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白巧蓮的圍脖

2024-10-09 21:47:06 作者: 君子如珩珩

  解開男人的衣袖,粗布的衣裳穿脫簡易,沒有那麼多圈圈繞繞,白羽羨的臉蛋和身體顏色不一,脖子那處還有明顯的曬痕。

  王月心中一喜,故意拍了兩下他的胸口,樂道:「以後你就好好待在府上,把皮膚養白。」

  現在的白羽羨真是越來越像小嬌妻了。

  王月拿著一件湛藍色的衣袍,蠶絲綢鍛,手感絲滑,一件一件的幫他穿上了。

  「怎麼樣?這種衣服,即使穿很多層也不會覺得熱。」

  王月不得不佩服古代對絲綢的追捧,每一匹綢鍛,都是精心製作,貨真價實沒有摻水,平民穿的粗布衣又悶又厚,跟這個是比不了的。

  「人靠衣裝,馬靠鞍。」王月滋滋笑,這句話來形容白羽羨在好不過了,「要是再戴上冠,就更好看了。」

  花園內的鳥兒相邀飛到了靈鵲堂,站在窗戶邊嘰嘰喳喳,一邊梳理著羽毛一邊瞅著這一對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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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月的身高與他並排站時剛好能靠在白羽羨的肩膀上,相對而站,王月的額頭也正對他的下巴。

  床上還鋪著幾件花花綠綠的衣裳,白羽羨頷首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今天的媳婦兒很好看,好像啃一口。

  王月系腰帶的手一頓,木愣愣的抬頭,這臭小子又在色誘她了。

  清清嗓子,不管發生多少遍,她都忍不住臉紅:「咳咳,又幹嘛呢?不老實。」

  白羽羨不說話,捧起王月的右手細細端詳,手掌上的傷好的很快,結過的痂都已經掉了,沒有留疤,但還是看得出掌心處的一點粉紅。

  幾乎每一天,白羽羨都會找個時間捧著她的手看一會兒,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盯著,帶著一絲愧疚之意。

  這件事王月早就沒有放心上了,更沒有責怪他,可白羽羨偏偏要守著她的傷口癒合,現在痂都掉了,還不放過。

  王月嘆氣,摸摸他的腦袋,甩掉了幾片落在他頭髮里的小碎葉,這樣的白羽羨,即便心中有火也發不出來。

  窗外的小鳥撲騰著翅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門窗通風,僻靜雅素,白羽羨環抱住眼前人,身體向前傾,逼的王月直往後退。

  「哎???」王月驚恐了片刻,她感覺這傻漢子是故意的,仗著自己塊頭大,硬壓著她往後退,如願以償的將她按倒在床上。

  今日新做好的衣裙鋪墊在身下,白羽羨一蹬腿摟著王月上了床,炙熱的氣氛在中間炸開,王月捂著嘴,心如小鹿亂撞一般,看著眼前的男人甜滋滋的在自己脖子上咬了兩下。

  「阿城,我......」「媳婦兒!」白羽羨雙目射光,十分誠懇,「我們生小娃子吧。」

  王月:「......」不是說話不提這個話題了嗎?

  如鋼筋般堅韌的雙臂撐在她身側,薄薄的蠶絲已經包不住肌肉了,這個姿勢下,真是把白羽羨的身材展示的淋淋盡職。

  王月呆滯了幾秒,意識到他在等自己的同意,如今他們住進大宅院,先前種種顧慮也煙消雲散,不如......王月深吸一口氣,開啟靈魂三連問:「你是誰?」

  「白羽羨。」

  「我是誰?」

  「王月。」

  「你最愛的人是誰?」

  白羽羨遲疑一秒:「……天明。」

  「???」媽的!別攔著她,她要錘爆白羽羨的狗頭!

  白羽羨被她吃牙咧嘴的表情逗樂了,連忙抱住她:「哈哈哈,沒有沒有,是你。」

  這一句天明差點沒把王月氣背過去,不過這也確定了,白羽羨整個人是清醒的,沒有作妖的意圖。

  咳咳,既然如此。

  「那,那來吧。」王月抿唇閉眼,張開雙臂,呈現出一個大字,她還沒有臉皮厚到在這種情況下幫他寬衣,既然是白羽羨要求的,就跟著他的步驟走好了。

  兩人抱在一起互相糾纏,剛給白羽羨穿上的新衣也扯皺了,身下的幾件衣裙絞在一起,看樣子完事後得費些功夫,才能把它們順好。

  青天白日的,窗戶停落的幾隻鳥紛紛側目,嘰嘰喳喳的飛走了,王月緊張極了,羞澀的閉著眼,不敢看他。

  就在一切順其自然的時候,門口響起來安管家的聲音。

  「夫人!夫人!」

  王月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這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真是夠了!

  不過竟然是安管家叫她,那肯定是有什麼事兒。

  強制叫停,王月坐起身,推開白羽羨,衝著門口答應了一聲:「怎麼了?!」安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夫人,門口有位姓白的公子想要見你。」

  「誰?」王月第一反應是這附近的混混。

  「他說他叫白東旭,是你的小叔子。」

  聽到這個名字,白羽羨立刻豎起來耳朵,現在的他們可不想與白家有任何的瓜葛。

  「哼,他居然還敢來找我。」王月冷笑了兩聲,突然想起這兩天在鎮上流傳的事情,大概便知道了他的目的。

  王月跳下床,整理著頭髮:「你叫他在正廳見我,我隨後就到。」

  「是。」安管家退下。

  王月下床了,白羽羨就不高興了,夫妻二人正熱火朝天的,突然被打斷,任誰都不願意吧,而且打斷的人還是一個討人厭的傢伙。

  「媳婦兒。」白羽羨無力的叫了一聲,滿臉寫著不想她走。

  穿好衣服,王月尷尬的笑了一聲,瞅著他已經滾成雞窩的頭髮,說:「別不開心,我等會兒就回來。」

  王月走了,獨留白羽羨一人在床上凌亂,心情如掉進糞坑一般。

  窗外的小鳥撲騰著翅膀又一個個飛回來了,挨在一起,顯擺著清脆的嗓音。白羽羨捏緊拳頭,朝著旁邊的枕頭狠狠打上了幾拳。

  這是白東旭第一次來到賀府,平日裡他也鮮少來東懿街,他也沒有東懿街的朋友。

  只是短短几月,當初被他們掃地出門的白羽羨一家,就已經飛黃騰達,住進豪宅了。

  而他,科舉落榜,遭人欺騙,受人恥笑,兩者的遭遇簡直雲泥之別。

  安管家叫白東旭進來了,還吩咐了婢女倒茶伺候著,說夫人等會兒便到。

  初入宅院,白東旭的心還是挺激動的,但他面兒上不露出來,雙眼微眯,擺出一副看慣了的樣子。

  賀府也算是川凌鎮最好的宅子了,是無數鄉野姑娘們想要進入的地方。

  輕敲茶杯,白東旭品茶的姿勢倒還文雅,可一下秒,茶還未放下,嘴裡便嘀咕起酸臭的話:「像這樣的院子在宋城也不過爾爾,等我做了官,定要買一個比這大三倍的宅院。」

  安管家含笑,他在賀老爺身邊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像白東旭這種窮秀才,只是出過一回門兒,看了兩眼花花世界,就把自己當公子老爺了,什麼大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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