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瘟疫之源

  「今天龐大夫來不來醫館坐診？」一個老婆婆坐在醫館門口詢問趙元，她已經在這守了一晚上。

  「今天應該會來。」

  趙元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開門就能看見一堆人排隊的壯觀現象，龐姝月的名氣在京城的大夫圈已經傳開了。

  人人都在稱讚這個女中豪傑，頂著世俗的眼光開了家醫館，不僅醫術高超，心地還善良。

  儘管每天要接待很多病人，龐姝月還是很重視每一位病人。如果遇到窮苦之人，甚至低價出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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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姝月還放出話說，只要是來治病的人無論有沒有錢都給醫治。

  所以很多因為沒錢看不起病的人紛紛跑到這來看病，醫館的門檻都要被他們踏破了。

  「龐大夫！」

  龐姝月剛出現在醫館門口，便被眾人堵得走不動路。

  「龐大夫，這是我家母雞下的蛋，你拿去吃。」

  「這是我家新染好的布料，你拿去做件衣服。」

  「還有我的！」

  眾人紛紛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遞給龐姝月，以此感激她的免費救治。

  龐姝月被塞了個滿懷，彩蘭也沒好到哪去，兩人抱著一大堆東西左搖右晃地走進門。

  「這是昨天預約看病的人。」趙元拿出一本寫滿字的冊子。

  「怎麼比前兩天還多？」彩蘭瞪大雙眼，震驚不已。

  以前她是愁沒人看病，現在她是愁看病的人太多，根本忙不過來。

  「讓所有坐堂大夫都來。」

  看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龐姝月不得不把換班的大夫都叫過來幫忙，而且她也準備再找幾個坐堂大夫來緩解接診不過來的現象。

  忙活一上午，龐姝月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小姐，該用午膳了。」彩蘭在龐姝月等病人的間隙提醒著，生怕她再次忘記吃飯。

  龐姝月點點頭敷衍過去，一雙眼睛從未離開過桌上的藥方：「看完這個病人我就去吃飯。」

  「小姐，你還是現在去吃飯吧。」彩蘭拉起龐姝月，真要等她看完，估計要等到晚上了。

  「看來本王來的不是時候。」

  克少丞今日身著玄色錦衣，高大的身形和威嚴的氣勢，讓醫館裡的人紛紛跪拜行禮。

  龐姝月也福了福身子：「奴婢拜見王爺。」

  克少丞揮手示意眾人起來：「你們繼續看病，本王找龐大夫有事。」

  龐姝月不明地看了眼克少丞，然後領他到了後堂。

  「王爺何事？」龐姝月滿腦子想的是前廳的病人，並不想在這耽誤時間。

  「本王是來慶賀醫館生意紅火的。」克少丞噙著笑，命手下人將錦盒拿出來。

  「這是上次的人參，還有冬蟲夏草。本王還得多謝龐大夫將醫館開的這麼紅火。」

  克少丞是從合伙人的角度出發的，龐姝月也不好推辭，更何況克少丞確實幫了她很大的忙。

  「奴婢多謝王爺美意，禮物奴婢就收下了。」

  龐姝月笑著接過錦盒，轉念想到了什麼：「醫館能有今天，多虧了王爺救急入股，如若不嫌棄，奴婢請王爺醉仙樓一聚，好好慶祝一番。」

  克少丞抿唇一笑，周身的冰冷融化了不少：「好，今日本王心情好。」

  「小姐！小姐，你快來！」

  彩蘭的聲音有些急切，她是明事理的人，如果不是十萬火急不會打斷她與克少丞的談話。

  龐姝月顧不上和克少丞說話，立馬開門走到前廳詢問：「彩蘭，怎麼回事？」

  「小姐，你看這人。」彩蘭指著一個虛弱的病人，眼神慌亂。

  「他有什麼症狀？」

  陪同他的婦女哭訴道：「我這娃不知道怎麼回事，前陣子還是好好的，這兩天突然說頭疼，夜裡不停地發熱。身上都熱的汗流不止，還一個勁說冷。」

  龐姝月聽完描述，心中浮出一個答案，但她不敢確定，上手診脈。用銀針扎了幾針，見他並未好轉，心中暗叫不好。

  「所有人，都趕緊出去！」龐姝月大叫道，「趙元，你讓所有坐堂大夫都趕緊帶著病人離開這裡。」

  趙元連忙點頭，幫忙疏散人群。

  「龐大夫，我家娃到底得了什麼病？」婦人驚恐的看著臉色不好的龐姝月問道。

  「這個病我也不好確定，你先帶著他到那個小屋子裡去。」龐姝月搖搖頭，並不打算將診斷結果說出來，她怕說出來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究竟是什麼病？」克少丞也走出來詢問。

  等到人疏散的差不多後，龐姝月開口：「根據他的症狀和脈象來看，很大可能是瘟疫。」

  「什麼？」克少丞冷淡的臉上都出現了少有的震驚，「你確定沒有診斷錯？」

  龐姝月神情嚴肅：「這個我也不太能確定，他的脈象和普通的發熱不一樣。」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瘟疫的傳染性很強，如果真是瘟疫，現在疏散人還能抑制傳播速度。」

  龐姝月的一番話，讓在座所有人都後背發涼，瞬間慌作一團。上次爆發瘟疫還是在二十年前，死傷慘重，讓人回想起來就害怕。

  「先別慌！」克少丞低呵一聲，慌亂的人都停下騷動。

  「本王會派人守住他們，你去告訴外面候診的人，醫館今日休息。」克少丞吩咐手下人去通知病人，「若是賴著不走的，別怪本王刀下無情。」

  有了克少丞的威壓，門外求醫的人紛紛離開，只剩下醫館的幾個人。

  「彩蘭，你去準備些雄黃、雌黃、羚羊角、礬石、鬼箭羽和丹砂。」龐姝月來不及寫方子，快速報了藥名。

  好在彩蘭跟著龐姝月打下手練出了默契和速度，一小會功夫東西便準備齊全了。

  「老趙，點火焚燒。」

  「王爺，受罪了，請您站在旁邊。」龐姝月示意克少丞走到剛點燃的火堆旁邊。

  「所有人都過來熏一熏，去病消毒。」

  對付瘟疫，不可大意，必須小心謹慎。

  「王爺，圍上面巾。」龐姝月從抽屜中取出常用的防疫面巾，「現在情況危急，還請王爺速速離開。」

  克少丞接過面巾圍上，挑眉看著龐姝月：「本王身強體壯，豈會怕這種小病？」

  「王爺，這不是逞強的時候，請你離開！」龐姝月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