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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孩子是無辜的

2024-10-02 18:58:38 作者: 咕咕雞

  幾天沒回家,何雪初先是回到別墅區修整了一番。先把蓬頭垢面的自己徹頭徹尾的清潔了一番,然後把房間的床單被套都換了一套全新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房間裡充滿明亮和溫暖,何雪初這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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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把兩天沒人的房子打理了一下,冰箱和廚房裡放著一些腐爛的水果和吃剩的菜,上面蒙上了一層干油,何雪初把這些都拿出來全部倒進了馬桶,然後很有耐心的刷盤子刷碗。

  就在她忙活的時候,腳底下冒出了一個溫軟的物事,一團黃黃的小胖球搖著尾巴在她腳下蹭啊蹭。

  何雪初奇怪的低下頭,就看見了好些日子沒留意的小黃,不知不覺,竟然又大了一些,只不過依舊是胖,圓滾滾的肚皮被撐得脹脹的,想必是吃了不少狗糧。

  何雪初忙活完手上的事情,擦乾手,便把小黃抱了起來,把它放在門口曬太陽,然後繼續回來忙活。

  小黃可憐兮兮的看著何雪初,眼神里充滿哀怨,似乎連他都能感受到這段時間以來家裡的空蕩,經常是除了它一隻狗,什麼都沒有。

  何雪初也沒心思管這隻狗,她的心思全都在別出,家長里短的收拾完,何雪初拔下充電的手機,開車去了醫院。

  陳姨好不容易見到了何雪初,又是驚喜又是激動,「唉呀,何小姐您可總算來了,我這兩天沒見你,這心裡啊就老是不安生!」

  何雪初對著陳姨禮貌的微笑了一番,便看到不遠處鄭聖東張西望的身影,心想到剛才黃母暈倒的畫面,此時應該正在不遠處的病房休息。

  何雪初沒有去湊熱鬧,倒是先進了黃簡歌的病房,看到床上那個熟悉的影子,心中一動,「聽說他這幾天好轉了些?」

  陳姨跟在身後說道,「正要跟你說這個事情呢,那天先生咳嗽了一聲,我本以為他快要醒過來了,卻沒想到,還是又睡下去了。」

  何雪初也不意外,輕輕走過去坐在黃簡歌的床邊,依偎著坐下,看著床上黃簡歌虛弱俊朗的臉,心中已經是淡淡的傷懷,但又不全是傷懷。

  只是怔怔的望著那張臉,何雪初的嘴唇顫抖了一下,「趕緊好起來吧,簡歌,我快堅持不住了。」

  床上的人依舊是毫無反應,何雪初這些天壓抑在胸口的苦累,也無處發泄,只能繼續隱忍,慢慢的倒成了心裡的結石。

  在黃簡歌身旁待了不久,何雪初才去了黃母的病房,聽說只是一時氣血上涌,倒也沒有什麼大礙。此時,那兇巴巴的女人終於安分下來,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了。

  宋寒血也在一旁,黃父唉聲嘆氣但也沒有責怪他分毫,只是勸慰,「寒血,你也別太跟你阿姨計較了,她怎麼說也是你媽啊!」

  宋寒血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她不是我媽,我媽早就死了。」

  何雪初微微輕嘆,一旁的鄭聖屏氣不敢說話。

  「你不願意認也就不認好了,只是,跟她計較,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你阿姨這麼一大把年紀,這要是再進幾次醫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後面的話黃父沒再忍心說下去。

  宋寒血也沉默的,他的本意從來都不是讓誰去死,只是看到黃母那副囂張的姿態,不把別人當人,他宋寒血就是看不過去。

  何雪初也不好插手別人的家事,只得拉著宋寒血往外走,「算了,我們先出去,讓伯母休息休息吧。」

  宋寒血一聲不吭的跟著出去,鄭聖也尾隨身後,順便關上了病房的門。

  到了外面,宋寒血卻一把拉住要走的何雪初,「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

  何雪初有點不解,宋寒血卻是直接把鄭聖支開,「你先去車上等我。」

  鄭聖點點頭便去了。

  然後宋寒血看了四周一眼,大概是覺得周圍人太多,便拉著何雪初到了醫院的後院去,那裡有一塊寬闊的綠色草地,在陽光下顯得非常的安寧。

  何雪初心態也變得平和下來,宋寒血此時背著光站在她面前,一聲不吭的抬起手,把脖子上那串戴了很久的項鍊取下來了。

  何雪初不解的看著他的動作,「這是幹什麼?」

  宋寒血只是拿著那個項鍊在她面前晃了晃,「還記得這個嗎?」

  何雪初凝神看了一眼那個項鍊上面的吊墜,忽然驚呼一聲,伸手去抓,「我的戒指!」

  「還想要嗎?」宋寒血卻及時把手收了回來。

  何雪初看著那戒指,轉念一想,自己手指上帶著一個更大的求婚鑽戒,似乎也沒有要的必要了,便也泄了氣。

  「你要是喜歡的話,送給你好了,反正我這裡有了新的,沒關係。」

  突如其來的妥協倒是讓宋寒血有點意外,「我要也沒有什麼用,還是還給你吧。」說罷,宋寒血走過去抓住了何雪初的手,把她的掌心打開,然後把戒指放了進去。

  何雪初握著那枚還留有宋寒血溫度的戒指,也就收下了。抬頭看著宋寒血,露出一個慘黃的微笑。

  宋寒血看著她笑,心裡卻像被螞蟻咬了一口,輕輕的泛疼,「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只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

  感受到宋寒血的好意,何雪初點點頭,「謝謝你。」

  「不客氣。」難得宋寒血這麼一本正經,何雪初居然感到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周圍好像都沒什麼人,更不自在了,於是找了個藉口便開溜了。

  宋寒血也不阻撓,她要走,就任她走。

  只是風微微吹過他的髮絲,宋寒血覺得,這明媚陽光,倒是有些傷人了。

  何雪初現在的生活基本上呈三點一線的狀態,黃天去公司,晚上就來跟陳姨換班照顧黃簡歌,好在最近公司的業務都還不錯,前段時間藝人們都還在某個時尚盛典上各自獲得了一些最佳新人獎項之類的。

  再加上前不久,何雪初一舉為原漸昕簽下了一部好萊塢大電影,這種機會並不是爭取就能得到的,可遇不可求,也算是原漸昕爭氣。

  但是娛樂圈,永遠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何雪初不能因此而懈怠。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之久,六月份徹底過去了,七月份到來,酷暑也就到來了。

  黃簡歌出事到現在,整整兩個月,何雪初過得毫無知覺,不痛不癢,好像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甚至有時候,覺得自己都已經麻木了。

  她有時候會望著窗外發呆,出神很久都收不回來。腦海中總是想起醫生說的話,「如果再過一個月,黃先生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大概就可以做準備了。」

  何雪初那個時候是慌亂的,「做什麼準備?之前不是說還有好轉的跡象嗎?你們不是說開始好轉了嗎?!」

  陳姨緊緊抓住何雪初的手,嗚呼哀哉道,「何小姐,冷靜啊!現在先生已經是這種狀況,你是他唯一的後盾啊!」

  何雪初差點緩不過氣,但到底還是堅持了下來。只是,越來越覺得沒意思了。

  聽說黃母那邊修養了一陣子,也康復得差不多了,也聽說宋寒血正式接受了黃氏集團的所有工作,在新聞上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甚至有人開始散布黃簡歌已經過世的謠言,網絡上的聲音絡繹不絕。

  何雪初捂著腦袋,一夜沒睡好,頭疼,心也疼。

  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一個同事推開,那人探進頭來,似乎是怕打擾到何雪初,小聲的說道,「雪姐,門外有人找你。」

  何雪初微微動了動嘴角,情緒毫無波動,「知道是誰嗎?」

  小同事老老實實的說,「那女人說,她是你的媽媽。」

  我媽?她怎麼來了?何雪初這才微微回過神來,從沙發上站起來,向門外走去。果然,一走到外面,就看見何母穿著一件花色的T恤和黑色寬鬆的長褲,頭髮挽得乾乾淨淨的站在辦公室中央。

  好久都沒見過自己的女兒了,何母一見到何雪初就熱淚盈眶的奔了上去,「唉,我可憐的女兒啊!」

  何雪初不想在員工面前出醜,便拉著母親走了出去。

  一直到外面,何母才勉強控制住情緒,但還是悲慘的說道,「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你這第一個婚姻沒看準人也就算了,沒想到第二段婚姻就成了寡婦,唉,媽實在是心疼你啊!」

  寡婦?

  何雪初心想母親應該是看了網絡上那些謠言,誤以為黃簡歌死了才會這麼說。

  於是何雪初很耐心的安慰母親,說道,「媽,你別聽網上那些人瞎說,簡歌他還沒死。」

  「什麼?可是我都看到別人說,」何母一下子愣住。

  何雪初心情寡淡,慢吞吞的說道,「嗯,他只是昏迷不醒,醫生說,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何母轉悲為喜的臉色瞬間轉喜為悲,「唉喲,那還不是一樣的啊!我可憐的女兒,你說媽這一輩子沒什麼福氣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

  說到這裡何母沒再說下去,只是又嘆了一口氣。

  最後,何雪初還是決定先把何母安排住下來,然後兩人一起去醫院看望黃簡歌。

  黃簡歌的臉色更差了,這段時間營養針也總是不肯吸收,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到他的那一瞬,何雪初的心裡就開始難受。

  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度過這個月,黃簡歌真的離開了這世間,她就先把孩子生下來,然後交給黃母撫養,然後她把公司轉手賣了,再把所有的錢都轉到母親名下,為母親找一家養老院。

  做好一切準備,何雪初就下去陪他。

  何母當然是不知道何雪初的想法,只是看到黃簡歌那個樣子,瞬間就開始哭喊,「唉,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何雪初差點沒崩住臉上的表情,一顆眼淚搖搖欲墜,可她仰起頭,還是把眼淚憋了回去。

  「媽,別哭了。」何雪初的聲音嘶啞,將母親從地上扶起來,輕聲安慰道,「哭也沒有什麼用的。」

  何母自然不是傷心而哭,只是想起這麼多年的經歷,想起傷心事,那悲傷疊加在一起才哭的罷了。

  眼淚婆娑的看著何雪初,今天何雪初穿了一件寬鬆的孕婦裝,很輕易的就遮住了肚子。可是這一切在何母眼中無處遁行。

  何母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何雪初的肚子,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你,你懷孕了?」

  何雪初伸出細長的手指,摸了摸柔軟而鼓起來的小腹,點點頭,「是簡歌的孩子。」

  「造孽啊!」何母忽然又大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屋外黃母冷臉聽著這一切,臉色鐵青。

  難怪這段時間,黃母想見何雪初都總是見不到,原來是故意躲著自己,那孩子終究還是沒有打掉?!

  不等裡面的人哭完,黃母直接用力推開門闖了進來,「你們母女到底有什麼臉面在我兒子面前哭!掃把星,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黃母臉色實在是難看極了,因為憤怒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何雪初感到不善,立刻把母親扶起來,擋在母親面前。她眼神冰冷的直視黃母,倒是沒有害怕,只是擔心身後的母親可能會受傷害。

  看到何雪初這個護母的動作,以及在這個動作下無處遁形的小腹,黃母更加憤怒,顫抖的手指直指何雪初的小腹,「何雪初,我讓你不要留著這個孽種,你居然!」

  何雪初低頭看了一眼肚子,理直氣壯的回應,「抱歉,伯母,這是我的兒子,您的孫子,請您不要再口口聲聲的說他是孽種,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孩子是無辜的!」

  「你!」黃母氣得渾身發抖,「好啊你個何雪初,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保住這個兒子!」

  黃母說完,直接抓起旁邊坐擺設的花瓶,往何雪初這邊狠狠扔了過來。

  眼看著那個花瓶呈拋物線狀擲了過來,何雪初不能讓,如果讓開,那個花瓶就會砸到黃簡歌,可是不讓,那花瓶就正對準她的肚子!

  就在這時,何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擋住了那個花瓶。

  「媽!」何雪初驀然睜大眼睛,立刻拉過母親,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那個花瓶準確無誤的砸中了何母的腦袋。

  「媽!」何雪初再次一聲咆哮,只因為何母額頭的鮮血涌流如注。

  可就在何雪初母親沒有力氣的時候,母親卻忽然爬了起來!抓起地上的花瓶碎片,雙手被割得鮮血直流,照樣沒法擋住她的氣勢。

  「今天,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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