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負責任

  她的手顫了顫，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方以琦的呻吟聲讓她不得不面對，她睜開眼睛往他的方向靠近，啟唇品到了他唇間香醇的酒香…

  

  林晗被他摸得渾身發軟，迷糊間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晗晗，你到宿舍了嗎？」

  看方以琦要發出聲音，她立馬捂住他的嘴飛快地答道:「對啊，已經到宿舍了，外公我不太舒服，剛吃了藥，有些困，你也早點睡吧。」像是燙手山芋一樣將電話甩到一旁。

  「唔～」她眉頭皺成一團，眉宇間滿是好顏色。

  他掀開了衣服，湊近，銜接，林晗的嘴咬破了他的肩頭，「痛」方以琦置若罔聞，腦海里只剩下緊緻的瘋狂，她搖著頭，忍不住嘴裡印上一個個濕吻。

  窗外清風忍不住浮動窗簾，他終於結束，林晗動了動，卻發現他又將她扣緊了些，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她跟不上他的節奏，一路上丟盔棄甲。

  清晨，方以琦揉了揉宿醉後的疼痛的額頭，睜開眼就看到林晗一身曖昧的紅，印睡在他的身旁，昨晚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海，男人總會說，喝醉了是沒有記憶的，往往以此來逃避自己所犯的錯誤，他有些模糊而清楚地記得林晗最後的哭鬧，淚痕交錯卻更加妍麗。

  他動彈不得，小心翼翼地將她的腿從自己身上搬下來，林晗「嚶」了一聲，他不敢動，觀察良久看著她並沒有醒寵溺地笑了笑。

  被子一角掀開了，她看到她腰間竟然還有一塊青紫先是一陣心疼，又是一陣慶幸，慶幸是林晗。

  林晗醒來床上已經沒有人了，一夜辛勤，她早已經被榨乾過的前胸貼後背，一動腿連著腰都是酸漲感，昨晚間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立即浮現在她的眼前。

  發呆間方以琦走了進來，走到她的身旁，紅著臉將她抱到了浴室，浴室里放好了水，他給她滴了幾滴薰衣草精油，將她放了進去，熱水輕撫疲憊的神經，她滿足地嘆尉出聲，她拿著毛巾羞澀的捂住自己，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

  方以琦被她盯的臉更紅了，一臉正經地跟她承諾:「林晗，我會對你負責任的，你放心！」這個承諾方不再向他說，就當不再像自己說一樣，他從來沒有任何一秒鐘心裡有這樣的激動，保護自己，人生中一件重大的事情都已滿足了一樣，但心裡有了依靠，有了那樣心馳神往的感覺。

  林晗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睛，一秒鐘間便破了功，乖巧地點了點頭，就算他現在想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形容餘力不足，自己像是壓到了寶一樣現在只能一天天的在浴室里躺著，除此之外，他再也沒有別的想法，睏倦的感覺讓他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在熱水的籠罩之下的頭昏昏沉沉，不由自主的睡了起來。

  他轉身出去，算著時間讓她在裡面泡著。

  泡了個澡，神清氣爽，林晗在浴室里找了半天沒找到自己的衣服，披著浴巾，一瘸一拐的出來了，方以琦將早飯端在桌子上，一個橫抱將她抱回臥室，拿出自己乾淨的衣服閉著眼睛給她套上，林晗的不用被他無聲的否決了。

  「哪裡還疼？」他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腰。」說著就忍不住委屈起來，「你昨天好用力，又酸又疼。」方以琦清咳了一聲，緩解有些尷尬的氣氛。

  「吃過飯我再幫你揉一揉好不好，你看我做了你最愛吃的酸脆蘿蔔和蝦仁釀豆腐。」低沉的聲音像是大提琴g調，他一路直接將林晗抱了出去。

  將她放在椅子上，將她有些涼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餓的夠嗆，她狼吞虎咽了起來，吃的太急忍不住嗆了起來，方以琦連忙抬手給她順背，方以琦吃的快，吃完後支起頭看著她，她瞪著他:「這麼看我做什麼，沒見過美女嗎？」

  方以琦難得好顏色:「沒有。」吃飽喝足將碗往前面一推，眉目間冷淡了起來:「說吧，昨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方以琦抿了抿嘴唇，想了想:「就是……可能被下，藥了。」

  「平羅雲？」

  「嗯。」

  「你讓她坐你旁邊了？」

  「我沒有。是她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坐過了的，身上味道很重，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確定是一種很特殊的香味，我聞了之後就開始難受的，看她也有些像你。」

  「紅顏禍水！你以後離他遠一點聽見沒有！再有下次，提頭來見。」

  方以琦在心裡諷刺，平羅云為什麼一直對自己念念不忘？自己不記得曾經做過什麼讓她感恩戴德的事情，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長長的丹鳳眼眯了起來，張凌，攪渾的一池清水。

  元旦過後，方以琦忙了起來，每天忙著寫程序，忙著兌現自己給林晗的承諾，晚上燈禁後，他還沒有完成，每天都要忙，12點多睡覺是常有的，住在宿舍里顯得不是那麼方便。照例，今天又已經禁了電，他的床位還是亮起了光，劉奎坤伸頭看到方以琦還不睡覺，敲了敲床柱，他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在腦子裡不斷記憶自己剛想出來的代碼。

  方以琦上午沒有課，剛要拿著筆記本去圖書館和林晗一起複習，外面傳來同學的聲音:「方以琦，外面有人找！」

  他聽到後以為是林晗，快步出去了，此時，電腦被人翻動了起來。

  宿舍樓下，方以琦看到了張黎:「以琦」，張黎沒想到他還會見她這個母親，不由一陣欣喜。

  他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袖子上拿開:「你來幹什麼。」

  張黎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他的母親，皮膚光滑水嫩，像是他的姐姐，一身珠光寶氣，身上是香奈兒的雅白色套裝，外面披了一件長款風衣，看起來楚楚動人。她張了張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的兒子長大了，我來看看他不行嗎？」

  「你如果沒有事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很多課業需要複習。」他厭倦這種虛情假意的近乎，當機立斷地拒絕了。

  張黎看方以琦這般生硬，尷尬間還是說了出來:「聽說你女朋友是謝氏集團的外孫女，你看能不能……」

  「能不能幹什麼？哦，讓我替你說出來吧，看看能不能找點錢給你這個未來的婆婆花，你說，我說的對嗎。」方以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沒有想到她臉皮這麼厚，竟然將主意打到了林晗的身上。

  張黎被他噎地說不出話來，臉龐有些漲紅。宿舍底下人來人往，他不予和她爭辯。既然她來找他了，他就一次性和她說個明白，省的以後牽扯不清。

  方以琦在一個咖啡廳的包間裡聽她一個人在那裡絮絮叨叨:「你看，我又不是外人，我們是一家人，林晗以後嫁到我們家，省不掉要孝敬我的，早孝敬一點又有什麼不對呢？」

  方以琦抿了口咖啡，將杯子放在磁碟上:「從始至終，你把我當過家人嗎？你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嗎？」他的聲音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一樣，指責的話聽起來沒有意思的詞兒，可是，儘管這樣平淡的，聽在耳朵里依然覺得十分的刺耳，忍不住為自己爭辯。

  張黎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他說的話爭辯道:「怎麼沒有？你是我辛辛苦苦生下來養育大的！」

  他笑著看著他，卻達不到眼底:「養育？你是在噁心我嗎？方青玉避我如蛇蠍，不是什麼好父親，你又比他好多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因為你的緣故，他不肯要我。每個月生活費會定期打到你的卡上。你不過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才將我領回家去。我耽誤你廝混你又講我丟給張凌，母親，你說，我說的對嗎。」方以琦越講到最後，聲音越輕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她看著她翕動的嘴唇只感到冰冷，原來，原來他都知道。

  「外婆留下來的遺產，本來都是給我的，你和張凌沆瀣一氣逼著羅律師改了遺產內容，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以為，我夠大度了，現在你還是不肯放過我。」方以琦的聲音里滿是蒼涼，她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從來有沒愛過我，又何必在這裡跟我惺惺作態，虛與委蛇。」

  「不，不，不是這樣的，以琦你聽我說。」他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這樣突如其來的驚嚇，讓他怎麼都覺得有些慌張，他本來今天找他是有一些，要是要上他們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樣的叉子，這個他預期中的生活完全不相同，她的手抓著他的，想讓他的眼睛看著他，聽他說一句話，不給我放一起，所表現出來的和他小時候的神情完全不一樣，再也沒有了怯懦再也沒有了，從前他所看到他的乖巧。

  他諷刺地笑著看著她:「我知道你要說你有苦衷，我也有，你說你愛我，那12年前的事情你查查吧，查到後你如果還能說出這些話你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