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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狠狠的幸福

2024-10-03 00:56:23 作者: 汪汪汪

  猴子看看李婧萱,笑說:「我聽出來了,婧萱妹妹這是在夸昭岩呢,語氣眼神里都是崇拜!」

  猴子的話只是隨便說的,但是,李婧萱的臉上卻閃過心事被人看穿的不自在。

  而且,余笙恰恰看見了這細微的變化。

  女人這要命的第六感,在某些事上永遠都是那麼准,後來的某一天,當余笙因為李婧萱和王昭岩鬧矛盾時,她又想起了這天的情景。

  余笙看看王昭岩,後者完全無感,也正深情的看向她,兩人目光相碰,都帶著笑意,但是,心裡想的卻不是一回事兒。

  王昭岩:你崇拜我嗎?

  余笙:你乾妹妹喜歡你你知道嗎?

  吃完飯,王昭岩跟猴子聊男人間的話題,余笙帶著王昭溪和李婧萱去買東西。

  余笙說:「我升職加薪了,準備給你們買個小禮物,看看缺什麼,儘管說。」

  王昭溪客氣道:「余笙姐,我什麼都不缺,你就不要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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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婧萱也說:「對,我也不缺。」

  余笙笑笑:「女孩子永遠都會有缺的。」

  王昭溪其實不是客氣,她只是考慮到媽媽對哥哥婚事的態度,跟余笙走得太近,心裡會有背叛媽媽的感覺。

  但是,每次看見哥哥跟余笙在一起時那种放鬆開心的樣子,還有他看向她的那種眼神,又讓她覺得,兩人在一起真的很好,讓看著的人都覺得幸福。

  王昭溪笑嘻嘻說:「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余笙姐,我想要個唇釉。」

  余笙:「這就對了。婧萱你呢?」

  李婧萱想了想,「余笙姐,你平時都用什麼牌子的香水?」

  余笙:「我從來不用香水的,怎麼,你想要香水?」

  李婧萱趕緊道:「不是,我就隨便問問,我想要一支口紅。」

  余笙:「好的,走,挑禮物去。」

  最後,王昭溪買了個西柚色的唇釉,李婧萱挑口紅的時候,問余笙:「余笙姐,你用的是幾號顏色,我看著挺好看的。」

  余笙沒有多想:「4號。」

  李婧萱:「我也要個跟你一樣色號的。」

  王昭溪說:「婧萱,你不適合這個顏色。」

  她說的是實話,李婧萱的膚色沒有餘笙白,不適合太淡的顏色。

  但是李婧萱不聽勸,「我就要這個顏色。」

  王昭溪無語,隨你,只是可惜了這麼貴的口紅,沒發揮到它最好的效果。

  買完東西,幾個人又去公園溜了溜。

  王昭岩始終不離余笙左右,兩個人牽手走在前面,猴子陪兩妹妹在不遠不近的距離晃蕩。

  李婧萱不時看向前面的背影,眼神帶著羨慕和落寞。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站在王昭岩身邊的人是自己。

  出於對哥哥的關心,王昭溪向猴子問了一些公司的事,一直以來,家裡只知道哥哥當老闆開公司,卻不知道他到底付出了多少辛苦和努力。

  爸爸去世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未曾涉世的小女孩,雖然那時家裡捉襟見肘,但是哥哥並沒有讓她在物質上受過限制,這些,她心裡一直清楚的很,也時刻記著哥哥的不容易。

  所以,雖然後來王昭岩的事業步步高升,給她提供的物質生活越來越豐富,但是,她依然保持著勤儉節約的好品質,從沒隨意揮霍過分毫。

  猴子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王昭岩創業過程中經歷的艱難以及取得成功時的喜悅全部說與她分享。

  王昭溪聽完猴子的講述,心中對哥哥的敬重又多了幾分。

  旁邊李婧萱就更不用說了,王昭岩在她心中本就是最好的存在,此刻聽完猴子的話,更是覺得,這個世界上再無能跟他媲美的人。

  余笙和王昭岩走在前面,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她笑說:「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妹妹,只顧自己在前面開心,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猴子的妹妹呢。」

  王昭岩笑笑,「關心不是掛在嘴上的,我的妹妹我自然會照顧。」

  余笙:「我感覺你對婧萱比對昭溪還上心。」

  王昭岩不解,「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余笙想了想,「吃飯的時候,你總是給婧萱夾菜,還時不時提醒她多吃點兒,都沒怎麼管過昭溪。」

  王昭岩:「觀察的還怪細緻,不過,以你的聰明勁兒應該很好理解我的行為呀。難道你有什麼其他想法?」

  王昭岩的問句讓余笙突然有些心虛,但嘴裡還是狡辯道:「我能有什麼想法,你明明就是那樣做的呀!」

  王昭岩意味不明的看著她,余笙瞥他一眼後趕緊將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手也不自在的順了下耳邊的碎發。

  這是她心虛時的慣用動作。

  王昭岩說:「昭溪是我親妹妹,你見過自家人吃飯還一直勸多吃點的?」

  余笙「嘿嘿」一笑,「沒見過!」

  王昭岩:「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余笙點點頭,「明白!」

  豈止是明白,簡直是明知故問好嗎?我怎麼會跟他說這個話題呢!

  余笙潛意識裡想否認自己的真實目的,但越是否認,越是間接承認自己的小肚雞腸。

  走了一段,王昭岩問余笙:「你給她們買什麼了?」

  余笙:「口紅和唇釉,女孩子果然都是愛美的。」

  王昭岩:「其實男人也是愛美的,愛美之心人皆有嘛!」

  余笙:「那是,而且你們男人的愛美和女人還不太一樣,你們男人大多都是外貌協會。」

  王昭岩:「你這話怎麼說的呢?解釋一下!」

  余笙:「高中時候我就聽說,你們男生在宿舍的時候經常會談論哪個女生長得好看什麼的,我們女生宿舍很少說這些話題。」

  王昭岩:「你聽誰說的?」

  余笙:「那你別管,就說是不是吧?」

  王昭岩:「反正我沒參與過這種話題。」

  余笙:「哄誰呢!」

  王昭岩:「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一心兩用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余笙:「這跟幾心幾用有什麼關係。」

  王昭岩:「怎麼沒關係,我那時候滿心滿腦子只有你一個女生,至於其她的,在我眼中都是一個樣兒,只有性別沒有長相。」

  王昭岩的話讓余笙差點崴著腳,得虧他扶的及時。

  後面的人看見前面余笙差點摔倒,猴子忍不住笑道:「余笙,你沒喝酒怎麼就醉了呢,這光天化日的大平路你也能出事故哇。」

  余笙回看猴子一眼,「誰還不能有點意外怎的。」

  猴子開玩笑開慣了,黃腔隨口拈來,「昭岩是不是騷擾你了,這個不正經的,沒看見後面還有兩單純的小姑娘嗎?」

  這話一聽,就是將余笙歸類到了單純的對立面了。

  王昭岩瞪猴子一眼,「你怎麼說話呢,余笙是什麼樣的你不清楚嗎?」

  猴子不甘示弱,「余笙我清楚得很呀,可近墨者黑,我是擔心她架不住你的污染。」

  王昭岩:「陳總,我讓你做的項目規劃做好了嗎?不用等到下星期了,周一就交上來吧。」

  猴子哀嚎,「王昭岩,你公報私仇呀?」

  王昭岩:「瞎說什麼,我是兢兢業業,時刻不忘工作。」

  余笙笑說:「算了猴子,他公報私仇,你可以私報公仇呀。」

  猴子恍然大悟:「對啊,還是余笙夠朋友!」

  王昭岩佯裝發怒:「余笙,你到底是哪邊的?」

  余笙看看在場的幾個人,然後一下子躥到王昭溪和李婧萱後面,「我跟她們是一邊的,你兩就是窩裡橫!」

  幾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很是愉悅,只有李婧萱看起來不是那麼開懷,臉上有些愁雲淺布。

  ***

  李光明的辭呈批下來到交接完工作,已是一個月後,余笙現在是設計部總監,因為要走流程,比其他同事早些知道這個消息。

  李光明跟耿敏禾和好後,耿敏禾將余笙對她說的話都告訴了李光明,後來再見到余笙時,李光明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裡其實是感謝她的。

  如果沒有餘笙那無意的「偷窺」,沒有她最後的那臨門一腳,也許兩人會在愛情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不是攜手前進,而是背道而行。

  李光明離開公司的那天,單獨跟余笙聊了會兒。

  在工作上,他做了余笙那麼長時間的領導,在生活上,余笙是他和耿敏禾的朋友,於公於私,他都該好好跟她道個別。

  兩人去公司附近的咖啡館坐了坐。

  余笙笑說:「組長,恭喜你!」

  李光明臉上是做出重大決定後的暢然表情,「還叫什麼組長。謝謝你,余笙。要不是你,我可能會一直逃避,永遠沒了再愛的勇氣。」

  余笙:「謝什麼,我只是將我知道的事實說出來而已,你和總監能夠在一起,靠的不是我的幾句話,而是你們心中對彼此的執念。」

  李光明笑笑,也許余笙說的對,他們兩個人在彼此生命中從未遠離,只是,用錯了相處的方式。

  耿敏禾因為意難平而故意去作難他,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在意的樣子。

  而他因為愧疚一再退步,全盤接受她的有理或無理的要求。

  但是,他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並沒有讓她心裡好過,相反的,更刺激了她的敏感神經,她覺得,他所有的表現都是因為對她的不在乎。

  所以,她更加變本加厲,而他更表現出「無所謂」。

  兩個人在這個怪圈裡惡性循環了這麼些年,但是,人總有失控的時候,就像那次在酒店,還有上次在他家。

  世上所有相愛但又不能愛的人,一旦打開了一道希望之門,後面就會射進萬丈光芒,擋都擋不住。

  李光明和耿敏禾就是那扇希望之門裡面最頑強的種子,他們終於破土而出,生根發芽,並緊緊紮根在大地上,從此再也不懼怕什麼風吹雨打。

  余笙看向李光明,「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

  李光明:「我最好的時光已經浪費了許多,接下來,我要全心全意為她而活,她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余笙被李光明的話感動到了,她為他們高興,「你們一定要幸福,狠狠的幸福。」

  李光明語氣堅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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