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林家滅門案：鬼神空渺渺

  馮唐他們本來沒有打算開車，因為汽車聲音太大，而且雞鳴寺附近都是小路，車輛反而難行，但是徐洵美為了大家的安全，執意開車把他們送到附近。

  徐洵美看著他們四個走進那重重迷霧，那沒有盡頭的前路，不禁想起那天，他們也是一同四個人出去執行任務，但是回來的只有三個人。

  馮唐一行人就著微弱的光亮，快速隨著空蕩的巷子前行著，馮唐下意識的一直緊跟在喬苓身旁，他想要保護她。

  喬苓感受到馮唐緊緊跟在她身旁，輕聲道，「我可是很厲害的，你都打不過我。」，她輕聲說著，一旁的馮唐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一下子想到那天喬苓一個後手把他摔倒在地的場景，「咳咳！你不要嘚瑟，那是個意外。」，淒冷的空氣中傳來馮唐的聲音。

  喬苓沒有回嘴，大家順著巷子，很快就來到雞鳴寺的山腳下，夜晚的山路很安靜，連鳥叫聲都沒有，喬苓把手裡的手電筒照向遠處，看到蒼然蜿蜒的小路，還有夾道兩旁黑幽幽的樹林，葙子把燈光移到四周，她卻看見路旁石像的面目猙獰。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寺里上一炷香。」葙子問喬苓。

  「好啊！」喬苓道。

  「你們走前面。」馮唐一把拽過喬苓，剛下過雨，山路有些滑，喬苓腳下一個不穩，咣當一聲就摔倒了，收到了撞擊的喬苓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到泥水的冰涼，正當她不解的時候，就聽見一聲「快起來！」，喬苓這才發現自己身下的馮唐。

  「拉我一把！」馮唐說，喬苓趕忙把手遞過去想拉他，誰知道馮唐把她的手打到一邊，然後對著黃柏說，「快點!」，看到孩子氣的馮唐，喬苓感到無奈。

  「你不要笑了！」馮唐很認真的對一旁的黃柏說。

  「哈哈哈哈哈！」黃柏憋著笑，但是聽到馮唐這麼一說，還是笑出來，他笑馮唐好心出洋相，他笑不可一世的馮唐哥，總是在喬苓面前出醜。

  有了這個小插曲，四人緊繃的心弦也終於鬆了，很快，他們穿過寺後面的菜園，順著石階下來，直接進入了一條巷子口。

  夜黑霧大，這條巷子看不見盡頭，格局普通，門口都點著黃紙燈，遠處時不時傳來哭喊聲，喬苓感到詭異，又不知是什麼原因，只能鼓足了勇氣，走近看，原來是有人在燒紙。

  「我們兩兩，一家一家問吧！準備好錢！」黃柏說。

  黃柏先拉著白葙子往前走了，喬苓看了看馮唐，就見他推開身旁的那門，這裡的院子很窄，左右兩旁各自放了一口大水缸，進門就能看見大敞開的門廳里焚著香，中央的桌子下坐著一個婦人，喬苓跟在馮唐後面仔細將那婦人看了看，那婦人將灰色的頭髮整齊的束在後面，眉中間畫著什麼符咒，她的面色青白，看不出年齡，面前攤著一大本，見馮唐和喬苓來了，微睜著眼，點亮了一旁的長明燈，喬苓這才看清周圍的環境擺設。

  「我有事問。」馮唐走到跟前，開門見山，伸手把幾塊大洋放到那神婆面前。

  「來這的，都有事問，你不問，這錢我是不敢拿的。」那神婆道。

  「我是警察。」馮唐道。

  「來這的當差的可不少。」那神婆氣定神閒，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化。

  「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馮唐不耐煩，他可沒有功夫在這打啞謎。

  「小姐可從江邊來。」那神婆突然來這一句，把喬苓嚇了一跳。

  「是。」她生在西虹，長在黃浦江邊，這神婆說的也算對。

  「為什麼，殺人要把屍體的鞋脫掉，並且家中的鞋全都消失不見了。」馮唐不耐煩的問，下意識的用手敲了敲桌子。

  「走吧！帶上把你的錢。」那神婆道，一陣風吹來，那剛點亮的長明燈突然就熄滅了，青煙在微光中升起來。

  「對不住！他態度不好。對不起！」喬苓看到情況不太對，趕忙把馮唐推到一旁，連忙對那神婆點頭哈腰，馮唐很意外，他在一旁靜靜看著喬苓，他沒有想到喬苓也會這樣子。

  「是這樣的，今天林家村有一戶人家六口在家被殺，我們是負責調查此案的警察，我在現場發現屍體全都是光著腳，並且家中找不到任何人的鞋子，就是很奇怪，為什麼會出現的事情。」喬苓輕聲說，盡力把事情描述清楚詳細。

  那神婆仔細的思量一會，冷冷道了一句，「我不知道。」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走吧！」馮唐轉身想要離開，走了一會才發現喬苓沒有跟上來，呆在原地，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馮唐不耐煩的回去想要拉著她離開。

  「放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和自私，我們今天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把你那不可一世的脾氣和作風收一收不行嗎？」喬苓近乎咆哮的問馮唐，要是平常，她萬分不會發脾氣，只是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實在是害怕因為自己沒有抓到兇手，還有人會被殺。

  馮唐愣在原地，一時說不話來，他就那樣看著喬苓，喬苓被他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便長嘆了口氣，準備出門，誰知馮唐輕輕拽住了她的胳膊，「對不起。」，喬苓聽到馮唐這樣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又被拉回到那婦人的桌前。

  「師傅，對不住！」馮唐坐在蒲團上，向那神婆行李低頭行禮。

  那神婆久久沒有迴響，但是馮唐還是等到這麼一句，「出門左拐，會看到我的門旁有一條窄胡同，順著往裡走，一直走，會看到一顆大槐樹，槐樹下有一個小院子，那裡有你想要的答案。」那神婆說著遞給馮唐一壺酒，示意讓馮唐帶著。

  「為什麼？」馮唐小心翼翼問。

  「隨你。」那神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