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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為愛正名

2024-10-03 00:56:56 作者: 汪汪汪

  余笙看看王昭岩,又扭頭看向猴子,說:「我媽覺得,有錢的男人都不可靠,特別是那種剛開始沒錢後來又發達了的男人。」

  猴子和王昭岩同時問:「為什麼呀?」

  余笙:「什麼為什麼,她就是這樣認為的。怎樣,你倆要不要用自己的行動去推翻她的這個錯誤認知呀?」

  王昭岩:「正在論證的路上。」

  猴子:「為了我兄弟也必須上了。」

  到京都後,王昭岩一點沒耽誤,第二天就拉著余笙去民政局領了證,好像晚了就領不成了似的。

  這天陽光明媚,由於返城的大部隊還沒到,整個京都出現了少有的藍天白雲的天氣。

  一大早王昭岩就去敲余笙的門:「老婆,起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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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余笙臥室門從來都沒上鎖,這點王昭岩是知道的,敲門只是為了顯示尊重。

  裡面沒有回應,王昭岩就握著門把手直接轉了一圈,剛一用力,門開了。

  余笙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後,滿臉狡黠的笑,「你剛才叫我什麼?」

  王昭岩抬抬眼瞼,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余笙的下巴,並往上抬,語氣略帶戲謔,「有意見?」

  余笙頭一偏,脫離他的控制,「當然,現在還不是呢?」

  王昭岩輕輕一笑,「呵,馬上就是了。」

  余笙主動牽起王昭岩的手,笑容燦爛,「那走吧,王先生?」

  去民政局的路上,余笙一直面帶淺笑,還時不時的看眼認真開車的人。

  王昭岩雖然目視前方,但能感覺到那道盯著自己的目光,「有話要說?」

  余笙搖搖頭,「沒有,就覺得太快了,突然就要成為有家屬的人了。」

  「一點兒都不快,一直以來,是我考慮的太多。」說這話時,王昭岩仍是看向前方。

  說到這裡,余笙也覺得奇怪,兩人一直心照不宣,想等到雙方父母完全接受時再商量結婚的事,這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呢?

  余笙的疑惑王昭岩豈能不知,她不問,是因為她願意嫁給他,而且她相信他的所有決定。

  車已經到民政局門口,停穩後,余笙準備下車,手剛碰上門把手,王昭岩將車門落了鎖。

  余笙回頭看向他:「幹嘛?害怕了?」

  王昭岩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事發突然,也不問問我為什麼這麼急著跟你結婚,就這麼相信我?」

  余笙不以為意:「賣了我也值不了幾個錢。」

  王昭岩語氣嚴肅鄭重,「因為我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在你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余笙似懂非懂,但卻懶得去深究,一生之中,能碰上兩情相悅的愛情是何其幸運。

  她笑說:「走吧,一會兒人多要排隊了。」

  下車後,王昭岩牽起余笙的手,兩人心情愉悅又帶著些許莊重的走進民政局。

  領證過程很順利,填表拍照發證,一系列程序走下來,一個小時不到。

  當工作人員雙手將一個小小的紅本本遞給余笙時,她心裡仿佛照進了一抹金色的光,而那束光的名字叫未來。

  相較於余笙的外表平靜內心波瀾,王昭岩卻表現出了跟他平時完全不同的情緒。

  接過紅本本後,連謝謝都忘了說就直接拉著余笙出了民政局。

  兩人是今天第一對領證的人,他們走出大門時,進出民政局的才陸陸續續多起來。

  初春的陽光正好,它拂去冬日的嚴寒,帶來早春的暖暖,就像此刻兩人的心情。

  王昭岩牽著余笙往停車的地方走,一直沒說話,且表情嚴肅。

  余笙忍不住問:「你怎麼這副表情?」

  王昭岩這才說話,「我們趕緊回去收拾一下,度蜜月去。」

  節奏跳躍太快,余笙一時接受無能,停住不走了,「王昭岩,你是認真的嗎?我可什麼都沒準備。」

  王昭岩:「你什麼都不用準備,請假就行了。」

  說完拉著余笙繼續走。

  直到兩人坐上去印尼的飛機,余笙還是懵的。

  飛機上,余笙靠在王昭岩身上,「你怎麼回事,提前什麼都沒說。」

  王昭岩用胳膊虛圈住人,「我也是臨時起意。當工作人員莊重的將那個神聖的小本本交到我手裡時,我就覺得,不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就將你娶了,我需要給你生活的儀式感。」

  余笙:「原來也不是完全不解風情的。」

  追求生活的小情趣,這是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做的事情,余笙當然也不例外。

  她原本以為,像王昭岩這樣的沉悶直男是不可能會想到什麼儀式感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是有心的。

  王昭岩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握著余笙放在他腿上的手,聲線放低,「你會為你的話後悔的。」

  余笙趕緊將頭往人懷裡拱了拱,不再說話。

  由於時間緊張,又是臨時起意,兩人直接去了峇里島。

  在金色沙灘和透明清澈的海水面前,余笙和王昭岩都放空大腦,盡情享受著那美好愜意的時光。

  夜晚兩人住在了峇里島阿雅娜水療度假酒店,那裡有可欣賞巴蘭灣私人海灘美景的豪華套房。

  而且酒店內還有酒吧,泳池以及配備有會多種語言的服務員的餐廳,隨時為客人提供幫助。

  余笙二十幾年的人生,一直過得是規規矩矩不帶一點稜角,她長這麼大沒有去過酒吧,不會蹦迪,就連喝酒都還是工作後的需要才開始嘗試。

  機會難得,余笙也是一時好奇心頓起,非讓王昭岩帶她去酒吧喝酒。

  出來玩就是為了放鬆和開心,王昭岩笑說:「都聽你的。」

  酒吧果然是琳琅滿目色香味俱全的地方,兩人進去後找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

  王昭岩問:「想喝什麼?」

  余笙一臉迷茫,「不知道呀,都有什麼呢?」

  王昭岩略一思考,「交給我。」

  說完,他走去了吧檯。

  余笙坐在那裡,遠遠的看著王昭岩跟調酒師交談,然後似乎是點好東西了,他回過頭看余笙一眼,沖她笑了笑。

  余笙看著調酒師兩隻手不停的在幾個玻璃器皿之間來回穿梭,那熟練隨意的動作,就像是我們吃飯睡覺那麼稀疏尋常。

  沒多大會兒,王昭岩端著兩杯液體過來了,顏色各異,一綠一紅。綠色那杯看上去不像是酒,更像是什麼奶之類的,而紅色那杯看著像紅酒,但具體是什麼,余笙並不知道。

  王昭岩將綠色那杯放到余笙面前,「嘗嘗。」

  余笙端起,先嘗試著喝一小口,然後吧嗒一下嘴,「這是什麼酒,好喝耶。」

  說完,又喝了一大口。

  王昭岩:「綠色蚱蜢。」

  余笙擰眉,「這是酒嗎?幾乎沒酒味呢?」

  王昭岩笑笑:「要不要嘗嘗我的?」說完不等余笙回答,他已將杯子舉到她嘴邊。

  余笙就著他的手輕抿一小口,下一秒,就被嗆的咳嗽起來,她用手扇著嘴巴,說話斷斷續續的,「這什麼酒,這麼烈?」

  王昭岩:「男人的酒。」

  余笙喝了一大口自己杯子裡的,不懂就不懂吧,好奇害死貓,懶得再問。

  過了一會兒,余笙突然想起什麼,「你怎麼懂得那麼多,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去酒吧?」

  王昭岩似笑非笑,「沒有經常,偶爾工作需要。」

  余笙腦袋轉的也是比較快的,「那你怎麼知道什麼酒適合女人喝,難道你陪女的喝酒了?」

  話一出口,余笙發現王昭岩看向她的目光變味了,突然間就染上了某種色彩,像是跳躍的火焰的顏色。

  熾烈濃重。

  都是二十幾歲的人,這是兩人領證後的第一個晚上,目光對碰的那一刻,余笙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不自覺的就染上了天邊晚霞的顏色。

  為了自己不太純潔的思想不被識破,余笙想轉移話題,但想了一圈,出口的卻是,「這麼看著我幹嘛?」

  明明是想將話題引到其他地方,結果出口的卻是個最沒用處的,甚至有些反其道了。

  話出口後,余笙低頭用牙齒輕輕磕著杯口的邊緣,默不作聲。

  她的一系列反應,王昭岩全看在眼裡,而且在她心裡變化腦袋飛轉的過程中,他故意不發一言。

  余笙被看的有些受不住了,剛想破罐子破摔跟他對峙起來,只聽他一句話甩了過來,「除了你,沒有其他女人。」

  呃?

  余笙呆愣的抬起頭,難道他一直在思考著怎麼回答我的問題?

  然而下一秒,對面的人已經站了起來。

  余笙手中的杯子被抽走,半張著的嘴還沒發出聲音,人已被拉著離開酒吧。

  這本就是酒店內部的酒吧,從那裡到客房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加上等電梯的時間,二十分鐘不到。

  可是,余笙卻覺得,內心裡經歷過了山海之間的高低起伏,平平仄仄,難以把握。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明白那是兩人之間的一次跨越,雖然認識了十幾年,但有些事只要不發生,就還是不同的。

  終於到了房間門口,余笙眼看著王昭岩刷卡,又看著他用力轉動門把手。

  門打開的那一刻,余笙的腦袋裡「轟」的一下炸開了。

  後面的事情都發生的自然而然,余笙在腦袋轟鳴之後,只剩下一片眩暈朦朧的感覺,伴隨著王昭岩動作的深入,那種眩暈感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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