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愛意瘋長
2024-10-03 05:23:06
作者: 吃貨必備
上天意欲何為,也許這就是天道,順其自然,讓傅宴延順其自然做了上天想要做的事情。
不管,他知不知道,覺不覺悟,都不影響上天的安排。如果她鍾嫿言執意阻攔,最後的結果只會是違背天道。
助理見場面尷尬,連忙對著這幾位講道,「這位就是總裁夫人,總裁今日實在是不方便,你們要感謝就感謝總裁夫人吧。」
助理始終認為,眼前的女人才是所有善意與惡意的容器,是她無形之間推動了傅宴延赴湯蹈火站在高峰,是她讓傅宴延哪怕虧本也要救助這些孤兒與偏遠山區,也是她讓傅宴延做出不仁之事,違背良心之事……所有的所有皆因她而起,最後也只能因她而解。所以,這些人真正應該拜的人是鍾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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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總裁夫人?那太好了,夫人啊,這可是我們村民特地送給您的特產。」
「夫人,不對,救命恩人!這是我們孤兒院一百零八個孩子做的錦旗!」
鍾嫿言真是應接不暇,她禮貌地接過了這些錦旗和特產。
直到,要吃午飯的時候,這些人才感激涕零地,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也是有些感慨。
助理帶著她走進來了總裁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在最裡面,必須要按手印才能進來,兩邊都是保鏢。
鍾嫿言只不過是下意識將食指放到了驗證的機器上,門就開了。
不僅僅是她,連助理都驚奇萬分。
總裁什麼時候,把她的手印輸入了。
傅宴延戴著金絲眼睛,幾乎簡潔的房間裡面,放滿了書籍還有報表合同。連保險箱都有好幾個。他西裝革履,手裡拿著鋼筆,看著電腦上面的股票。他大抵是想要再成立私募基金。見到門打開的一刻,他長年累月地習慣,讓其下一刻就將財務報表扔到了桌子上,冷血無情地命令道。
「去,通知財務部,重新整理,不夠完整。東三省新成立控股公司還是用A組的方案。這個項目,務必謹慎地做,不能出紕漏。做的好,年終獎。做不好,就去人事部交牌子。」
傅宴延見對面沒有應話,冰骨玉手輕輕取下金絲眼鏡,溫怒的神色瞬間緩和。
他站起身來,帶著男人獨有的渾厚溫潤。輕輕拉住了女人的芊芊玉手,而後,親自讓她坐到了總裁位置上。自己半蹲著身子,就握著她的手,討好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
他的桌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數據。
旁邊的秘書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老闆是一個無數女人嚮往,但所有女人恐怕都無法適應的男人。
他清冷到不需要欲望,而且,克制到與數據般理智,毫無一個人應該有的情感,他對下屬也從來都是嚴苛而大方的,對待平民百姓又是帶著高高在上的包容。
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駕馭他,也難以駕馭他。他幾乎沒有軟肋,一個出生連父母都不要的人,一個靠著自己堅持到現在的人,一個在國外大殺四方的人……
傳奇的男人很難有極致感性的愛意。
但,眼前,傅宴延穿著西裝也是盤旋在叢林世界的老虎,心甘情願地將爪牙放到她手上。
「阿嫿,怎麼會忽然提出來公司?」
傅宴延曾經無數次在夜晚,獨自面對這個燈紅酒綠,繁華落盡的城市,他疲憊地躺在椅子上,寂寞會侵襲他的內心,只剩下了一堆堆數據,還有忙不完地事務。
這個世界,多麼冷酷無情,這些在高樓大廈來來去去的人群宛如螻蟻,這些來去匆匆的人一生的追求。在他這,也就是一堆堆冰冷的數字。
可是他總是會幻想,阿嫿姐姐可以來看看他,可以和他站在這片他打下來的江山,眺望著。
他喜歡,自己心愛的女人可以相互依偎。
他不是孤獨,是寂寞。
傅宴延真的想要感謝鍾嫿言,因為她的存在,讓他從今以後都不算無所事事,都不算淒涼。
「就是想來看看。」
鍾嫿言從容地看著電腦上的數據,頻繁的股市漲跌,可他的投注是驚人的數字。
她淺淺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維,不再深陷曾經的記憶。
「等過段時間,周圍安定些,阿嫿可以天天來。」
「好的。」
鍾嫿言看著這一疊疊的文件,這麼多的事務,也是難為他放下工作,抽出時間陪她度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些日子的記憶有時候真的過分美好。兩個人仿佛有心靈感應般,傅宴延也從旁邊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個相冊。
他像一個極度溺愛小公主的有財力的男人,將這冊子放到她大腿上,打開。
「阿嫿,這是我叫別人整理出來的照片,我親自一張張放進去的。原本想要明天給你一個驚喜。」
鍾嫿言看著每一頁上面都有日期,還有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
第一頁是在傅宴延叔叔老宅的時候,他在廚房做飯的照片。照片裡,他繫著圍裙,難得嘴角露出一抹笑,在煲湯。
第二頁是在意大黎比賽的時候,他和她站在雷雨交加夜裡,共同嬉鬧畫畫的照片。照片裡,藍紫色的閃電剛剛好劈下來,宛如照亮隱秘黑暗的極光。
第三頁是她參加學校秋衣在海盜船上被照下來的,有點滑稽可愛,她的手緊緊抓住了杆子,整個人臉嚇得慘白,另外一隻手捂著心臟。
……
很多,直到那次滑雪,再到後面在家養花草偶爾被照下來,一張張照片被放成立體的愛心。這種小情侶玩得手段,也是傅宴延偷偷在網上學習的。
這些立體的紙以及上面Q版的人物也是他一筆筆畫出來的,雖然有些丑,但他真的用心了。又因為阿嫿這幾天心情不好,又因為這相冊做的不好看,怕被嫌棄,所以遲遲都不敢拿給她看。
剛剛也是怕尷尬,怕阿嫿覺得無趣,才突然想到了這相冊。
傅宴延覺得自己已經進步很多了,在二十多歲的時候,他每次見到阿嫿都緊張到說不出話。
按道理,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不會有這些拘束感。
但他在很年輕的時候,總是內心感到莫名的激動和緊張,最後弄得場面很尷尬。只能回到房間的時候,自己躺著床上想著阿嫿,解決生理需求。越是這樣循環下去,他越是感到內心深處的愛意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