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藝術節日常打臉

  「夫人，小姐一早和林小姐逛街去了。」管家道。

  張榕晴忙賠笑，「鄭老爺子，您看我這記性，那丫頭不在家，讓您白跑一趟了，鄭老您留下來吃個便飯。」

  「不了。」鄭老爺子笑眯眯道，「年輕人嘛，多玩玩是好的，既然那丫頭不在，老頭子我就不叨擾了。」

  頓了頓，鄭老又說，「你們姜家真是養了個好閨女兒。」

  「比不上鄭老的孫女兒鍾靈毓秀，鄭小姐那才是我們京市第一名媛！」張榕晴暗自得意，面上假惺惺地謙虛道。

  「說起小輩，老頭子那孫子倒勉強尚能入眼。」鄭老爺子是真喜歡姜杳那小丫頭，他幽深莫測道，「有機會讓兩個年輕人多交流交流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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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榕晴一聽，眼睛頓時放光！

  要是真能攀上鄭老的孫子，她不僅能跟著沾光，在貴婦圈她也能挺直胸膛走路了！

  鄭老爺子前腳剛離開，張榕晴就迫不及待地打電話叫姜如珠回來。

  「你叫我回來幹什麼？「姜如珠一臉煩躁，「我好不容易才和林雙拉近關係，有什麼事不能等我回來再說嗎！」

  見張榕晴臉上是止不住的喜意，姜如珠愣了愣，「媽，是有什麼好事嗎？」

  「天大的好事！」

  張榕晴捂嘴嬌笑，「鄭老說要介紹孫子給你認識！」

  「那不就是——」姜如珠驚愕地瞪大雙眼，「鄭景鶴？」

  全京市所有名媛最想嫁的男人裏，鄭景鶴一定是名列前茅的那個。

  無他，鄭景鶴太優秀了！

  姜如珠大喜過望，「這是真的嗎？」

  「媽還能騙你不成？鄭老都親自過來了，那還能有假？」張榕晴嗔道，「你這丫頭太低調了，救過鄭老爺子這麼大的好事也不跟媽說。」

  姜如珠滿頭霧水。

  什麼救？

  她什麼時候救過鄭老爺子？

  姜如珠心中隱有不安，腦中閃過姜杳那張臉，又立馬否定！

  不可能，姜杳那個鄉巴佬怎麼可能有資格見到鄭老這個級別的人！

  她掐緊掌心，指甲嵌進肉裏，她強笑道，「媽，我先上樓去了。」

  「……」

  夏夜沉雨傾盆。

  空氣中繚繞濕潤的霧氣。

  戚宴趴在桌上，桃花眼漫不經心盯著姜杳，「昨晚沒睡好？」

  「沒有。」姜杳垂下眼皮，她慢條斯理剝開話梅糖紙，緩緩道，「隻是很餓。」

  「餓？」戚宴挑眉，「喏，吃吧。」

  「吃什麼？」

  「這個。」戚宴把口香糖扔她桌上，「你不是餓麼？」

  姜杳：「……？」

  她微笑，「戚宴，搞精神勝利法，你很有一套。」

  「你報名藝術節了？」戚宴直起身體，手臂線條漂亮優越，凸起的腕骨仿佛絕佳的工藝品。

  姜杳盯著他的腕骨看了幾秒，說，「嗯，報名玩玩。」

  「你看到校內論壇了麼？」

  姜杳疑惑地「嗯」了聲，她點開論壇，第一條熱門帖就是她參加藝術節的討論。

  #姜杳那個鄉巴佬是來搞笑的嗎#

  姜杳挑了挑眉，點開——

  「笑死，姜杳哪來的自信能和如珠女神比？」

  「藝術節的魁首往年可都是如珠女神！」

  「姜杳是想吸引沈少的注意嗎？我宣布她成功了！」

  「樓上的，沈少可不會看上姜杳那個一無是處的鄉巴佬。」

  戚宴突然湊過來，尖而精緻的下巴抵在姜杳的肩膀上，他口吻懶散，又含著淡淡的笑意，「姜杳，我猜藝術節那天，他們會很失望的。」

  少年聲音篤定。

  「而且，」他指尖有節奏地輕點桌面，「你需要向他們證明一件事。」

  姜杳扭頭，與戚宴的距離猝不及防拉得更近。

  她問，「證明什麼？」

  戚宴垂下眼皮，他哼笑，「你對沈墨辰不感興趣。」

  「你隻對戚宴感興趣。」

  「好。」姜杳茶棕色的淺眸半闔，她低笑，嬌軟的聲音此刻說不出的靡艷撩人，「他們會知道的。」

  戚宴耳朵一麻。

  他不自在地撚了撚指腹。

  暗罵自己沒出息。

  藝術節在周四學校禮堂舉行。

  一共有四項參賽項目，分別是琴、棋、書、畫、。

  比賽後台，姜杳坐在等待區漫不經心回復顧雲鄴的消息。

  顧雲鄴：【乖乖，玩玩就行，別有壓力。】

  姜杳打字：【五舅舅，我要拿魁首。】

  顧雲鄴：【……】

  安靜了兩秒，顧雲鄴發來一條語音，語重心長，「乖乖，有這心是好的，但我們也不能好高騖遠。」

  姜杳微微一笑，沒解釋。

  「姜杳，你真以為參加了藝術節就能吸引墨辰的注意力了嗎？」姜如珠不屑地上下打量她，「有些圈子，像你這種下等人是永遠都擠不進去的。」

  後台現在隻有姜如珠和姜杳兩個人。

  姜如珠毫不顧忌地撕開偽裝。

  「你連Y夫人的畫都看不懂，有什麼資格來和我比？咯咯……」姜如珠捂嘴嘲笑，「我都替你丟人呢。」

  姜杳這個鄉巴佬從小到大在鄉下長大，能會寫兩個字就算不錯了，更何況是高雅的琴棋書畫？

  不就是想吸引墨辰的注意嗎？

  她姜如珠偏要讓姜杳在今天成為紫荊的笑話！

  姜杳瞥了她一眼，「嗯，這句話同樣送給你。」

  姜如珠臉一黑。

  這個賤人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她咬牙，忽然臉色一變。

  姜如珠接起電話，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轉而喜笑顏開，「鄭老爺子和景鶴都來了嗎？」

  電話那頭的張榕晴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是啊，鄭老聽說是你參加比賽，立馬就答應下來了，還誇你有本事呢！」

  掛斷電話後，姜如珠臉上仍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鄭老爺子？」姜杳神情古怪。

  姜如珠翻了個白眼，「土鱉，你知道鄭老爺子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