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怒火u0026掌控欲
2024-10-12 20:31:22
作者: 長寧
殷煊似乎格外偏愛黑檀味的香水。
外套上香味濃烈。
姜杳皺了皺眉,脫下西裝外套放到一旁的高腳凳上,「香水味太濃了。」
沒有一點迂迴委婉。
殷煊面上出現瞬間的空白,他抿了抿唇,「你不喜歡?」
姜杳:「嗯,不喜歡。」
甚至想吐。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說。
殷煊心底下意識浮現某種類似於惱怒的情緒,但對上少女茶棕色的貓瞳時,心裡那簇惱火瞬間悄無聲息的散了。
他無奈嘆氣,「那我以後都不噴這個香水了好不好?」
姜杳態度仍然冷淡,「嗯,隨你。」
這在殷煊看來,是乖順的表現。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
端木溪湊過來時就聽到殷煊妥協的這句話,瞬間氣悶得差點吐血。
這個姜杳這麼不識好歹,殷先生難道不應該生氣嗎?!
端木溪長相屬於甜美那一掛,笑起來時眉眼彎彎,人畜無害,「噴香水這種事也要管嗎?會不會管的有點太多了?」
她笑了笑,不經意道,「如果是我的話,才不會像這樣任性。」
殷煊喝完紅酒,挑眉。
目光挑剔地上下打量端木溪,「你是?」
端木溪伸手挽了挽耳邊碎發,臉上勾起恰到好處的微笑,「我是端木溪,端木舟是我哥哥。」
殷煊皺眉想了片刻,對上女人期待的目光,他淡淡開口,「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端木溪臉色一僵,「是,是麼……」
「嗯。」
姜杳平靜地睨了眼端木溪,像是在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並不在意端木溪這些人。
就像不在意一隻螻蟻。
他們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她也就懶得理會。
端木溪眸光輕輕閃爍,故作驚訝地「呀」了聲,「杳杳怎麼會在殷先生身邊,我記得上次你身邊的男人……不是殷先生呢。」
沒有一個男人不會介意這種事。
殷煊果然緊緊皺起眉頭。
見狀,端木溪唇角笑意更深。
「上次在我身邊的男人?」姜杳無辜地眨了眨眼,「我身邊的男人有很多,你說的是哪個,我記不清了。」
端木溪愣了愣。
饒是殷煊,也沒想到姜杳的回答這麼……
這麼硬核。
他皺眉,聲音里聽不清多餘情緒,「你身邊有很多男人?」
說實話,殷煊並不意外。
美貌本來就是一種稀缺資源。
更何況,姜杳的容貌已經美到極致。沒有男人見了她會無動於衷。
只是心底還是有些微的不舒服。
姜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慢吞吞開口,「我身邊為什麼不能有很多男人?你身邊不也有很多女人麼?」
「吃醋了?」
殷煊垂眸,眼裡倒映少女嬌矜精緻的容貌,眼裡划過一抹笑意。
少女否認,「沒有。」
但她分明就是吃醋了。
殷煊看破不說破,煩躁的心情頓時如同被清水拂過,變得輕快而愉悅。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
他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姜杳影響了。
端木溪則被完全當成了空氣。
她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端木溪攥緊掌心,皮笑肉不笑地道,「男人身邊有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麼,杳杳未免有些太小氣了。」
端木溪輕蔑嘲諷地勾了勾唇。
不過是個依附男人而生的花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溫柔大度的女人。
像姜杳這樣的……遲早會被厭棄!
姜杳溫柔地嘆息,「關你什麼事?怎麼,你喜歡他麼?」
端木溪臉色一僵,下一秒像是被戳破心事似的,臉頰頓時像火燒似的騰地紅了一大片,「你,你胡說什麼?」
姜杳「啊」了聲,恍然大悟,「那就是不喜歡了?」
端木溪咬緊牙關。
整個人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灼燒。
她說喜歡也不是,說不喜歡也不是。
姜杳就是故意的!
她恨不得撕爛姜杳這張嘴,臉上的笑容少了許多,「殷先生這樣的男人,我自然是仰慕的……」
「哦,那讓給你了,拿去吧。」
姜杳淡淡說。
就像在說一件並不怎麼喜歡的,可以被隨意處置的東西。
端木溪都懵逼了。
姜杳煩躁地抬了抬眉,嬌軟無害的聲音平靜漠然,「聽不懂嗎?既然你喜歡他,你就拿去吧,別來煩我。」
少女耐心已經告罄。
端木溪咬了咬唇,「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壞你們感情的……」
姜杳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嗯,我說了,讓給你。」
她端起一杯紅酒。
猩紅的酒液洇濕柔軟的唇瓣,少女歪了歪腦袋,「祝你們……百年好合?」
本來就懶得同殷煊周旋。
姜杳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既然端木溪這麼愛收垃圾,那就拿去好了。
「砰!」
紅酒杯重重砸在地上。
尖銳的碎片迸濺。
端木溪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臉色發白,她壓抑住尖叫的衝動,「殷,殷先生……」
殷煊面色沉冷得可怕,「閉嘴。」
他深深地盯著端木溪看了很久,眼神陰鷙,像是要記住這張臉似的。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惹了姜杳不高興。
他森森一笑,「我記住你了。」
端木溪雙膝一軟。
她是想要被殷煊記住,可絕不是以這種方式!
怎麼會這樣?
姜杳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伴而已,殷煊怎麼會為了她動這麼大的火氣?
殷煊撿起西裝外套,立馬抬腿大步追了出去。
夜晚氣溫驟然下降。
霓虹燈閃爍。
男人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迅速追上姜杳,他緊緊握住少女雪白柔嫩的手腕,冷峻的臉上克制著怒火,「姜杳!」
「我他媽對你來說算什麼?說不要就不要的垃圾麼?你就這麼急著把我推給別的女人?」
殷煊沉冷陰鷙的聲調中竟夾雜了絲絲委屈。
他一句話都沒說。
全都是那個女人在故意搞事。
殷煊鬆開禁錮,大手死死掐住少女精緻雪白的下頜,怒火難以克制,只能通過這個掌控欲十足的姿勢發泄。
可在觸及少女濕漉漉的瞳孔時,手上的力氣還是忍不住鬆了松,他軟下語氣,「我對你來說算什麼?」
姜杳煩躁地抿了抿唇。
算什麼?
算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