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了一隻雞要跟我和離
2024-10-03 08:18:27
作者: 是夜夜醬吖
幾個時辰過去,我跟槐珠擼著袖管在廚房裡忙得不亦樂乎,很快炸雞的香味在相府的後廚蕩漾開來。
等我把雞炸好,撒上胡椒跟辣椒麵,都快把隔壁家的小孩兒饞哭了。
我得意地雙手叉腰,尋思可把我牛逼壞了!
槐珠激動地指著炸雞對我催促:「小姐快給我來口嘗嘗鮮。」
「好嘞!」我跟槐珠分食分得不亦樂乎,旁邊的丫鬟婆子們個個兒乾瞪眼著流口水。
哼!活該!誰讓這幫不識貨的欺負我來著。
因為我是太傅庶女,嫁到丞相府就不受待見,更遑論柳淮安都沒跟我圓房,以至於他們從來都不把我跟槐珠放在眼裡。
眼見後院大家都湊起了熱鬧,反倒是戴詩詩那邊極為冷清,她嘟著嘴不情不願地守著跟前的爐子,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搖著。
怎麼說她也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天香閣裡面的頭牌,自然是錦衣玉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時真的凡事親力親為過?
結果下場毫無懸念,蓮子羹燉糊了。
等柳淮安休息好了,伸著懶腰聞著味兒來,他邊走邊問:「什麼東西這麼香?可是詩詩給我燉的蓮子羹?」
我讓槐珠把雞腿吃完,自己拿著翅尖吃得津津有味,好心抽空對他示意:「你的蓮子羹在那邊。」
柳淮安只好自己拿著抹布解開陶罐的蓋子,望著裡面黑漆嘛烏,糊成一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頓時僵在原地:「這是蓮子羹.......?」
我跟槐珠見狀毫不留情地發出驚天動地的嘲笑聲,差點把柳淮安笑得當場去世。
還繼續惡毒的連嘲帶諷:「看來詩詩姑娘的手藝還有待進步啊!」
柳淮安鎮定地放下蓋子,攬著戴詩詩安撫:「無妨,你這次只是無心之失,想必下次就能給我燉好蓮子羹了,我們再接再厲便是。」
我冷笑望著他們,這對渣男賤女真的是吃東西都趕不上好的,堂堂丞相要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非守著糊穿地心的蓮子羹。
誰知戴詩詩縮在他懷裡眼眶泛紅:「怪就怪詩詩不好,若是詩詩也能像姐姐那般巧手,將平庸無奇的食材,化腐朽為神奇,變作山珍海味,伺候相爺那該有多好哇。」
柳淮安一點就通,對著我頤氣指使:「詩詩說的不錯,你從今天開始,就把你那個什麼雞的,技藝配方傳授給她,讓她也能學會。」
我扔掉雞骨頭,優哉游哉說道:「不是我打擊你們,你確定詩詩姑娘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能受的了煙燻火燎,油花兒四濺嗎?」
柳淮安聞言彈跳而起:「你什麼意思!讓你教人學做菜很難嗎!還是你壓根就不願教給她!」
我眼珠一轉:「教教教,我教就是了,炸雞嘛,多簡單的事兒啊。」
結果當晚戴詩詩非要跟我學做炸雞,還把自己燙得滿手水泡,氣得柳淮安半夜睡不著,一腳踹開我的房門,對我喝罵:「我就知道你這個死女人整這麼多么蛾子沒按好心!現在詩詩的手全都燙傷了,整夜疼得睡不著覺,我看你就是為了害她才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顯擺!」
我睡眼惺忪地慢慢坐起身,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示意槐珠起來掌燈,然後對柳淮安解釋:「做油炸食品本就有燙傷的風險,我提前跟你們說過,可你們非要做,我有什麼辦法?而且我看詩詩姑娘也是樂在其中呀。」
柳淮安冷笑不止:「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樊家二小姐是如此伶牙俐齒,巧言善辯?」
我才懶得理他這個馬後炮,疲倦地對他揮揮手嘟囔著:「沒什麼事兒我就先睡了啊,人正困著呢。」
我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怒了柳淮安,他蹬蹬跑來把我從床上拎起,跟拎小雞似的,對我張牙舞爪咆哮著:「我再也無法忍受你這心腸歹毒的妒婦!我要跟你和離!」
我怕他盛怒之下動手打我,一個激靈全醒了,連忙對他安撫:「不就是和離嘛,我們明天就和離。」
當晚我激動得睡不著,沒想到歪打正著,差點樂瘋了!
毫無懸念,因為炸雞一事,我被柳淮安拉到了金鑾殿。
理由是,我們的婚事是皇帝御賜的,也必須由他主持公道和離。
結果皇帝在龍椅上聽完柳淮安的話以後,氣得差點把龍椅都扶手都捏碎了。
他面朝柳淮安,氣場全開,語氣好似從牙縫裡面蹦出來似的:「就為了一隻雞,你要跟樊氏和離?」
柳淮安頂住壓迫感,雙手抱拳保持行禮的姿勢,不卑不亢:「這只是導火索,更深層的原因是樊氏不配當丞相夫人。她既沒有管理丞相府的能力,也沒有相夫教子的實力,更何況入門三年,至今沒給我柳家開枝散葉,按禮數,我可以要求跟樊氏和離。」
我當時就震驚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還不是他跟原主成親後就把她冷落閨房導致她鬱鬱而終!
現在說什麼屁話,還把鍋全扔她身上,意思是她沒生兒子唄!
凌虓見我隱忍怒氣,神色緩和下來,對我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雙手高舉頭頂,行了五體投地的大禮,眼眶泛紅,帶著夾子音道:「丞相說的不錯,臣婦至今無所出,令柳家抬不起頭來,求皇上成全!」
凌虓知道我受了天大的委屈,按壓眼底翻滾著的怒氣,面無表情地反駁了我們的要求,朗聲說道:「樊氏雖沒為柳家開枝散葉,可成親三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她品性端方,賢良淑德,沒出過錯,不該和離,朕駁回。」
我再次震驚了,含著淚花兒跪著往前走了幾步,顫抖著聲音阻止道:「皇上!臣婦知道皇上愛民如子,想成為眾人心目中的好皇上,可這次無論如何,皇上一定要答應丞相的要求呀!」
凌虓不解地問我:「當初你也是這般堅定不移地要嫁給丞相,如今又怎願意和離?」
我娓娓道來:「都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既然丞相的心已不在臣婦身上,臣婦又何必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