯,何況還是個男人,說出去影響我家小姐名聲。」說著還拉我起身準備往外走。
男子對我們微笑:「其實也就是想請二位小姐吃頓便飯罷了,在下並無惡意。」
我下意識睨了槐珠一眼,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居然知道我沒帶錢!
而且看著滿桌的菜餚,我跟槐珠又忍不住瘋狂心動。
最後我拉著槐珠坐下,對男子客套道:「也對,光天化日的,朋友間吃頓便飯也未嘗不可。」
「姑娘說得沒錯,請。」
當我跟槐珠酒足飯飽,跟人分別回府時,還忍不住誇讚出門遇到活雷鋒了。
可我低估了封建時代對女性的惡意。
第二天,關於丞相夫人光天化日跟陌生男人在酒樓私會的言論傳遍大街小巷。
我還沒睡醒,就聽到嗚咽聲,我悠悠轉醒,尋思莫不是戴詩詩又到我眼皮子底下搞什麼鬼?
結果當我茫然起床循著聲找去,打開房門發現是槐珠縮在牆角哭泣。
我上前攬著她問:「珠珠,你怎麼了?」
槐珠捂著臉不肯多說,我拉開她的手,才發現臉頰上有五個手指印,我瞬間臉色冷了下來,問她:「誰打的!」
柳淮安正在旁邊坐著,厲聲道:「是我讓婆子們打的,罰她護主不力,髒了丞相夫人的名聲!」
我把槐珠護在身後:「你有怨氣可以衝著我來,打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我打的就是她!還有你,不知廉恥!都成婚三年了還在外面勾搭不三不四的男人,你對得起我嗎!」
我瞬間就氣笑了,他跟戴詩詩的醜聞全京城人盡皆知,我不過是吃了頓飯就恨不得要吃人了。
我冷漠地望著他:「那好,我們和離,從此一別兩寬,不復相見。」
「想得美!你以為我會放了你讓你去見那姦夫!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柳淮安說著氣地揚長而去,還吩咐婆子丫鬟們把我小院的大門牢牢守著,不許我踏出院門半步。
戴詩詩瞅準時機前來看好戲,對著我明嘲暗諷:「虧姐姐還是出身名門的太傅之女呢,不僅讓太傅滿門跟著蒙羞,還叫旁人貽笑大方。」
我忍無可忍,一耳光扇了回去:「你睡過的男人比我這輩子見過的都多,有什麼資格來我跟前指手畫腳?」
戴詩詩捂著臉驚呆了,她從未見到我氣成這樣。
打完後,我懶得理她,扶著槐珠進了屋,然後親自給她抹藥膏。
槐珠拉著我的手啜泣個不停:「小姐還是跟相爺服個軟吧,所謂螳臂擋車,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是鬥不過相爺跟詩詩姑娘的。」
我替她細細抹著藥膏,示意她別說話了。
由於相府陷入多事之秋,不僅是我們兩人的婚姻不穩,惹來無數閒言碎語,還有戴詩詩假懷孕一事也令他惱了很久。
當初戴詩詩就是拿懷孕為藉口拿捏他,讓他為其贖身,還許她平妻的身份。
沒想到,自始至終,他都被這個女人算計了。
後來聽丫鬟婆子們說,我們離府當日,柳淮安拿出珍藏已久的藤條將她打得滿地求饒,還要把她攆出府去。
戴詩詩苦苦哀求,柳淮安軟了心,決定不再往她那邊去。
想回心轉意來找我,誰知關於我在酒樓私會其他野男人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一氣之下把怒氣全撒在槐珠身上。
接下來幾個月里我也沒見到柳淮安跟戴詩詩的人影。
眼見年關將至,我揣著暖爐縮在榻上懶得動彈,半睡半醒地感受著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不由地懷念起現代的空調,火鍋,wifi,還有奶茶。
簡直就是死宅過冬必備神器。
槐珠見我懨懨欲睡,不由得拿起毯子給我蓋上,關切道:「反正這雪一時三刻也停不下來,我們也哪兒都去不了,小姐若是困了,不如睡會兒。」
我搖了搖頭:「睡不著。」
槐珠賣力哄我開心:「那我給你講個笑話?」
我拉著她的手坐在我旁邊,發現她的手冰涼,把暖爐塞到她手裡,然後把身上暖過的毯子掖緊,對她說道:「不用了,反正也沒事,你坐著歇會兒。」
槐珠屁股剛坐下,又忍不住跟我八卦起來:「小姐,我跟你講哦,聽說自從相爺知道詩詩姑娘是假懷孕以後,就起了打發她的心思,為此到現在還把她冷落在西邊的梧桐院呢。」
「小姐近期賣賣力,想辦法討好相爺,爭取跟他圓房,早點生個兒子出來,小姐在相府的地位就穩了。」
她話還沒說完,我的指尖併攏朝她眉心彈去,槐珠吃痛捂著額頭嗷嗷叫喚:「小姐你幹嘛打我?」
我正色道:「看來我平日跟你說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槐珠淚眼汪汪地望著我:「什麼話?」
我回答:「不要管人家閒事。」
面對渣男賤女起內訌,我竊喜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自降身份去湊這個熱鬧?想想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