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爭風吃醋

2024-10-03 05:21:10 作者: 吃貨必備

  迎著風雪,兩個人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了雪坡。好幾次鍾嫿言差點被雪絆的摔下去,都是被前面的男人用手拉住了,才不至於跌落下雪坡。

  

  「你真的很過分,不問別人的意見直接就拉著往下跑,我真的是遇到你這種……」

  「我有數。」

  關煜京只是簡單地說了三個字,卻將其強大的自信展露無遺。他甚至都沒有來這滑過雪,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是就是可以無比堅信不會出現意外。

  陽光慢慢登上天空,估摸著走了大概快二十分鐘,那烈陽交融在樹木中間,抬頭就能看見不遠處的滑雪道,以及滑雪道最高處上面站著的黑壓壓一群人。

  「我們……終於走回來了。」

  鍾嫿言說話聲都有些被逆風吹得有些哽咽。那白黃色的雪服上面全是鵝毛雪花,頭髮也看起來多了幾絲凌亂。

  臉愈加慘白,那雙眼睛倒是楚楚動人。她踉蹌地往前跑幾步,差點腿軟摔在地上,好在也是穩住了。雙手在空中揮舞,試圖讓那最上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到了U型滑雪板下面,傅宴延今天一身黑色的休閒裝,戴著鴨舌帽,穿著板鞋,那黑色修長的褲子包裹著長腿。

  他迎著風,走下來,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女人,隨帶揉揉她的頭髮。

  只不過,看向後面男人的眼神,變得陰鬱銳利。

  傅宴延光明磊落的面容笑起來的時候,瘮人的有種難以言喻的割裂感。只是那手腕上紫檀做的佛珠有些刺眼,在空氣里蕩漾著絲絲入魂的翠響。他的聲音明明很輕,但卻像是在索命。

  「關總,這個滑雪場太危險了,去年這才剛剛死了幾個人。」

  「有所聽聞,不過,我就喜歡危險的東西,死亡是人類對自然的讚頌。」

  「那我一定想辦法,讓關總好好讚頌讚頌大自然。」

  關煜京將雪鏡拿下來,身上的百合花香愈加濃烈,直到走到男人的旁邊,兩個人相顧無言。只是落下幾個雪腳印子,他便拿下滑雪板走向了商店裡。

  鍾嫿言明顯也感覺到餓了,她也脫下滑雪板,跟著去了商店裡面點小菜吃。

  點完菜後,他們坐最左邊的位置,而關煜京則是坐在最右邊的位置。鍾嫿言將羽絨服的帽子蓋在頭髮上,從口袋裡面拿出一支煙,利索地點燃。

  雲霧繚繞間,她還沒有準備吃飯,商店外面就站滿了傅氏和關氏的保鏢,兩方看起來挺和睦的,但暗地裡又似乎暗潮洶湧。她只是深吸一口煙,沒有想要多說什麼的意思。

  反而是旁邊的關煜京,他也跟著點燃一支煙。

  那煙略過這雙幽藍色眼睛瞬間,他的氣質愈加撲朔迷離,如雲如霧氣。

  「傅總,你現在是情場商場兩得意。什麼時候結婚?我好去吃喜酒。」

  「遲早的事,關總,就不要太上心了,還是多關心關心公司的生意。」

  「傅總都搶了我們公司的生意,還要計較一頓喜酒的事,怕是不妥吧。」

  鍾嫿言卡在中間,只覺得壓抑無比,看起來兩個人像好朋友般在寒暄,但細細品味,就感覺是兩隻毒蛇在相互吐信子。

  傅宴延拿下鴨舌帽,碎發零零散散落到額頭上。整個人鎮定自若地坐在對面,連拍雪的動作都是矜貴而禁慾的。那手拿筷子的時候,比外面的雪還要乾淨澄明。

  連穿著黑色都蓋不住,外面的光總是偏愛落在他的身上,有夠神聖不可侵犯的。

  但那開口搪塞人的話卻多了幾分違和的惡毒與怨恨。眼底的陰翳自然的流露,連那輕輕地笑,都給人一種瘮人的感覺。

  「沒什麼不妥的,以後習慣就好,我沒有為難女人的習慣,但,對付生意場上的人手段也不算太妥當。」

  「我也沒有為難有夫之婦的習慣,我只喜歡沒過門的。」

  「我的阿嫿,還在讀大學,太早結婚對她影響不好。」

  關煜京吃著長椿的麵條,熱氣騰騰的麵條,他吃相豪邁,幾口就沒了。還沒有吃飽的樣子又點了幾道大菜。嘴裡還嘀咕著英語誇讚這面好吃的話。吃熱了就立刻脫下外套,只剩下白色的T恤套上身上,手臂都是零零碎碎的傷口。

  他看著對面的兩個人,那傅宴延就像中了蠱毒般,眼睛裡面的愛欲都要滿出來了,死死地看著吃飯的女人。

  關煜京曾經認為,凡是見過世面,從卑微境地裡面爬起來的人,都不會全心全意,像當僕人般伺候狂愛一個女人,這是件極度反人性的事情。

  但自從看見了這兩位。

  他甚至不知道,傅宴延到底愛的是死去的鐘嫿言,還是眼前的李妍言。

  他打趣地調侃道。

  「年輕人嘛……要多談幾個戀愛,才知道,什麼是好,什麼不是好。」

  「關總,這麼多年都沒有開葷,還怎麼指導別人談戀愛?」

  兩個人都分別用力地戳著對方的痛處,好好的一頓飯,吃得那是心裡堵得慌。

  關煜京倒不是多愛李妍言,一定要這麼嗆傅宴延。

  只是,這麼多年一來,眼前的李妍言帶來了非常新鮮的力量。

  她好似有扭轉乾坤,絲毫不可能的事情,在她這都能實現。例如,馬廄那次,她說出來的話,過於侵略性了,直接像把刀扎中他的內心深處最不為人知的痛哭,動之以情,逼著他直落淚。

  這種境界過於神奇了,很新鮮的感覺,這種楚楚動人,韌性魄力都順著那滴搖搖欲墜的眼淚,化為心裡的結。

  誘惑著他不得不去探索。

  探索生命。

  「我又不是隨便的人,有的女人不能動,怕壞了我對於運動競技的熱情。」

  「你這是怕女人掏空身體,你的身體得多虛啊。」

  鍾嫿言淺笑一聲,有些不知死活地回一句。不過,難得對面的男人竟然沒有生氣的跡象,相反還有些恬不知恥地回復道。

  「分人。有的女人身上髒,是容易把我搞虛。像李妍言小姐這種,能讓傅總生意蒸蒸日上,想必是個福地。中國文化是這麼講的,我應該沒有學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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