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威脅殺意
2024-10-03 05:20:44
作者: 吃貨必備
「我家境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份工作。關總當時對我特別好,但是第二年,他的控制欲就越來越強,有時候有點點不滿意還會出手傷人。但每次,他都會以男朋友的名義,給我送道歉禮物。他家世這麼好,還這麼好看,我自然而然就淪陷了。次次在痛苦中安慰自己。直到今天,他情緒非常不穩定,就在訓斥下,拿火鉗燙傷了我。」
鍾嫿言摸摸她的頭,語重心長地說。
「我聽說過關煜京的事跡,在上流圈子裡都是人人皆知。他有嚴重的虐待別人的傾向,這就是為什麼上流圈子的富家小姐有所忌憚的原因。早期,他將家族包辦婚姻的另一位大小姐,虐待到殘疾後,他的事跡也就在北美以及京圈傳開了。後來,他爹媽去世之後,他便更加猖狂。」
女秘書埋著頭,剛剛想要說什麼,那位職業是醫生的王氏家族的表哥匆匆趕來。
他手拎著醫藥箱,琢磨了這傷之後,就明顯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傷不是意外的吧?」
他見兩位女人的默不作聲,於是便放棄詢問答案。將箱子打開,開始打針上藥。
「忍住點。」
十分鐘之後,醫生將傷處理好後,遞給她藥,隨意叮囑兩句。
「最近兩周不要洗澡,經常換藥,不要喝酒吃辛辣,遇到發炎要儘快去醫院。」
鍾嫿言便扶著女秘書去吃宵夜的地方與大家匯合。
她打眼看著還在後台宴廳裡面喝得伶仃大醉的人群,熙熙攘攘,她只是看見了不遠處的傅氏助理。
「李助理,傅總呢?」
「傅總,剛剛和王豫東先生去談合作了,夫人且稍等一會。我去問問傅總,如果你困了,先送你去傅氏集團在長椿的酒店休息。」
助理敏銳地問到了夫人嘴裡面的馬腥味,便偷偷在手機上將消息發送給了老闆。
鍾嫿言看著時間,折騰一天後,的確疲乏了。眼皮子都感覺沉重,打哈欠。
「行,先送我去酒店休息。稍後,你記得告訴傅宴延,我去酒店了。你們加班的也挺辛苦的。」
「不辛苦,傅總對我恩重如山,也是我的貴人,從來都不會虧待我。」
可能是鍾嫿言沒有嘗過窮苦的生活,所以,她很難感同身受,只是心裏面默默為他點個讚。
正打算離開的時候,鍾嫿言怕這個女秘書再被關煜京找上麻煩。
決定把她也帶回酒店,如果她決心要辭職,就托人偷偷將她掩名蓋姓去其他城市發展。
兩個人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司機和保鏢送到了酒店,這家酒店對於少奶奶的帶來,措不及防,立刻安排了安全係數最高,舒適度最好的房間。
她們同樣也被少奶奶的氣質驚得合不攏嘴,這種古典優雅的韻味,舉手投足的慵懶,連微眯著眼都帶著蘇感,說話還特別大氣爽快。
——
在馬場最安靜隱蔽的房間裡,全是肉眼可見的收藏品,牆壁上全是雪茄和唐卡。
外面站著兩排『侍茄』的女人。
傅宴延抽著雪茄,手裡面慢慢扳弄著佛珠。黑色的毛衣穿在身上,襯得皮膚愈加白淨,眼底被睫毛蓋住的時候,窺見其深思熟慮的算計。
他隨意地倚靠在黃花梨想椅子上,拿著鋼筆的手稱得上冰肌玉骨,細細琢磨這張合同之後,沒有急著簽字動筆。
看著對面喝茶眉頭緊鎖的老頭,娓娓道來。
「憑什麼,你外孫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利益?」
「傅宴延!少討價還價,這是最高價嘍。你要是能找到更便宜的渠道,自己去嘛,何必來找我這個老頭子。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只要肯讓利,我就是乖外孫。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是怪外孫。」
王豫東老爺子也跟著點燃雪茄,旁邊的侍茄童連忙為他點上。老爺子順順思路之後,鏗鏘有力地說道。
「百分之五十,你不要,很多人都要。」
傅宴延聽聞之後,緩緩起身,轉悠到老爺子旁邊的座位上,看起來斯斯文文,但眼底的殺氣畢露。說得話也是輕飄飄地,頗有些威脅意味。
「你遺囑立了嗎?」
「立了!你混小子……」
「那太可惜了。我原本還打算偽造份遺囑,送你下去見女兒,這樣倒也可以簽這百分之五十利益的合同。」
王豫東老爺子這輩子萬萬沒有想到,玩社會這麼多年,在東三省經營酒吧諸多產業。頭一次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威脅,而且還是自己的小後輩。那個最懦弱無能的女兒竟然生了這麼一個孽種。
「呵,膽子挺大,你把我在這做死了,你飛不出東三省。」
「我沒打算飛,我要發展發展東三省這邊的事業。實在不行,我走水路也行。你那些兒子全是貪生怕死,愛財如命之徒。如果,我答應給他們各百分之五的股份和遺產。他們誰能站出來,在東三省,和我傅宴延為敵?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罷了。時代在進步,人有的時候要服老,要學會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有錢,哪有親情在?你還指望著,你那些孩子?還是那些朋友?」
他看著老爺子被氣得連雪茄都咽不下去了,繼續火上澆油。
「其實,外公也是同樣的人。以前不認我,讓我自生自滅。現在,還不是要喊我一句,外孫。以前最恨鍾家。現在,還不是要看著我找與鍾嫿言相似女人,還要喊一句,外孫媳婦。」
王豫東直接搶過男人手裡面的合同,乏力地扔給旁邊的保鏢,那瘦骨嶙峋的老骨頭都氣的發抖。
「去改改合同,利潤改成百分之六十五。」
「其實,這個合同對我約束作業不大。不過,答應留你一命,讓你養老。自然這合同就要寫好,也好用著你積累的人脈把這項目更加快速的運作成功。外公,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以後用得著外公的地方還有好多。」
傅宴延眼睛微微彎起,平日冷漠清冷的五官,忽然笑起來。
看起來分外瘮人,就和那兇殘的笑面虎如出一轍。
他輕輕將腳放到黃花梨桌子上,那腳腕有力卻夠精美乾淨。
拿起熱氣騰騰的龍井抿了一口,戴上佛珠。忽然想起來些什麼,又將佛珠戴到了左邊。
右手還是若有若無地玩著小刀。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孤獨,但又含著極冷的肅殺,眼底都是沉金沉銀,舉重若輕的考量,像極了一個精明無情狠心清冷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