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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番外

2024-10-03 01:22:48 作者: 冉求

  黃麗梅的番外

  黃麗梅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樸實農民,她的家裡還有一個哥哥,父母有心供哥哥上大學,奈何哥哥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從高中開始就打架成癮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在學校里記過處分夫妻兩個臉都丟盡了。到高中畢業上課了個大專,算是老實了些。

  黃家父母夫妻兩個偏愛兒子之餘又特別重臉面,黃麗梅知道上學是自己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父母捨得在自己用身上用錢的地方,她不是聰明的孩子,時常挑燈夜讀,希望能離開這個家。

  她心裡時常慶幸慶幸哥哥沒有考上大學,給了自己這個機會。林晗是她在高中的第一個朋友,一樣的簡樸,不自覺的相處中就多了一份惺惺相惜,其實很多時候她非常羨慕林晗,雖然個性孤僻不好相處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她。

  她喜歡劉奎坤那麼久,只有林晗知道,但林晗卻總是讓自己去往前撲,她越想越感覺林晗是知道一切的內幕,故意在看她的笑話。看著林晗和王科給她發的信息,她故意裝作沒看見這樣心裡會產生了一種快感,一種報復的快感。

  她的心裡很不公平,一樣是人,一樣在一起生活,為什麼別人就可以比他過的好,為什麼他喜歡的東西都不是她的,她想要的都得不到。母親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訴她「因為你是一個女娃娃,所以這些都不是你的,梅梅,爭不過命就要惜福。」

  她的眼裡滿了痛苦和無助,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什麼我要這樣活著,劉奎坤的拒絕助長了她心裡的不甘,她拼了命想掙的東西不屬於自己,那種滋味,不好受,痛苦崎嶇,在心裡不斷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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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林晗什麼都有,她什麼都要靠爭,積壓已久的不甘心感一觸即發,她高考時發揮失常,只有一線生機,她依然不服輸選擇了報s大,所幸老天給了她這個機會,她又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他們的身邊。

  看著劉坤一次又一次的被林晗無視,他的眼神,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多希望那個被重視的人是她,多希望他珍藏在眼神里的不是林晗。

  不甘心驅使她做了人生的第二次重要決定,她將自己的心思袒露在他的面前,不怕他的嘲笑,失意的他竟然真的和她越走越近,最後嘗了禁果,走到了一起,她的內心欣喜若狂,她知道,自己在這次的博弈中失敗了,占了上風,她興奮的覺得:他接受了自己,承認了自己,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

  還沒等她高興太久,現實給了她狠狠地一巴掌,「炮友」他用這個詞來詮釋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從來就沒有用正常的眼光去看待她,在劉奎坤的眼裡,她始終是一個上趕著的玩物,或許連妓子都算不上。

  在這樣的愛情里,她舉步維艱,每一次看到林晗都是他內心裡嫉妒爆發的時刻,她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渴求,他像是一個花蝴蝶,給她希望,又給她失望心,卻從來不在她的身上,怨恨,沒有自我,成為了她生活的常態,她卻無可奈何,愛讓一個人的卑微,這種狀態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電影院門前八目相對,她挑釁地看著林晗,她覺得這麼多年來,自己從沒有哪天的心情像今天這樣舒爽過,看著林晗拉著方以琦從他們的身旁經過,她得意的笑色無法言表。

  雨夜中的第一次鬧崩,追下樓時劉奎坤驚慌失措的眼神,讓她心裡有一種小小的竊喜,原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還是有一點分量的,哪怕只有一丁點,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這樣的自我安慰,讓她的自信心急速膨脹,她在反覆的試探到底劉奎坤愛自己有多少,答案當然顯而易見,並沒有多少。

  後來發生的一切讓她不得不認命,那個她拼了命想保下來的孩子,終究和她有緣無分,林晗是他心裡的白月光,而她連他身上的蚊子血都算不上,誰又能將她救贖。

  這個浩浩蕩蕩的發展中的城市,她完全感受不到哪裡才是自己的落腳點,她恨了他六年,六年,她才從這樣的世界裡走出來,才能夠有能力去接受新的生活,那個被她遺忘的自己,她找到了。

  監獄裡,劉奎坤出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有一天過來看自己,她還是他記憶中清瘦的模樣,不閒不淡地跟他打個招呼:「最近過得好嗎?」

  「還不錯。」

  …………

  方合番外

  2018年,我出生了,我以為從今以後我就會特別幸福,然而並不,我的性別是爸爸做了很長的心裡建設之後才接受的,他們竟然一直以為我是一個女娃娃,更可氣的是我的小名字也叫作公主。

  這麼猥瑣又糯氣的名字,在我四歲之後才脫離了我的世界,從這以後「公主」就是我腦海中最噁心的存在,並且沒有之一。

  幼兒園的生活極限枯燥我多次想逃離還是被爸爸和媽媽緊緊的拽了回來,他們告訴我要融入這個社會,學會和他們做朋友,但是誰能來告訴我做朋友這件事情我不反對智商低也不是他們能夠決定了的,但是天天給我送巧克力和卡,並且有意無意的想跟我來次親密接觸這又是什麼鬼?為什麼現在幼兒園的小朋友智商不行,不正經的東西倒是一套一套的?這著實讓我非常的費解,我每天都在愁眉不展、想方設法跟他們拉開距離,畢竟低智商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我可不不要以後都活在這種恐慌和恐懼里。

  有次我聽爸爸和媽媽在臥室里談話,打開厚厚的門板我終於聽到了他們的聲音。媽媽柔軟的聲音穿了出來「你說咱們家合合是不是不太正常?前兩天幼兒園老師又給我打電話,說咱們家的兒子孤僻,高冷,並且伴有社交恐懼症,我最近一直在觀察這個問題,他在家裡好好的呀,有說有笑我也被搞糊塗了。」

  「要不過兩天我帶他去醫院裡看看?孫醫生的心理門診在全國都是非常有名的,反正都是自己人也不用排隊,好了正式說完了,關燈睡覺。」

  聽了他們的話,我真是感覺自己弱小孤獨又無助,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是人對高智商的解毒竟然是這樣的不靠譜。社交恐懼症是什麼鬼?我好好的高冷氣著被他們解讀成了病態幣,並攛掇著我爸媽讓帶我我去看醫生,簡直是荒唐可笑,無聊至極。

  沒有人懂得我心裡的苦悶,就像那首歌的歌詞唱的一樣「白狐-陳瑞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

  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咳,跑題了,繞回來,在我的生活中這些事情真的是多的數不勝數,然而我一度活在一種優越感里,是別的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在我十歲那年我終於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王蒙叔叔家的女兒名叫王玫,他們家後來遷居買了房子就在我們家的隔壁,王玫是一個不聰明的女生,雖然我從她的身體和樣貌完全看不出女生的影子,她沒有長辮子也沒有花裙子,身上更是沒有許多女生喜歡的粉紅色,有的只是冷目冷眼和不喜歡言笑的嘴巴,但是我在她的旁邊卻感覺非常的舒服,她像一塊寒冰,我也像一塊寒冰。

  長時間了接觸讓我們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誼,從她的一個眼神里我就知道她那一道題不會,又從她的一個眼神里我就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事情。

  當我十五歲的時候中國早已經又日新月異了一翻,卻還是有大把大把的男生想將王玫從我的身旁奪走,嘁,真是笑話,我方小爺看上的人,又豈是你們這等凡夫俗子以搶走的?

  16歲那年我奪走了她的初吻,竟然是櫻桃味的,我還的驚喜看著她的眼神,她愣愣地看著我,砸吧砸吧將嘴裡還沒吃完的糖果咬碎這樣下去,然後告訴我:「這個糖是我的,沒有你的份。」

  我……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了我漫長的追妻路,還別說這其中的費解程度比之高數簡直多的多的多,我苦心孤詣的往前追,又不能讓她發現我特別的喜歡她,你說大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多跌面呀,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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