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噩夢開始

  是玄墨，但是那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玄墨。

  此時他雙眼染上了醉意，那種迷離的感覺使他變得陌生。所以我才感覺那個不是他。

  「玄墨，你要幹什麼？」我的聲音帶著一些顫抖。

  可是對方好像沒任何反應，那雙眼睛慢慢由迷離變得猩紅起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也會這般瘋狂的樣子。她讓我感覺恐懼。

  玄墨將我甩到床上，我像只破布娃娃一樣。幸虧這床比較結實，床墊柔軟，不然我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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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過來用那隻冰冷的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腿，若是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將要面臨什麼，那我真成個大傻子。

  「玄墨，你卑鄙！」他在我怒吼的時候，用嘴堵住了我的嘴。

  我甚至感覺呼吸困難，火燒火燎的。我反抗不了，而他一次比一次兇猛，將我死死地禁錮在身下。

  冰冷、恐懼吞噬著我，把我拉到最為絕望的深淵中。

  這一次我真正地感覺到自己十分渺小，連說「不」的力氣都沒有，把他推開的力量也耗盡了。

  終於這場在我身上經歷的浩劫結束了，而我也因此昏厥過去。

  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原來的房間裡，身上的衣服也穿好了。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昨晚那些都是一場噩夢？

  或許吧！

  我有些口渴想要下地倒水，但剛動一下，就牽扯到了身子某一處，火辣辣的痛，一種撕裂的感覺。

  這些信息都在提醒我，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一場夢！

  我忍住疼痛下地後，喝了一杯水，發現無比的委屈，眼淚不受控制地嘩嘩流了下來。

  我真的恨不得殺了玄墨，為了外婆，也為了自己。但事實卻這樣殘酷，我在他的身邊，竟什麼都做不了。

  今天給我送的那些飯菜，我一點也沒碰，若要這麼屈辱地活著，那我寧願乾脆死去。

  我一連幾天都沒吃下任何東西，直到這一天，玄墨來了。

  再次見到他時，我一直咬著牙，眼中的恨意不減。可他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過來還要索取我的血。

  他來就把我的手腕抓起，簡單粗暴，我只是感覺手腕上一陣刺痛。

  喝吧，最好讓他把我的血都給喝乾了！

  他終於放開了我。我最近身體非常虛弱，根本沒吃過東西，這回再被他吸了血，就更沒了力氣。

  我直接跌坐在床上，他也發現我的臉色不對。

  「聽說你最近在絕食抗議？就那麼想死嗎？」

  「是的，我無法天天面對你這種東西！」

  我都要死的人了，還會怕他嗎，若是能成功地激怒他，讓他早點動手解決我，那不是更容易一些，也不用受那麼長時間的折磨。

  「我，這種東西？」玄墨一定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輕蔑地稱呼他。

  我看到他那吃癟的樣子，竟有一種快感。

  「好個伶牙俐齒的，不過你想死哪那麼容易，我偏不喜歡助人為樂，我想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說這話時，嘴角還帶著戲謔的笑容。

  我的身子不明所以微微顫抖著，他癲狂地笑著走了出去。

  不知道他會想出什麼辦法來折磨我，沒讓我思考太長時間。這裡的門被人推開了。

  那些鬼姬們端進來一個方盤，上面還蓋著紅布，我猜到那裡是飯菜。

  「我不吃，你們拿走？」我的態度還是很堅決。

  那些鬼姬沒有離開，他們過來把我按到床上，然後把那方盤上的紅布撩開，那裡面蓋著的居然是一個血淋淋的胎兒，不到巴掌大。

  「你們要做什麼？」我驚叫著，已經預想到最為可怕的事情。

  鬼姬走上來掰開我的嘴，然後她把那個胎兒一點點的撕開，我甚至還能聽到那小東西發出的慘叫聲。

  從那小東西撕下來血淋淋的肉，就往我的嘴裡塞。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做？」我哭著搖著頭。

  這回我知道玄墨說的那些話，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用這種方法折磨我。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我，我會好好的吃飯的！」我淚流滿面的嚎啕大哭。

  倏然感覺我身上的壓力變小了，他們不再束縛我。

  我條件反射把嘴裡的東西給吐出來，這才發現吐出來的那不是什麼人肉，而是一塊白菜。我立刻抬頭看那方盤上的東西，也不是什麼血淋淋的胎兒，那就是一道普通的素菜。

  「給她上吃的！」玄墨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知他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我的身邊。

  原來剛才那一幕，不過是障眼法只是用來嚇我的。

  這回他們又重新把飯菜給端了上來。

  「別在這裡做什麼愚蠢的事，剛才的一切雖然是假的，但是我不保證下一次讓這變成真的，不要一直挑戰我的耐心。我之所以一直縱容你，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說的話我都相信，他絕對說到做到。現在已經這樣了，我還能做什麼？

  我努力吞咽這些飯菜，根本嘗不出味道來。等我把這些吃完之後，看到玄墨的表情很滿意。

  他本應該離開的，可這回他坐在我的床邊，倒是很悠閒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在那裡冥想。

  房間裡服侍的鬼姬都離開了，這裡就剩下了我和他，我感覺很尷尬，但是又不敢把他攆走。

  時間再一點點過去，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這人真的不想走了？

  我感覺很無聊，便打量起他來，玄墨是一條蛇，可沒想到這幻化成人的蛇，外貌倒是很養眼。稜角分明的臉，白皙如玉的膚色，濃密扇形的睫毛在眼下蘊開一層淡淡的陰影。

  我若和他沒有那麼多的恩怨，可能也不會那麼討厭他的，可惜啊！我註定和他沒有做朋友的緣分。

  他此時猛然睜開眼，那雙星耀的眸子放出狠厲的目光，直射我，驚人心魄。

  「你的血……」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那種眼神，誓要將我給焚燒殆盡般。

  我的身子微微一顫，心整個揪了起來。

  他過來抓住我的手，沒等我有任何反應，狠狠的咬了下去，這回比哪次都疼，疼到骨子裡的感覺。

  「你做什麼？」

  他把我一甩，甩到了地上，頭撞到牆上。我感覺自己要死了，還沒等我爬起來，眨眼間，他的身影就出現在我的面前，蹲下身子死死地捏住我的下巴。

  「說，你又吃了什麼東西？」

  我看到他那瘋狂的樣子，看到那雙眼睛閃出駭人的光芒，有那麼一刻，我不敢再說什麼，更不敢和他對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說話有些忐忑。

  「你的血，怎麼會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