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身體上癮

2024-10-03 05:18:08 作者: 吃貨必備

  鍾嫿言走進別墅,節骨分明的手裡拿著一支白梔子花。在陽光灑落剎那間,人比花嬌。她換了一身白色蔓裙。裙子從左腳下節斷開,另一邊卻垂落到地上,光腳踩碎了白梔子落下一地芬芳馥郁。

  別墅的燈光並不明亮,牆壁後面是千軍萬馬長型征戰沙場,墨玉砌出來的浮雕圖。她站在那,微微垂落著頭髮,對著他若有若無的壞笑,宛如端坐於聖像誘發人慾望的夢境。

  「哎呀,你看,這花被踩碎了。」

  她語氣成熟又放蕩。

  剛剛走進別墅,男人西裝革履,在黑夜裡,是按壓住浴火焚身的野獸。衣冠禽獸。

  他的半邊臉被陰影蓋住,看起來紋絲不動。只是手有些急躁地轉著佛珠,直到,忽然佛珠斷裂灑落一地。

  剛剛推門拿著資料進來的助理,看見眼前的場景,連忙把門一關,退了出去。

  鍾嫿言靈魂深處是殘疾的,人格在眾叛親離之後,在經歷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之後,她難得還保持著沒有將傷害加注到別人身上。

  可內心的不安害怕卻無處安放,只能將內心的空虛寄托在身邊人。

  他幾乎無比炙熱的向一次次表達了愛意,而這種愛意卻讓她慢慢沉淪。背後是刀光劍影的廝殺,前面是避風港。

  請記住𝖻𝖺𝗇𝗑𝗂𝖺𝖻𝖺.𝖼𝗈𝗆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她需要發泄心中的不安。

  傅宴延幾個大跨步,直接將她按在牆上,如同浮雕圖上面金戈鐵馬的戰士在進攻,一點點蠶食她最後的理智。

  他承認,敗給她了。三年來的日日靜心,梵文念經,到最後一見她便潰不成軍,天崩地裂。他會嫉妒,會計較,會難受……她的存在足夠摧毀他,但他卻無可奈何。縱然有滔天權勢也無計於施。

  「慢點,疼。」

  他不可抑制地繼續向前,甚至越來越猛烈,直到她崩潰。

  再從崩潰中湧出滿足,不安被填滿的滿足,荒唐於世的逍遙,像癮一般纏繞著她。

  至從上次,和他一做一夜後,她在疼痛中找到了快樂。

  在他的臣服下,受到了慰籍。

  鍾嫿言從曾經當上鍾氏集團老闆開始,日日夜夜都用工作來麻痹內心,她不管任何人任何事,像個機器一樣忙著,每天都沉沉浮浮在股市公司投資里。

  壓根就沒有時間來考慮自己,她時常坐在豪車裡,抬頭看見那座巍峨聳立的公司,裡面裝滿了無數家庭的希冀,養活了無數人的生活,她的親戚還需要金錢……明明不缺錢,她卻停不下來。

  她甚至很忌諱談感情,她親眼見證過父母感情的失敗。

  她耳邊響起親昵的喘息。

  她的背抵在牆壁,沙發,床上,處處都是兩個人的行動軌跡。

  他的所有對外面具都在她面前卸下。

  衣冠禽獸。

  「阿延,我還要。」

  她一聲令下,他將這一雙軟香柔欲幾乎快要揉碎在手掌,開始將她放在落地窗前的窗架邊,兩條腿放在寬闊有力的肩膀處。只看見那兩雙腿已經不受控的顫顫巍巍。

  他嘴角上揚,「阿嫿,已經一個小時了,你確定?」

  「我難受,快點。」

  他雖然進攻野蠻,但還是會尊重她的意願,見她特別疼的時候會停下來。

  傅宴延體魄驚人,但這副酮體卻近乎天造的藝術品,乾淨而不寡斷。連同他的面容都是清冷華容的,舉手投足都是從容不迫,除了在床上的時候會野蠻。並且他的野蠻是純粹的伺候性,他的希望她能快樂,所以才這麼努力。

  男人跪在地上,甚至比上香的時候還要認真虔誠,女人雙手靠在窗邊,修長婀娜的骨架,白色被撕碎的蔓裙,像希臘神話中的女神與擁護者。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他喘息著在最後抱緊她,而後,輕聲喚著,「阿嫿,你上癮了。」

  上癮?

  她頭微微一歪,「可能是你伺候的太舒服了。」

  的確,這種男人沒法說,如果當年不是自己的弟弟,早就拿來吃干抹淨了。

  可能是這些年過得拘束了些,思維方式稍微刻板了點。

  老是困在了金融數據里,反而,那場火災像是脫胎換骨的災難,讓她極致痛苦後,又在灰燼中新生。

  現在的她,慢慢明白了人間喜樂,更有煙火氣。

  兩個人最後渾身是汗擁抱到一起,她看著天花板上的浮雕,一切宛如一場綺麗的夢。

  直到感覺身體慢慢下墜而沉落著,往下不斷沉落著,直到睡去。

  傅宴延先是將白色羊絨的毯子蓋上,隨後大汗淋漓的起身,順手扣上皮帶,看著外面已經近黃昏的天氣,點燃一支煙。

  外面是助理敲門聲。

  「進。」

  李助理一進門就看見平日裡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總裁,此刻邊抽著煙,煙霧繚繞之間還在慢條斯理地扣著上衣的扣子。

  他滿頭的汗,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濃濃的梔子花與檀香相互糾纏的氣味,近乎潮濕,直到落地窗下面的鎖扣打開,風飄進房間,這樣淤泥曖昧的氛圍才消散些。

  「傅總,我們根據警局提供的監控視頻,已經確定許褚印的位置,是否現在行動。」

  傅宴延深吸一口煙,他的餘光看向後面的熟睡的女人,白得玉砌的手指不留意地摩挲著下巴。而後,忽然冷聲說道。

  「不急,我一個人去沒有意思,這是在起圈下套。」

  「是的,傅總,您真是一說一個準。」

  面對老闆忽然的眼光,助理忽然反思,難道自己的馬屁拍得不好?太虛偽?

  「傅總,我們去看監控視頻頭的時候,就覺得太刻意了。許家兄弟現在是關鍵時期,這種時候還不避著走,如果不是有充分的實力,就是故意引我們去的。」

  傅宴延看著滿園的白梔子花,這是當年,他來澳勐創辦公司的時候種下的。春暖花開,今日看這白梔子花不再是落寞寂寞,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而是圓滿,是肆意盎然的痛苦,是黃昏微光下的溫馨。

  「助理,你叫人守在那,關注一下,他們兄弟倆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