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唱雙簧誰不會
2024-10-03 08:18:37
作者: 是夜夜醬吖
槐珠趕緊回身行禮:「見過大小姐。」
樊鳳楚冷著臉無視她的存在,來到我的身邊,打量著茶水糕點:「還有心思喝茶呢?就你這德性難怪會被那賤女人搶了先。」
我抬眸問她:「有事說事,你有何貴幹。」
「來看你笑話啊,成親三個年頭,肚子沒絲毫動靜不說,還讓京城名妓誕下丞相府的嫡長子,說出去都貽笑大方。」
明明是那對渣男賤女的錯,是柳淮安風流在先,賤女人戴詩詩趁機上位在後,結果我倒成了背鍋俠,古代這種雌競的環境真的是對女人太不友好。
我也不想被人指著鼻子看笑話,毫不猶豫嘲諷回去:「確實如此,可你也別忘了,你是我的親長姐,人們討論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只會連著搖頭說你成婚兩年,連生兩個女兒,又該如何說?」
「你!」樊鳳楚被我踩到了痛腳,氣得柳眉倒豎,凶相畢露。
如果說起她生平有什麼憾事,無非就是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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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是她的夫婿不如我,跟位極人臣的柳淮安不同,廉任清不過是個官居五品的翰林修撰,雖為人寬厚從容,學識有加,可是官位不高,一直是她的心病。
第二件,就是她婚後連拼兩胎,都是女兒,導致婆家頗有微詞,讓她好好調養身體再接再厲,爭取拼個兒子出來。
我淡然啜了口茶葉:「你我之間也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罷了,妹妹說得可有道理。」
樊鳳楚氣得臉色都青了,我繼續說道:「既然我們姐妹倆過得都不好,都令太傅府蒙羞,何不聯手一致對外?」
誰知樊鳳楚咽不下這口氣,猛然揮手打斷我:「不必了!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咱倆嫡庶有別,這輩子都不會站在一起。」
我挑眉,看來樊鳳楚是執意做我的敵人了。我對槐珠示意道:「送客。」
樊鳳楚阻止:「慢著!我來也不是跟你說廢話的,柳淮安來了。」
「柳淮安?他來做什麼?」我坐在原地無動於衷。
樊鳳楚抱胸冷笑:「想知道,何不自己去瞧瞧?」
我繼續吃著糕點喝著茶水,神情愜意道:「我這糕點挺好吃的,憑什麼要出去看那負心人給自己添堵。」
樊鳳楚忍無可忍跳腳叫囂起來:「你是傻了還是聾了?人家可是丞相,你倒好,在這兒擺臉色給誰看?」
我立刻把茶水朝她臉上潑去,淡定說道:「不管怎麼說,只要我還沒和離,我還是丞相夫人,哪裡輪得到你在我跟前罵罵咧咧?」
樊鳳楚差點氣瘋了,整個嬌軀顫抖不止。
槐珠連忙拿著帕子遞給她:「大小姐別生氣,小姐她近期鬱悶交加,吃不好睡不好,脾性大了些,還請大小姐多多擔待。」
樊鳳楚咬牙切齒,反手就是對槐珠一記耳光打下去,又快又准又狠,槐珠的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我倏然起身將槐珠護在身後,對她步步緊逼,渾身氣場不怒自威:「我命令你,給珠珠道歉!」
槐珠捂著臉,拉著我小聲啜泣:「小姐算了......」
樊鳳楚心有不甘地含淚奪門而出。
我爹樊梓躲在門後,見樊鳳楚哭著跑開,只好嘆息著進門來勸:「女兒啊,不管怎麼說還是出門見見吧,不然他都不走了。」
我聽完感覺不對啊,難道柳淮安的十年腦血栓治好了,開始上門服軟求我回去了?
我問他:「相爺幾時來的?」
樊梓回答:「已經喝了一盞茶了。」
「哦,那就讓他繼續等著,我心情好了再去。」
我爹樊梓拿我沒辦法,只好回去傳話。
之所以柳淮安在我家不敢造次,還是看在凌虓的份兒上,好歹我爹也是凌虓的老師,他不敢在我家裡吆五喝六。
倒是我那個嫡母看不過眼了,帶著一幫丫鬟婆子魚貫而入。
才進門就對我冷嘲熱諷:「沒想到我們枝枝還有一番脾性,把前來相勸的鳳丫頭打哭了不說,還把老爺也給打發走。若是我這個嫡母再不出面,外面的那幫看笑話的還當我太傅府沒人了。」
我看準時機帶著槐珠上前行禮:「給嫡(夫)母(人)請安。」
嫡母宋娥不耐揮手:「免了,臣婦擔不起丞相夫人如此大禮。」
我下意識把槐珠拉到我懷裡不卑不亢說道:「既然嫡母來了,我們就好好說道說道,她一個五品夫人,竟敢罵我這個丞相夫人,該當何罪?」
「我跟槐珠都可以相互作證,是長姐打了槐珠,而非我打了她,她被誰打了我也不知道,肯定不是我們,但是我的珠珠被她打了,她又該如何補償?」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我看放在女兒身上這番道理也是行得通的。看在姐妹一場的份兒上,別的我可以不跟她計較,前提是她必須向我的珠珠道歉,否則這事我跟她沒完。」
我一份言論下來,嚇得宋娥神色青黃交接,她回頭低聲跟婆子跟嘀咕著,怎麼三年未見,樊雪枝這丫頭變得這樣伶俐嘴辣了?
婆子害怕地連連搖頭,示意宋娥不要多生事端。
最後宋娥還想和稀泥:「這樣,我差人去問問鳳丫頭是不是有這回事,弄清楚了,我再給你一個交代。」
我也不跟她客套,拉著槐珠說道:「既然相爺來了,我們出去瞅瞅為何而來。」
等我率先出門後,宋娥才不情不願地跟在我的後面。
好歹我也是丞相夫人,別的不說,在太傅府同齡女眷裡面,我的官位也是最高的。
就算是官拜太傅的父親樊梓,也不過是跟柳淮安平級。兩人都是輔佐大臣級別,哪裡輪得到樊鳳楚在我跟前跳腳?
我完全可以不用把這幫不歡迎我的人放在心上。
至於樊鳳楚打槐珠這筆仇我記下了。
槐珠是我穿書以來唯一真心實意對我好的人,將心比心,我不會讓她寒心。
當柳淮安見到我後,立馬放下茶杯,上前熱絡地拉著我手:「夫人鬧了這麼久的彆扭也該跟我回家了吧。」
在場所有人都跟著大跌眼鏡。而我,清楚明白,柳淮安還在拿我背鍋。對外宣稱我善妒容不下戴詩詩,所以一氣之下跑回了娘家。
現在為了給自己博個慷慨大方,深情似海的名聲,特意前來低頭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