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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護國法師駕到!

2024-10-02 23:46:36 作者: 雁背斜陽

  牧南開始跑的有多麼興致勃勃,最後便有多麼狼狽。

  尸鳩什的屍身全被拉入了地獄,連條腿都沒剩。

  

  空負了他一腔熱情。

  「看來,戮魔九式第二式,要謹慎使用啊!」

  澹臺明鏡將九問蒼生功法補全。

  第一問天何壽化作伏魔十字斬,威力提升暫且不提,單是一道光芒化作十字,所耗靈力大大降低。

  就已是極大的突破。

  且十字斬兩道光芒中,一道攻擊神魂,一道攻擊軀體。

  如不是境界相差過多,牧南覺得,光是第一式便可將其斬落。

  第二問地何極衍生為降魔地獄殺,比之以前已經不是靈力消耗多少可以形容的了。

  光是四道地獄之門束縛對手移動,再由地下迸出斬擊。

  便使得其如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弊端也是顯而易見。

  屍體被拖走了!

  連摸屍的機會都沒有。

  自然就沒了快樂。

  四品苦行僧,身價能低到哪去?

  全被四方地獄偷吃了!

  「還是要抓緊時間領悟第三式誅魔九重墜才是!不能每次打打殺殺完,空噴幾口鮮血,徒勞辛苦。不划算!」

  牧南嘆息之餘,看了眼已經廢了的降魔杵。

  忽然想起了前世釣魚人的精神。

  釣不到河魚就摸河蝦,摸不到河蝦也要整兩個田螺。

  如果還是空軍就套狗,沒狗就偷雞,都沒有的話就拔蘿蔔、割韭菜、摘黃瓜,實在啥也沒搞到,就是趴在河邊喝幾口水也不能空手回家。

  「釣魚精神永存!」

  牧南高呼著口號,把斷成兩截的降魔杵收進了儲物戒。

  ……

  大奉朝的國都建康,作為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是當時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

  沒有之一。

  街道寬闊而整潔,兩旁的房屋錯落有致,商鋪林立。

  天南海北各色商販和人群熙熙攘攘,絡繹不絕。

  最為一絕的莫過於建康夜景,街頭巷尾燈火通明,月色如水。

  音樂聲和歌聲此起彼伏,人們品茶論道,亦或是彈琴吟詩,共賞明月。

  繁華卻不失秩序。

  畢竟天子腳下,皇親貴胄無數。

  尋常百姓惹是生非的人,都要掂量著腦袋的分量是不是足夠重。

  要不,落地時連個聲響都沒有。

  更不用喊什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豪言壯語了。

  建康的那絲皇氣,可不會庇護什麼「竊鉤者」。

  至於「竊國者」,說不清。

  司馬家不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那個諸侯。

  一夜間逼得前朝帝王禪讓?

  自司馬家得了江山,至今已是千載,皇帝都換了十幾個。

  還不是天天琢磨著如何把「竊國者」變成「竊鉤者」?

  不過,司馬曜除外。

  他熱衷於播種!

  老先生活了一百八十歲,熬死了十七個兒子,卻精神矍鑠地在後宮奮力耕耘。

  看架勢,還能來個「老來得子」!

  害得各皇子恨不得天天在家裡扎小人。

  司馬曜倒是對巫蠱之術不屑一顧。

  為了顯示自己仍舊強健有力,一年前還主持全國選秀。

  現在最小的妃子才是及笄之年,十五歲!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廢黜了預謀作亂的太子久而不立。

  直到被群臣逼得跳腳大罵,才擬定了當朝太子司馬睿。

  十七歲,上面還有二十幾個哥哥,虎視眈眈。

  好在司馬睿自幼生在帝王家,權謀用的不錯,只用了一年時間,便能隱隱號令朝堂。

  甚至在司馬曜忙著春耕夏種時,還能單獨處理朝政。

  此間,司馬睿帶著幾百朝臣、上千白虎親衛、仕女太監無數,在健康城外等著護國法師的到來。

  這等殊榮,相當於司馬曜告訴群臣:百年以後,司馬睿當為國君。

  「殿下,已近午時,怕是國師繁忙,今日不能如約而至了。」

  說話的是謝至,白虎親衛統領,年過半百卻不顯老態,腰間長刀在握。

  是少數能持刀入殿的權臣。

  「再等一個時辰,莫要護國法師到來,責怪大奉失禮。」

  司馬睿四爪龍袍加身,一臉帝王氣,話語不容置疑。

  「法師出塵脫俗,應不會計較繁文縟節,不若讓微臣在此守候?殿下莫要累到龍體!」

  謝安看起來儒生模樣,朝臣打扮。

  他說的話在司馬睿這裡,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以元嬰修為身居高位,權傾一時,他代為迎接護國法師,倒也合情合理。

  「殿下在此,更能顯示我朝威儀,謝太尉是想越俎代庖?」

  出身於大奉朝素有王謝之稱的琅琊王氏王簡,官拜司徒。

  一直以來,喜歡和謝安唱反調。

  實際上兩個人私交不錯。

  只是給司馬家做做樣子罷了。

  都是千年世家,誰的腦子差那麼一星半點智商?

  「王司徒所說,不無道理。」

  要說支妙音就有些不懂做官的彎彎繞。

  作為一個比丘尼,也就是尼姑,五品律者經。

  不好好的在菩提院吃齋念佛,偏偏喜出宮闈。

  不知道是不是司馬曜有什麼特殊愛好,還敕封其為大奉禪師。

  雖然地位比不上護國法師,但風頭一時無兩。

  興許,司馬氏佛道兩家討好,都不想得罪?

  「護國法師應是到了!」

  范丁一方大儒,已至儒生境界,是朝堂之內修行最高之人。

  與世無爭間,一心只想辭官回鄉辦學。

  這不才得恩准,就聽到巡天監應允了護國法師一事。

  他那份心憂天下的心,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是以,也在等候的群臣之中。

  想要一睹護國法師尊榮,至少,走的時候能不留遺憾。

  范丁既然說護國法師到了,那必然是到了。

  大儒嘛。

  一眾人慌忙整理姿容,伸長脖子仰望天際,等待護國法師法相。

  ……

  牧南不是沒見過大世面,也不似那隔壁家的小媳婦,見不得人。

  只是眼前這等黑壓壓躬身一片的場景,總讓他無來由的如芒在背。

  好在淑雲仙子這次破天荒的告知他相關禮節。

  否則,他說不定會繞道自行前往皇宮。

  「巡天監敕令,牧南法相,護大奉康寧!」

  牧南長呼了一口氣,把一路上在心中演練許久的固定套話,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說的清楚,也是簡單的露一手。

  司馬睿聽罷,表率在前,躬身拱手:「恭迎護國法師法相天降!」

  群臣在後,齊齊高呼:「恭迎護國法師法相天降!」

  范丁沒有行禮。

  站的傲然。

  倒是牧南,先行了晚輩禮。

  雖然他不認識范丁,但能到儒生境界的大儒,那可不是靠靈丹妙藥功法精妙就能達到的。

  滿身書生氣,一腔家國情。

  少一分都不行。

  渾身上下浩然坦蕩,就差用金筆寫上兩個字:高尚!

  范丁受了他的行禮,微微頷首。

  雖沒有過多言語,卻在一個行禮間,便將心放了下來。

  懂禮,面善,出塵。

  護國法師有這些,便足夠了。

  放下忐忑的心,一步百丈,兩步已沒了身影。

  「不必多禮!」

  牧南目送范丁離去,左手抱起量天尺,右手對眾人輕揮。

  自古道人,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諸侯。

  何況,他還是護國法師?

  見帝王也不過微微行道家平輩禮罷了。

  此時,只需要挺直腰杆,裝成世外高人就夠了!

  「多謝法師!」

  司馬睿迎上一步,恭謹的自我介紹:「當朝太子司馬睿,見過法師!」

  「殿下有禮!」

  牧南微微點頭,道:「有勞殿下久候!」

  司馬睿忙躬身道:

  「不久,能候得法師法相,是司馬睿的榮幸。法師,請!」

  「殿下,請!」

  繁文縟節便是如此,都是奔往皇宮,請來請去的。

  非要分個你先走還是我先走!

  就不能一起走麼?

  比如現在,司馬睿和牧南,手拉著手!

  不挺好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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