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2024-10-02 18:35:26
作者: 紅燒肉
皇上聽到我的話,渾身劇顫,用他那斷了舌尖,口齒不清楚的嘴巴,罵我:「毒婦,你這個毒婦,你顛覆我大晉血統,想要孽種繼承大晉江山,你不得好死。」
我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身體向後昂,頭上鳳簪亂晃,「我會不會不得好死,反正你是看不見,就不用你操心,你現在得多關心關心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痛快的死掉。」
舌頭割的太少,疼的不夠徹底,才能讓他在奄奄一息中,還能罵我。
皇上像聽不見我的話一樣,瘋癲的繼續威脅我:「我一定會告訴沈青臨,我一定會告訴他,你的孩子不是他……」
我不等他把話說完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嘴巴,他口中溢出來的鮮血沾了我一手,「玄之不對你下死手,沒有把你的舌頭全部割掉,是心疼你,是不忍心。」
「我就不一樣,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就想讓你生不如死,他把你舌頭割的不乾淨,我可以繼續割。」
「你……你敢……」
「我敢,我沒有什麼不敢。」我用行動向他表示,對於他沒有我不敢的事兒,簪劍細又尖銳,進了他的口中,貼著他只割了一點的舌頭,用力一削。
皇上都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就疼暈了過去,為了防止滿嘴的血,斷了的舌頭把他弄死,我叫了太醫進來。
太醫戰戰兢兢的進來,給皇上止血,上藥,確定他沒有性命之憂,還能活著,才對我恭敬的稟道:「啟稟皇后娘娘,太上皇……」
我截斷太醫的話:「太上皇已經死了,這個只不過是一個太監,你說呢,何太醫,太醫院院首。」
太醫聽到我這麼一說,立馬話鋒一轉:「回稟皇后娘娘,這個閹人無性命之憂,還請娘娘放心。」
「去吧,好好弄藥,別讓這太監死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過幾天本宮再和皇上向天下宣布,太上皇駕崩之事。」
「是,娘娘,微臣告退。」太醫不敢有他言,應了一聲,後退兩步,離開了宮殿。
太醫離開,皇上躺在床上,呼吸淺薄,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整個人像死了一樣。
死容易,生艱難,最好的藥給皇上止住了血,讓他沒有死,經過幾天的休養,身體能動了,
我兌現了我的承諾,在他保持清醒,身體稍微能動的情況下,我把他弄進太監受辱挨罵挨打最多的地方。
這裡的太監做著宮中最底層的事兒,任何一個宮中的宮女太監看到他們,都能隨意的打罵他們。
他們沒有後台,沒有人給他們出氣,想要活著,他們只能忍氣吞聲,做著最骯髒的事兒。
皇上被我送進去,口舌已經沒了,無法開口說話,這裡的人也從未見過他,他就成了這些人發泄的對象。
拳打腳踢是輕的,更多的是侮辱他,太監的身子不完整,他的身子完整。
這裡的太監長此一往壓抑,痛苦,被欺負,就是因為他們是無根之人。
無根之人,痛恨有根之人,再加上他們知道出去無望,這一輩子只能待在皇宮裡,心裡更是陰暗扭曲,下起手來,手段骯髒,又噁心。
皇上從心理到身體被折磨,沒了舌頭,他叫出事兒來,腿腳不便,無法掙扎,生不如死每日上演。
除了最開始的玄之祈求我給他一個痛快,到後面神出鬼沒的白唅蟲看到也打趣我道:「都說小人與女人難養也,起初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我喝著天下最好的茶葉,吃著最精緻的點心,坐在最舒服的椅子上,身後站著最信任的人,目光望著仇人被折磨的場景,心情無比暢快高興。
人一高興,說話自然而然就帶著笑:「黑巫族現在是你的了,我還沒恭喜你,你倒說起我是小人來了,這是什麼道理?」
白唅蟲把我旁邊的椅子一轉,往椅子上一坐,禾苗上前,想要阻止。
我揚手制止了禾苗,不用制止她,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畢竟我能有現在這個位置,她也是功不可沒。
白唅蟲瞥了一眼禾苗冷哼:「正所謂一人得到雞犬升天,以前還不怎麼相信,現在是相信了。」
「一個小小的丫鬟……」
「抱歉。」我替禾苗向白唅蟲道歉:「她是跟我長大的,最見不得我有事,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
許是我的言語誠懇,態度良好,白唅蟲也沒揪著禾苗不放,只是目光看著我:「他已經成了階下囚,你就不想見見你的父親?」
我把茶盞放在了桌子上:「你們說我爹沒死,我是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
「現在我已是皇后,我的兒子正在回來的路上,我爹若是沒死,他會進宮看我,而不是讓我出宮看他。」
我現在待在這個皇宮裡,一刻都不能走,走了會發生什麼事情,會不會有人取而代之,沒有人會知道。
為了鞏固我的地位,我必須待在這皇宮裡,清除皇宮一切可能威脅我地位的人,培養屬於我自己的人,把宮外一些人安插進來。
白唅蟲望著我突然笑了:「姜回,你知道麼,今日我進宮,是因為跟你爹打了個賭。」
我順著她的話問道:「賭什麼?」
白唅蟲回答我道:「賭你,會不會出宮看你爹,你爹說不會,我說肯定會。」
「沒想到,你真不會,你爹贏了,我輸了,願賭服輸,你的命,你爹的命,我都不要了。」
我望著她淺淺笑開:「白唅蟲,我能走到今天,你幫了不少忙,我不知道我爹欠你什麼,但是我爹欠你的,我一定會還。」
「不過不是現在,若是可以,等到我的孩子長大,等到我看的不一樣的大晉,我把命給你。」
白唅蟲問我:「你想看到不一樣的大晉,是想看到女子如男子一般,出相入仕嗎?」
我是這樣想,葉華夏是這樣想,想天下大同,不說男女平等,至少不能像之前一樣畸形。
女子有讀書的權利,有出來拋頭露面的權利,更有休夫,和離的權利。
不能意味著順從從母法,讓女子在家聽父親的,聽兄長的,出嫁之後,聽丈夫的,聽兒子的。
白唅蟲見我不說話,神情一斂:「小姑娘,你面前已經是一個康陽大道,你不走,非得拐進一條崎嶇不平,到處都是毒蛇猛獸的路,這又是何苦呢?」
我笑容不減:「在艱難的路,我都走過來了,我還怕什麼艱難?」
白唅蟲一時語塞,良久才道:「你說的對,從一個卑賤女子所生的孩子走到今天一國之後,往後沒有哪條路比這條路更艱難了。」
「你比我勇敢,我只是自己活的肆意,幫不上任何人,我祝你,心想事成。」
我真心實意的道謝:「謝謝!」
白唅蟲站起身來,彎下腰對我伸手:「光一句謝謝沒用,給點銀子花花?」
我喜歡她的現實,乾脆:「萬兩黃金,萬兩白銀,你是要銀票,還是要現的?」
白唅蟲偏頭思量:「一半一半吧。」
我點頭:「好,你去原先的三皇子府等,兩天之內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白唅蟲:「成交,再見!」
她這一次說再見,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見。
我昂頭望向天,寒風颳過,陰霾霾的,像是要下雨,又像要下雪。
最後一個折磨皇上的太監從房間裡出來,身上沒有一塊好皮的皇上被抬了出來。
他沒了舌頭,雖然還活著臉腫的跟發麵饅頭似的,說不了話,雙眼血紅憎恨的看著我。
我坐著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對禾苗道:「去告訴皇上,太上皇駕崩了。」
躺在地上的皇上身形巨顫,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企圖阻止禾苗去說。
禾苗卻清脆的應了一聲:「是,皇后娘娘。」
禾苗轉身離開,皇上的眼神一直盯著她,起初抬手拉她,他的手根本就抬不起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禾苗離開,去告訴現在的皇上沈青臨,他死了。
對外宣稱他死了,就算他活著,也再無翻盤的可能,從此以後,他只是宮廷中一個被人折磨的受氣包。
我撐著椅子的扶手站起來,走到皇上面前,抬腳踩在他的手上使勁的碾壓:「你死了,沈坤初,你尊貴異常的身份在人世間被抹去,你的軀體,只會在漫長的歲月里生不如死。」
「嗚嗚嗚……」沈坤初發出咿呀咿呀的叫喊,一雙血紅的眼睛都快往下滴血,髒亂的身體散發著惡臭,額頭上手背上的青筋爆出。
啪啪啪!
我舉手拍起了三聲巴掌,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持刀,一個扛著一個大缸。
沈坤初看見他們兩個眼睛瞪如銅鈴,就跟見到惡鬼似的,躺在地上的身體,打顫打顫顫抖顫抖。
我笑不達眼底的安慰:「沈坤初,別害怕,他們兩個人的手藝很好,手起刀落,砍掉你的四肢,一點都不會讓你疼。」
「你也不用擔心你的身體裝不進缸里,這個大缸是我特地讓人給你燒制,給你準備的,保證你的下半輩子坐在裡面舒舒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