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另類審訊
2024-05-05 14:25:50
作者: 鳳梧桐
漆黑的房間裡,一個女人手腳被綁在鐵架上,眼睛被黑布蒙著,瑟瑟發抖。
「嗷——」
如獵豹的嘶吼聲迴蕩在室內,不絕於耳。
「啊——」
女子尖叫,聲音里透著無與倫比的恐懼。
不要,不要吃她!
有東西扯了一下褲子,嚇得她三魂七魄只剩下半魂。
「啊!走開走開!」
女子使勁抖動著腿,奈何被綁得挪不動分毫。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說了不認識那人……」女子崩潰大哭,心理防備已被瓦解成空。
昨天晚上凌晨,她睡得正香時,一群黑衣人闖進她家裡,不由分說抓她來此處。
女子一直被蒙著眼睛,隨後手腳被捆,動憚不得。
有人在她耳邊陰森森的說,「是誰指使你害湛藍?」
「沒有,我沒有。」她極力否認。
「不說,是嗎?」年柏堯冷嗤,「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說出來。」
一聲嘶嚎貫入人耳朵里。
年柏堯絕然道,「這隻美洲豹十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如果你不想成為它的饕餮盛宴,在我把鐵栓打開之前最好一字不漏的老實交代。」
似是為了印證男子的話,鐵鏈拉扯聲,嚎叫聲,再次響起。
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卻還是緊咬牙關,「我真的沒有害湛藍。」
空曠的屋內沒有人理她,只聽一道關門聲,室內除了她就只有被拴著的美洲豹。
「嗷——」
美洲豹瘋狂的抓扯她的褲腳,甚是一副掙脫枷鎖的 。
女子心神渙散,無盡的恐懼侵蝕了她,「我說我說,求你們別把它放了。」
「是誰?」年柏堯陰獰的話通過音響傳來。
「我不知道,那人只說讓湛藍喝下去之後,她就唱不了歌。」
年柏堯冷然道,「沒說實話。」
嘶,又是一陣恐怖的嘶吼。
一連折磨數個小時,女子的精神已然崩潰。
渾身肌肉條件反射的 著,淚水嘩嘩直流。
嘴裡不住喃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秦天熠一身陰寒的出現在監控室,對著同樣一宿沒有休息的年柏堯道,「招了嗎?」
年柏堯肅然起身,面色沉重回答,「沒有。」
在湛藍那裡憋了一肚子氣的秦少眼眸暗了暗,坐上高腳椅,冷冷命令,「開燈。」
漆黑如墨的房間陡然明亮四射,光線強的似要晃瞎人眼睛。
女子連忙垂頭,不敢應視。
室內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更不要說什麼美洲豹、鐵鏈。
那不過是年柏堯放的錄音,以此來嚇唬她。
而「抓」她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道具。
秦天熠毫無溫度的語氣又道,「上測謊儀。」
「是!」
黑衣保鏢架著女子拖向測謊儀,只聽她嘴裡不停念叨著「我不知道……」
連脫離了幽閉恐懼的黑暗也毫無所覺。
將測謊儀固定在女子身上,一段音樂過後,她漸漸平靜下來。
秦天熠如魔咒的聲音傳入她腦海,「你受誰指使害湛藍?」
「沒有人指使我。」女子回答的平穩無波。
「哦?」秦天熠挑眉,「你是說是你自己想要害湛藍?為什麼?」
「她活該!」女子突然激動起來,「誰讓她搶走原本屬於我的主唱資格?」
主唱?
秦天熠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這麼說,唐悠的嗓子也是你搞的破壞?」
「是!」女子回答的很坦然,甚至有些竊喜,「我以為唐悠嗓子壞了就可以輪到我做主唱,誰知道湛藍橫插一腳,我不甘心!」
秦天熠眼裡倏地迸發出凌厲狠絕的光,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她們的命,我只是想做主唱而已。」
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唰的落下,「我弟弟的醫藥費太高,我承擔不起了……」
她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
秦天熠聽著女子「高大上」的藉口真想掐死她!
任何理由都不該成為傷害別人的利刃。
在失控掐死女子之前,秦天熠起身離開。
年柏堯跟在老闆身後,小聲詢問,「秦少,這個李丹該如何處理?」
「交給警察。」為了她最後那兩句話,他可以不動私刑。
「是。」年柏堯領命,「那湛小姐的事?」
「李丹沒有要湛藍的命,湛藍卻發生了過敏性休克,你說其中有什麼門道?」
秦天熠一語驚醒夢中人,年柏堯瞭然點頭,「這麼說,有人借刀殺人?」
「嗯。」秦天熠暗沉的眼底閃過一抹陰獰,「只怕李丹何時做了別人的劊子手,她都不自知。」
愚蠢的女人。
年柏堯暗自沉思,李丹這個人,還有必要繼續盯著。
「你說背後那人,是湛藍的仇人,還是我的?」秦天熠輕飄飄的飄來一句話。
年特助凝眉,分析著,「秦少的仇人不知道湛小姐的存在。」
「那就是湛藍的?」秦天熠輕語,腦海里已有可疑人選。
「盛大蘇氏!」
年柏堯先說出那四個字,「聽說蘇遠琛至今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嘖嘖,秦少那一拳下手可一點不含糊,不僅打落蘇遠琛三顆門牙,還打得他腦震盪。
蘇遠琛一介紈絝子弟,怎受得了秦少全力一掌?
「盯著蘇氏!」
這一次下手沒成功,下一次呢?
蘇氏不敢明目張胆找他報復,卻找上湛藍,柿子挑軟的捏嗎?
……
湛藍住了三天院嚷著要出院,秦天熠拗不過她,只得同意。
好在她年輕,身體恢復能力快,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復原。
適逢周末,和蘇遠航約定了相見。
湛藍身穿一襲白色連衣裙,看起來嫻靜淡雅。
簡單打扮一番,她下了樓。
蘇遠航站在逸都國際大門外,神色間閃過複雜的情緒。
湛藍和秦天熠……
前方一道美麗的身影漸漸走來,蘇遠紳士的打開車門,收斂了眼底的揣測,「阿藍,你今天真美。」
「謝謝。」
湛藍微微一笑,抬腳坐上車。
蘇遠航啟動引擎,銀色帕加尼往不知名的方向駛去。
「我們去哪兒?能說了嗎?」
這幾天蘇遠航一直保持神秘,讓湛藍勾起了好奇心。
蘇遠航噙著淺笑,搖搖頭,「到了你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