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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疏散病人,解決醫鬧!

2024-10-03 02:23:16 作者: 葉辰星

  翌日,上午。

  宮溟照常去公司上班,昨晚宮湛回宮家對他說的那些話,他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宮湛手裡沒有實權,在公司更沒有任何威望,想從他手裡奪回宮氏,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宮溟心裡的警鐘還是敲響了,宮湛的成長出乎他的預料,叫人不得不防。

  中午時分,陸涼川來到辦公室,帶來了姜孝天父女的消息。

  「少主,姜孝天一直沒有離開過鄴城,屬下查到姜寒星考上了鄴大,跟宮湛在一個學校上大學。「

  宮溟面無表情地聽完他的匯報,直接把面前那一疊資料甩到他的臉上,「我讓你查姓姜的父女是多久之前的事?你到現在才跑來告訴我她跟宮湛成同校同學?你自己說說,你這事是怎麼辦的?」

  其實這個結果,他昨晚就猜到了。

  想到自己信任的手下辦事越來越不得力,他如何能不火大?

  陸涼川默不作聲地聽他發脾氣,等他火發得差不多了才低聲詢問,「少主,還要不要繼續監視他們?」

  「現在監視有什麼用?」宮溟看到他這張臉就心煩氣躁,「你給我滾出去!」

  「是!」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整個空間頓時安靜下來。

  宮溟合上手裡的文件,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雖說如今的宮湛還不足以跟他抗衡,但是他必須得未雨綢繆,儘快把宮老夫人手裡的股份弄過來,免得夜長夢多。

  想到這裡,他按下內線電話,「讓許秘書上來一趟。」

  這頭,陸涼川退出辦公室,正準備去停車場,忽然口袋裡的手機震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他遲疑了兩三秒鐘,把電話接通。

  「你好,哪位?」

  「是我。」

  手機聽筒里傳來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

  陸涼川臉色微變,抬眼掃過走廊上安裝的攝像頭,快步走到死角位置,才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端,宮燁的嗓音不緊不慢地響起,「聽說你最近在暗中調查我當年的車禍?」

  陸涼川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抓著手機的手指關節都有些泛白,「您、怎麼知道?」

  自從上次在宮溟的書房不小心看到當年的車禍資料後,他便開始暗中調查那起車禍。

  這件事他做得很隱秘,宮燁是怎麼知道的?

  聽著他如臨大敵的語氣,宮燁輕輕笑了笑,「別緊張,作為當年車禍的受害者之一,我們的立場是相同的。如果你想知道那場車禍的細節,就到我發你手機上的地址來找我,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陸涼川遲疑地皺起眉頭,眼底神色暗了暗,帶著濃濃的懷疑,「你為什麼要幫我?」

  宮燁微微一笑,「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

  日子還在繼續,但是風平浪靜的表相下,波濤暗涌。

  刑氏醫院。

  儘管刑深把何超的事歸為意外,並且給了一筆巨額的賠償,但是何超的父母拒絕接受。

  何超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對兒子的死亡,他們心有疑惑,想要回兒子的屍體,可是刑深這邊卻以各種理由搪塞,沒有把何超的屍體歸還給他們。

  於是,何超的父母以死者家屬的身份寫了一篇近萬字的討伐書,要求還原兒子死亡的真相,向刑氏醫院討要說法。

  這篇討伐書發到網上之後被大量轉發,得到了很多熱心人士的應援。

  不少跟何超父母有相似經歷的病人家屬在底下留言,控訴刑氏醫院侵犯患者權利。

  很多患者家屬收到病患的死亡通知書後,甚至都沒來得及見病患最後一面,醫院便擅自處理了屍體。

  這種行為嚴重侵犯了死者以及死者家屬的權利。

  何超父母字字誅心句句催淚的討伐書,引起了廣大網友的共鳴和共憤。

  很多人都在網上寫出了自己的遭遇,大家憤慨,把矛頭直指向刑氏醫院。

  何超的突然死亡也像是導火索,一下子把刑氏醫院推到了風口浪尖。

  此時,近百名病人家屬拉著橫幅,帶著花圈圍在路口,把醫院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無良醫院!無良醫生!賠我兒子命來!」

  「黑心醫院!吃人不吐骨頭!還我父親!」

  「大家注意,我女兒剛進這家醫生的時候活蹦亂跳,可是才住院不到半個醫院,就收到了死亡通知書!最後醫院只給了一捧骨灰給我們!這家醫院就是黑心庸醫開的黑心醫院!誰來治病誰就會死!大家不要再來這家醫院看病了!我們一起抵制刑氏!」

  「自從刑啟明老醫生死後,刑氏的招牌就被敗光了!他那些高風亮節,醫院裡其他醫生是一點也沒學到!現在這些醫生除了推卸責任什麼也不會!人命在他們眼裡一文不值!我們要團結起來,聯名投訴,讓這家醫院倒閉破產!」

  「沒錯!我姑姑和堂弟都是在這家醫院裡看病的,他們一個是闌尾炎,一個是胃病,在他們這裡治著治著就變成絕症了!醫院心虛,連屍體都不讓我們領!」

  「刑深呢?快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快出來!」

  「刑深!滾出來!刑深!滾出來!」

  與此同時,刑深辦公室。

  醫院的所有醫生都聚在這裡,佑大的辦公室一下子顯得逼仄起來。

  外頭,時不時傳來病人家屬用大喇叭喊話的聲音。

  「刑醫生,外面那些家屬說要告我們醫院,他們現在鬧得很兇,勸都勸不住,我們怎麼辦?」

  刑深才處理完何超的後事,還沒有把何超的父母安撫好,現在又有更多的病人家屬開始鬧事。

  這幾天,研究基地的善後工作也讓人焦頭爛額,刑深每天只睡三個小時不到,哪裡還有精力再應付這些難纏的病人家屬?

  他抬手摁了摁眉心,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緩緩出聲,語氣里透著不耐,「給錢吧,這些人鬧事無非是為了錢!叫公關部去跟他們談,想辦法讓他們通通閉嘴!」

  有個女醫生聽到這話,不滿地皺起眉頭,「刑醫生,再怎麼說也是人命,很多夫妻一輩子就只有一個孩子,花那麼多心血培養成人成才,結果在我們醫院看病卻連孩子最後一面都沒見上。我們醫院確實需要給他們一個說法,而且我認為,錢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

  刑氏並不是所有醫生都參與了狼血清的研究,絕大部分醫生只是按時上下班,每天看診做手術。

  所以,很多醫生也不知道那些原本已經快要康復的患者後來為什麼會病情惡化,又為什麼不治而亡?

  更不知道刑深為什麼不經家屬同意就處理了患者的屍體?

  刑深抬眼掃過說話的女醫生,鏡片後的眼睛眯了眯,臉色冷沉,「你哪個科室的?」

  女醫生一怔,隨即把下巴一抬,毫不畏懼地回道,「我是……」

  不過,刑深沒等她回話就一擺手,冷聲宣布,「從現在起,你被解僱了。」

  那個女醫生沒料到他竟然會當眾解僱自己,怔了片刻,然後毫不猶豫地把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拿下來。

  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把工作證重重丟過去,「這種不明不白的醫院,我也不想再待了!」

  其他人見她離開,紛紛出聲挽留。

  刑深聽著他們的聲音,頓時更煩躁了,「都給我閉嘴!誰要是捨不得她就跟她一起滾!」

  所有人都噤了聲,辦公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死寂一片,氣氛壓抑而凝重。

  五六秒鐘後,有幾名醫生紛紛從脖子上取下工作牌放到刑深的辦公桌上。

  現在病人家屬鬧得這麼凶,刑深處事方式也得不到大家的認同,這些醫生自然也覺得心寒。

  刑深冷笑一聲,「還有誰?不想干就通通滾蛋!我的醫院不需要你們這些沒有能力的三流醫生!」

  他這話一出,更多的人把自己的工作牌取下來放到他桌上。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里的醫生全都走光了,只留下他手邊那堆工作牌。

  刑深看著那些工作牌,心底的火氣更是噌噌噌直往上躥。

  突然,他一把將工作牌拂到地上,「滾!都滾吧!滾得越遠越好!」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從門外響起,一道身影走進來停在他辦公桌前。

  慕雲掃過一地狼藉,緩緩開口,「醫鬧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刑深摘了鼻樑上的眼鏡,抬手抹了一把臉,「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他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整個人都快被壓垮了。

  這件事一旦鬧大,甚至有可能鬧到安全局。

  如果安全局派人來查他醫院,到時候也許狼血清的研究也兜不住了!

  刑深抬手撫額,身上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慕雲以一種長輩看晚輩的眼神望著他,沉吟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建議道,「刑深,不如我們自首。」

  其實,在進研究基地之前,她的主要目的是找到當年遺留的資料,並且找到女兒。

  但是在跟他們相處的過程中,她在這些研究員身上看到了她自己的影子。

  那股拼命的衝勁,那種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和當年的他們簡直一模一樣。

  只是她心裡很清楚,狼血清的研究註定不會得到結果,再堅持下去,只會害了更多人。

  「自首?」刑深頓時笑了起來,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有趣的笑話,「以醫院現在的情況去自首,我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嗎?」

  慕雲望著他這張英俊的臉,腦海里不由浮現出當年刑啟明年輕時候的樣子,想想,到底還是於心不忍。

  刑啟明已經在這條路上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他的兒子也步了他的後塵。

  「或者趁著現在事情沒有鬧大,你出國吧,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我出國?」刑深嘴角一扯,冷冷反問,「那醫院怎麼辦?那些實驗體怎麼辦?」

  慕雲眉心緊蹙,長長嘆了一口氣,「毀了吧,它們原本就不該存在於世。」

  刑深闔了闔眸子,好半晌才低低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也走吧。」

  慕雲知道,他剛才說那麼難聽的話就是想把醫生都趕走,不想再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之前雖然也有病人家屬來鬧事,但是只有那麼一兩個人,很容易就壓下去了。

  可是現在,醫院要面對的不是個體,而是以『受害者家屬』為名的一大群人,這群人他們有自己的社交圈朋友圈,一傳十,十傳百。

  如果處理不好,要不了多久刑氏醫院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如今整個醫院都岌岌可危,刑深大概也不想連累她吧。

  慕雲心裡很清楚,地下負四層的研究也有自己的參與,她逃了這麼多年,不想再逃避了。

  想到這裡,她抿了抿嘴角,「醫院這麼大,事情那麼多,你一個人解決不了,我留下幫你吧。」

  「隨你。」刑深沒有再趕她走,也沒有對她的行為感恩戴德,他重新戴上眼鏡,轉身走出辦公室。

  慕雲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問道,「你去哪裡?」

  刑深腳步沒有停,只是在出門前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疏散病人,解決醫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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