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菩提手串

  我其實不是要錢的意思。

  不過能賺也是挺好的。

  「行，時間和地點你到時候通知我就好了，隨時都可以。」

  既然周建國開口了，我也就不扭捏。

  算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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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爽快！」

  「沈兄弟，這周早上八點，我們就在富民花鳥的街口碰頭吧。」

  聽著周建國的話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四天才周六。

  「好，一言為定。」

  我說著掛掉電話。

  這只是周建國的一個邀請，錢自然是等到那時候再跟他談。

  「什麼事？」

  陳橙一臉好奇地看向我的手機。

  「就昨天吃飯的周爺，他那邊有個拍賣會，想請我一起去。」

  我如實回答，「不過我是沒多少本錢。」

  「這種一般都很熱鬧吧？」

  陳橙跟著我說的遐想起來，「我也要一起去！」

  「我們去，也就是看看熱鬧，正好帶你見識一下吧，拍賣會上的東西一般都是真的。」

  我笑著開口，不自覺地拍了拍陳誠的頭。

  吃完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我打算帶著陳橙去富民花鳥那條街去逛逛。

  不是為了帶她撿漏，單純就是逛逛。

  要說賺錢，今天已經夠了。

  貪得無厭，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對了，等帶你逛完，我們去你家收拾一下東西吧？」

  路上，我一邊走一邊問向摟著我手臂的陳橙。

  「好！我正好退租！」

  陳橙點頭道。

  富民花鳥那條街，陳橙滿臉都是好奇。

  隨口問下，我才知道，她從來沒有逛過鶴州，更別說到這富民花鳥市場這兒來。

  大部分對於鶴州的地理知識，都是聽客人說的。

  與其說是我帶著她逛，不如說是我跟著她。

  沒過多久，她就在一家賣手串的攤子前停下腳步。

  「這手串好漂亮。」

  陳橙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串菩提手串拿起來。

  「小姐，喜歡就買下，我這小攤也不貴。」

  老闆趁勢開口道。

  陳橙有喜歡的東西，我倒是無所謂真假。

  「怎麼賣？」

  我一邊打量著小攤，一邊上前問道。

  這種小攤一般都是從一些小地方批量倒貨，進價基本五塊到一百不等。

  擺到攤子上，少則三五十，多則三五百，也算是小本生意。

  「便宜嘞，難得小姐喜歡，一百五吧。」

  聽著報價我仔細端詳著這一串菩提。

  人都有氣運，運氣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

  一開始我沒怎麼感覺到問題，直到陳橙把菩提串戴到手上給我展示。

  「你先拿下來，我仔細看一下。」

  我說著，等陳橙脫下菩提串。

  果然，這一串，並不是普通的菩提串……

  金絲菩提！

  因為每一顆菩提裡面有一絲絲的紅色紋路，所以有另外一種名稱——血菩提！

  不過這一串應該是在土裡時間長了，所以外表上有很多泥和灰，只有一兩顆看得出來是金絲菩提。

  「血菩提，每一顆菩提上有血紅色的紋路。」

  「大叔，你這串血菩提整整一百零八顆，看上去，還有點年份……放在古玩行，最起碼能賣到兩萬！」

  一個聲音從我側面傳來。

  我轉過頭去，一個看上去像是大學生的女孩在我的身邊評頭論足。

  「大叔，我出五千！這菩提歸我了！」

  這個女孩說著，就要動手奪我手中的金絲菩提。

  「可……是這位先生先看的……」

  小攤的大叔有些為難。

  「他們付錢了麼？又沒付錢！」

  「我現在就給你！」

  這女孩有些蠻橫，直接從袋子裡抽出一沓錢，光從厚度看，就不止五千，「剩下的當你的小費！」

  「小姐，你這是壞了規矩。」

  我緩緩開口，將金絲菩提交給陳橙。

  凡事講個先來後到，更何況我已經打算付錢。要是換到正經的古玩行里，這樣蠻橫的人是會被直接轟出去的！

  「什麼規矩不規矩？」

  「小攤上還有規矩啊？」

  女孩不依不饒，一手將錢甩在攤位上，另一隻手則是伸到我面前，「東西給我！」

  「我已經給了錢。」

  我眉頭微皺，一手夾錢一張一百一張五十遞到攤主大叔手上，另一隻手護住陳橙。

  這樣不懂規矩的小女孩，一定要教她什麼叫做規矩。

  但攤主大叔卻不敢收我的錢。

  「看到沒！」

  「你這麼點錢打發叫花子啊！」

  女孩囂張起來，「拿來！」

  「小姑娘，凡事講個先來後到，我們可是已經看好了！」

  陳橙開口道，臉上帶著「道理」。

  其實這一串金絲菩提，我沒有看完整。

  是不是真的，我也只是有一個大概。

  「有本事出的錢比我多！」

  「你這窮鬼男朋友舍不捨得哦？」

  女孩笑著開口道，「我再加兩千，你現在就把東西拿過來！」

  見著女孩囂張，陳橙絲毫沒有後退半步，反倒是我退卻了。

  「陳橙，算了，東西給她吧。」

  我開口道，「我確實沒有這麼多錢，東西給你了，但是你要記住，壞了規矩，始終是要收到報應的。」

  「哈哈哈，你看到沒，你男朋友慫了！」

  這個女孩冷笑道，「快交過來！」

  陳橙滿臉都是問號，對我這行為十分不解。

  「小姑娘，你現在可以破規矩，這不代表你到處都能破規矩。」

  我冷冷開口，趁著給金絲菩提的個時候，我悄悄捏了一顆比有灰土包裹的菩提。

  「廢話少說！快拿來！」

  「沒錢就滾，裝什麼有錢人給女朋友買禮物？」

  這時候聽這些話，我怎麼都氣不起來了，這個小姑娘，會吃到教訓。

  「給你。」

  我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將東西交出去。

  她則是露出了一副勝利者的驕橫，揚長而去。

  「沈凡，為什麼？」

  陳橙以為我是真慫了，連攤主大叔都以為我是沒有錢，對陳橙勸，「小伙子做的沒錯，也沒辦法，大家都不敢得罪她，那可是七舅爺的孫女兒。小妹妹，你也別怪小伙子了。」

  「七舅爺的孫女兒？」

  我轉過頭一臉疑惑，「在這兒？」

  「對呀，聽說叫蘇雨，從小就對古玩有興趣。」

  攤主大叔解釋道。

  「從小對古玩有興趣，怎麼這副不講規矩的蠻橫樣？」

  「還不是七舅爺太寵了？」

  他說著嘆了口氣，「小兄弟，抱歉啊，這對玉佩本來是要留給我媳婦和兒子的，就當我賠罪了。」

  說罷，大叔從口袋中拿出兩塊沒有繩子穿過的玉佩。

  圖案是十二生肖中的兩個。

  「這……我不能白要，這樣吧，我給你五百塊，就當我買的。」

  我說著掏了五百塊錢，收過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