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2024-10-02 20:00:58
作者: 不想做懶狗
聞言,一旁的葉舒婷感覺到了不妙,可是他想要堵住葉海的嘴巴已經是不行了。
這傢伙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一直往外面飈話。
葉舒婷何等聰明,自然看得出來秦城與白月歌兩人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而從秦城的表現也能夠看出來了,那紅磚的質量就是要比青磚好不少。
不然秦城為何不一口氣將所有的磚塊都給劈了?
怪只怪葉海這個傢伙實在是太蠢了,根本救不了一點。
秦城在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微微一抽。
老子好不容易救你一命,結果你自己卻硬著頭皮往上送,你要真活不下去,那可怪不得自己了。
秦城白了葉海一眼。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本世子已經說了,青磚紅磚各有優劣,沒有什麼可比性,你要是這樣的話,本世子也幫不了你。」
此言一出。
葉海整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咬著牙,一雙拳頭捏得很緊,十分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葉舒婷見到自己這弟弟還心有不甘,於是乎立馬走上前打了葉海一巴掌。
啪的一聲!
這一道聲音十分清脆。
打的也還都蒙圈了。
秦淮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一挑。
好傢夥,姐弟相殘?
好戲碼啊!
不過對於秦淮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今天葉海這人頭他是要定了!
這一巴掌落下來,全場都聲音都弱了幾分。
「你難道還沒有聽明白世子和白月歌小姐的意思嗎?」
「讓你不要追究了,難道說你聽不懂人人話!?」
葉舒婷眼神警告一樣告訴葉海。
葉海嘴唇嗡動。
這時候他就算是再不甘,心裡憤怒也只能藏在心裡,不敢爆發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葉海也已經知道了為什麼老姐要這麼對自己。
怕是就賭約這一方面,他已經輸了,他們這是想要保護自己而已,只是他心有不甘罷了。
沒辦法,他只能點頭答應。
「好!」
葉海深呼吸一口氣,他看向秦淮,朗聲道:「秦公子,既然青磚紅磚分出不來一個優劣,不如我們就取消賭約,握手言和可好?」
現在,或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葉海人也不傻,自然不可能繼續答應賭約的事情。
在氣勢這一方面,他們已經輸了。
這一下所有人注意力的焦點都落在了秦淮身上。
包括秦城與白月歌兩人都將注意力放在秦淮身上,真希望這傢伙不要干出什麼傻事。
因為一個葉海,讓渠州的關係進入一個緊張的狀態對於州牧和秦王都不利。
「這下,白月歌小姐與秦世子都點頭答應了,就連葉海本人也都低下了頭顱,這件事情因該就算翻篇了。」
「對,要是秦淮腦子夠聰明的話,這個時候就要思考一下現在的處境了,他要是一次性得罪了兩位大人物,估計紅袖坊後面甚至可能會受到不小的打壓。」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啊……」
「呵呵,秦公子若是一個聰明人,自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今天這事兒估計是了了。」
「……」
場中一眾達官貴人交頭接耳,一陣議論。
只是今日之後,恐怕渠州再也沒有人能夠遏制住紅袖坊成長的趨勢了。
所有人都以為秦淮就要放下心中的仇恨。
聞言,秦淮卻冷冷一笑。
眾人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意味。
「呵呵,葉公子,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隔閡。」
呼……
聽到這話之後,他們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不光是在場的達官貴人,甚至就連白月歌和秦城都重重的出了一口氣。
看來秦淮是打算放過這件事情了。
葉海在聽到這話之後,他身上好像是完全沒有力量了一樣,重重的癱軟在了地上,渾身無力。
而忽然!
秦淮直接開口:「我們兩人之間,就是想要彼此的人頭的啊,不過現在我贏了而已。」
什麼!?
就在秦淮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剛剛還鬆了一口氣的眾人立馬神經緊繃起來。
嘶……!
他們深呼吸一口氣,只感覺到頭皮一陣炸裂。
什麼意思?
秦淮還沒有放過葉海的意思?!
他們根本不敢相信,秦淮居然敢當著所有人的面,做出這樣一個狠厲的決定。
他要摘葉海的腦袋!
白月歌已經被震驚麻了,哪一張笑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淮,面色難看。
秦城本來就想要離開了,而這時候卻去而復返。
他怒氣沖沖的來到秦淮面前。
「你小子是要跟我作對不成?」
「世子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們有什麼恩怨不成?你為什麼這麼看我?」
秦淮淡淡一笑。
「我不過就只是想要計較一個正確的答案,大乾律法非常支持我的作為,難道秦世子你覺得我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好傢夥!
一句話,直接就將自己跟打錢律法捆綁起來。
秦淮直接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要不要指指點點,只需要看秦淮願不願意得了。
「你……!」
秦城十分憤怒。
他卻發現自己拿秦淮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自己至少與對方站在對立面,就相當於跟整個大乾律法站在了對立面一樣。
換而言之,就是在違背大乾皇帝的意思。
這時候,秦城就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
他心思一動,立馬就想到了秦淮的那一位母親,於是乎秦城冷冷一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他開口淡淡說道:
「難不成,你就不想要見一下你的母親嗎?」
「現在你的母親正在秦王府天天念叨你呢,不過父王已經將她禁足了,恐怕是永遠也見不到你。」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你那母親為了你,眼睛都哭瞎了,然而你們卻不能見上一面……嘖嘖……」
此言一出,
秦淮那原本沒有什麼波動的內心此刻卻浮現出來一道劇烈的情緒。
是屬於原身的記憶!
那是一種悲裂到無法言喻的感覺,哪怕是在流亡的過程之中,這種情緒也時常伴隨在秦淮身邊。
秦淮的母親王氏出生寒微,卻生的貌美如花,就算比起紅袖坊的花魁也不逞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