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抓到幕後黑手

  李維徹底泄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我是醫者，能分辨出細微的藥物，大人請准許我一同驗屍。」龐姝月請求道。

  這女人是她的病人，遇人不淑過著勞苦的生活。

  仵作驗屍意味著有開膛破肚的可能性，龐姝月只想儘自己的力，給女人留一個完整的身體。

  順天府尹點頭同意。

  張仵作掀開白布，女人瘦弱慘白的臉映入眼帘。

  女人口唇、指甲能看出明顯的青紫，嘴角還有嘔吐的痕跡。身體像是被吸乾水分一般，原本就瘦，現在只剩下一張干皮包著骨頭。

  張仵作這麼多年的驗屍經驗，心中一下便有了答案：「回稟大人，死者是典型的砒霜中毒。」

  眾人震驚，居然是被人殘忍毒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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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身！」

  隨著順天府尹一聲令下，捕快從李維身上搜到了尚未用完的砒霜藥包。

  「大膽刁民李維，你毒害髮妻，誣陷龐姝月，你可認罪？」

  又是一聲驚堂木拍桌的聲音，李維已經放棄抵抗老實認罪。

  他很後悔聽信了王二的話，將自己婆娘害死，鬧得如今這個地步。

  聽審的人群中有認識李維的人，就開始說話了：「這人是我鄰居，整天無所事事什麼活都讓他婆娘干。」

  「可不，每晚喝醉酒就取樹枝鞭打她，真是可憐啊！」

  「我當時看見李維鬧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怎麼突然對他婆娘這麼好。」

  「好在他已伏法，要不然我可不敢和他做鄰居了。」

  「大人，我請求對李維仔細調查一番。」龐姝月知道他還有另一名同夥，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順天府尹皺眉，又拍了一下：「安靜！」

  「李維，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順天府尹銳利的雙眼盯著李維，這樣的人雖然可恨，但是沒有這個膽量和腦子做出這種事，背後肯定另有其人。

  「如實交代，本官可以酌情給你減免刑罰。」

  李維面如死灰的臉上注入了一絲生機，一想到那個誘導他殺妻陷害的王二還逍遙法外他就憤憤不平。

  他磕了個頭道：「草民有話說。」

  「草民原本只想給婆娘治好，但是王二拉著我說只要害死婆娘栽贓給龐大夫，就給我二百兩銀子。還說當時候賠償款也一併給我。」李維如實招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王二此刻在何處？」順天府尹厲聲詢問。

  「草民不知。」

  「在這裡！」陳大夫帶著王二走進來。

  龐姝月有些驚訝，感激地看了眼陳大夫。算上這次，他已經幫了她很多次了。

  王二灰溜溜地被帶到龐姝月和李維中間，立馬跪下哭訴：「大人，李維是誣陷啊！」

  「來人，上刑具。先打他二十大板！」

  王二此時早就慌神了，他被兩個高大壯實的捕快架在木凳上，只要一聲令下，他的屁股就要開花。

  「你若把知道的全說出來，本官便不罰你。」

  順天府尹看多了這樣的人，他手上沒有證據不能對他用刑，可是只要嚇唬他們一下便能得到他想知道的。

  王二緊閉雙眼，大喊道：「大人！我說！我全說！」

  王二趴在凳子上，不敢看李維：「我是受人指使，讓我誣陷龐大夫，讓她身敗名裂，事成之後便給我一千兩。」

  「我不敢自己動手，剛好看見李維帶著他病重的婆娘，就……」

  王二還沒說完，李維便想動手打他。一千兩就分他二百兩，還搭上他婆娘的命。他真是瞎了眼，認識這樣的人。

  「是誰指使你？」

  「是回春堂的老闆，蘇有福。」

  回春堂，龐姝月聽著耳熟。細細回想，是城南的一家醫館。初遇齊雲和齊山之時，他們就是在回春堂門口求醫無果，然後她就把他們帶回來自己的醫館。

  龐姝月想不到回春堂陷害她的理由是什麼，齊雲齊山兩兄弟是她免費醫治的，並未搶他們的生意。

  眾人唏噓不已，回春堂是百年醫館，一代一代傳下來，在人們心中名聲很好。

  但是自從蘇有福掌事之後，回春堂開始走下坡路了。後來龐姝月開的醫館診費更便宜，很多人便不去回春堂了。

  「去將蘇有福帶來！」

  蘇有福還不知道李維和王二被帶到順天府的事，他只聽說龐姝月被堵在醫館莫口難辯。這下，京城中就只有回春堂一家獨大了。

  想到這，他似乎看見無數金錢朝他湧來。他閉上眼享受著，悠哉地躺在躺椅上。

  「蘇有福在哪？」捕快肅冷的聲音把他嚇一激靈。

  他正要罵人時，看見來人是官府的人瞬間熄了火賠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捕快便帶著他來到了順天府。

  一路上眾人對他指指點點，直到他在順天府看見了王二和李維的時候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有福，跪下！」順天府尹厲喝。

  蘇有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裝作不解的問：「草民府尹大人，不知大人讓草民來有何事？」

  「根據他倆的證詞，是你指使他們陷害龐姝月的？」

  蘇有福不咸不淡地看了王二一眼，叩首：「回大人，草民並不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蘇有福可不是什麼蝦兵蟹將，他直到沒有證據，只靠嘴上說並不能將他治罪。

  王二氣得差點跳起來，指著蘇有福的鼻子痛罵：「你他娘的不認識老子？要是老子知道有今天，肯定不會答應你！」

  捕快按住情緒激動的王二。

  「府尹大人，你要為草民做主，他們在誣陷我。我堂堂回春堂的老闆，怎麼會認識這種街頭混混。」蘇有福斜視著王二，語氣中充滿著不屑。

  「王二，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他指使你們的？」順天府尹頭疼，這種缺乏證據的證詞根本站不住腳，他需要更有力的實物證據。

  「或者，你有沒有他的信物？」龐姝月開口提醒道。

  王二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枚玉扳指，像獻寶一般呈上去。

  蘇有福看見玉扳指臉色大變，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氣定神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