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睡了？

  柳川風就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就看到這幅畫面，兩個男人不顧尹靜默拳打腳踢的掙扎，駕著她準備離開。

  「砰」的一拳，一人應聲倒地。

  另外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又是一拳。

  兩個男人猛地吃痛，也顧不上手裡的女人了，趕緊扭頭找拳頭的主人。

  柳川風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尹靜默，腳上還狠勁的踢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嘴裡惡狠狠的罵著：「活膩歪了。」

  可能是柳川風的氣場太強，加上他額角青筋凸起的暴戾之氣，也可能是幹壞事底氣不足，那兩人啥都沒說，連滾帶爬的跑了。

  

  柳川風扶住站都站不住的人，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門口走去。

  之前被人駕著，尹靜默一直在亂撲騰，這會兒被人懸空抱起，她卻老實了。

  記憶中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大腦，她已經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不管是過去在一起，還是後來分開，羅勒草的清香氣味一直是尹靜默最喜歡的，因為那是柳川風的味道。

  尹靜默的頭伏在柳川風的肩膀上，一隻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衣領。

  快到車邊時，尹靜默突然在他脖子上嗅了嗅，好像在確定什麼。

  明明是猴子，卻有狗的天性。

  把尹靜默安置在后座上，柳川風駕車離開。

  ***

  清晨的陽光喚醒睡夢中的人，尹靜默雙手揉著太陽穴。

  做了一晚上的夢，現在，頭昏腦漲，渾身酸痛的像要散架一樣，真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宿醉果真要人命啊。

  咦？

  哪裡不對？

  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的那一巴掌上，後來，就徹底斷片兒。

  身邊縈繞的羅勒草味隨著意識的清醒而愈發清晰，尹靜默慢慢轉身看向還在熟睡的人。

  原來不是夢！

  放在額頭上的手慢慢伸進被子裡，

  睡衣？

  尹靜默騰地一下尖叫著坐起來，「柳川風，你對我做什麼了？」

  睡夢中被一聲尖叫吵醒，柳川風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尹靜默那張憤怒的小臉。

  呵，這個不知好賴的女人，昨晚為了照顧她，可沒少被折騰。

  「醒了？」

  聲音沙啞。

  語調平靜。

  像是對待習以為常的炮友。

  尹靜默有被人睡了還不被對方重視的恥辱感。

  她兩眼瞪得快要爆出來，厲聲聲討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樣？」

  「你...你無恥，不要臉！」

  「呵，跟我總好過跟那兩猥瑣男！」

  柳川風的話不帶一點感情色彩，這讓尹靜默顫抖的心更加震盪。

  不要臉還有理了？

  過去貼都貼不上去，現在缺女人了怎的？

  尹靜默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恥辱，她腦袋一熱，火上七竅，脫口而出：「我是有未婚夫的。」

  呵，未婚夫？

  「怕是個無能的吧！」

  「你...」

  吃癟，吃癟，這麼多年過去，在他面前還是只能吃癟。

  她隨手抓起枕頭就開始亂砸一通，一聲怒吼穿透整個酒店長廊，「滾......」

  柳川風沒事人一樣，慢慢穿好衣服，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門口的最後剎那，還不忘說一句：「我只是幫你實現了多年前的願望而已。」

  隨著「砰」的關門聲，尹靜默抱著自己的身體在床上大哭起來。

  可以不愛，但為什麼一定要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