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男人是高嶺花3

  臨近午餐時間，老爺子才從朋友那裡回來，見著舒窈，老爺子樂壞了，整個午餐氛圍十分愉悅。

  午餐過後，舒窈接到助理的電話，說又有劇本和代言送過來，讓她看看，舒窈便去了房間。

  劇本和代言有二十幾個，舒窈大致挑了些，就下樓來，卻見客廳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雲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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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小姐忙完啦？」雲姨聞聲過來，手上端著新做的茶點，茶香裊裊，冒著煙霧。

  「還沒有，爺爺和季之恆呢？」

  「在庭院裡呢，我正要給他們送茶點去。」

  舒窈往庭院望去，季之恆和舒老爺子果然在庭院裡，並肩而坐，相談甚歡的樣子。

  他們的談話內容無非是商業和政界的事，舒窈對這兩者不是很懂，所以一般很少插足他們的談話。

  但是想到這次回來的目的，舒窈有些不放心，她接過雲姨手上的茶點：「雲姨，你先去忙吧，這個我給他們送去。」

  從大廳一眼能看到庭院，看似並不遠，但是真正去那裡，卻要費些時間。舒家老宅建於民國期間，屬於老式風格，亭台樓閣，百轉千回，蜿蜒曲折。

  舒窈走了十幾分鐘，才見著庭院的入口。

  庭院裡種滿了芍藥花，因為奶奶喜歡，爺爺為討她開心種下的，聽說當初為此還剷平了一座假山，讓曾爺爺心疼了好久。

  芍藥最早五月開花，故而現在庭院裡的只是些花苞，只在尖端透出些許艷紅。舒老爺子和季之恆坐在庭院中央的亭台里，舒窈走近，才看清他們竟然又在下棋。

  舒窈將茶點放在一旁，他們同時抬頭看了看她，又同時將目光收回來，落在棋盤上。

  舒窈有些想笑，下棋都下得動作同步了。

  觀棋不語是最基本的規矩，舒窈沒有打擾他們，放下茶點後，坐在一旁看著。

  老爺子下棋這項本領，是以前在軍營里練成的。軍營裡頭管得嚴，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營里的人只能通過下棋來打發時間。那會兒，老爺子剛被曾老爺送進軍營，還是個菜鳥，隨隨便便都能被斬殺於棋盤。

  進了軍營，便是平等，無論你什麼身份，輸了就得按軍營的規矩來――洗全隊的訓練服。在軍營那段時間，老爺子沒少輸。

  不過，後來，很快就變成他贏別人了，且這麼多年來極少有輸的時候。

  *

  季之恆和舒老爺子下完這盤棋，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舒老爺子看著棋盤，笑呵呵道：「還是和你下棋最痛快，不像我那些個朋友，下個棋畏手畏腳的，著實不爽快。」

  季之恆淡淡道：「他們只是謹慎。」

  確實，人上了年紀，經歷得多，考慮的事情也便多了，反而沒有年輕人那麼勇敢無畏，敢拼敢做。

  舒老爺子搖頭一笑，沒說話。

  看見棋盤旁的茶點，才想起，舒窈似乎來過。他扭頭看去，舒窈趴在一旁，睡得正沉。

  早上被季之恆吵醒，睡眠嚴重不足，她一路上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在午餐時就已有些犯困，這會兒看著他們下棋，疲憊襲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舒老爺子有些無奈道：「這孩子，還是和以前一個樣子，總是等著等著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