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這麼不自愛？

  秦天熠定睛一看，舞台上做著各種消魂動作的女子，不正是他擔憂一下午的湛藍？

  頭頂烏雲蓋過，秦天熠如狂捲風消失頂樓。

  他來到酒吧中心，站在聚光燈最閃耀的位置，鷹眸燃起熊熊烈火，注視著舞台上 妖嬈的女子。

  湛藍！你真敢！

  你是對我報復，還是對你自己報復？

  秦天熠定在原地，渾身散發著如鬼魅般的陰冷氣息，仿佛要將整個奢靡的酒吧吞噬。

  湛藍沉浸在自我世界賣力揮灑著津汗，周遭人影在她眼裡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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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一個精雕細琢的男人立在人群中央，刺傷了她的眼睛。

  ……

  「天曜，我跳的好看嗎？」

  「好看。」他總是笑得燦若星辰，「阿藍，答應我，以後這種 舞步只跳給我一個人看，好嗎？」

  「好。」她笑笑應著，踮起腳尖在他耳邊細語，「我本來就是為你學的哦。」

  記憶中的畫面那麼清晰，他，卻站在人群不為所動。

  直到音樂停止，兩人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台下，誰也沒有打破僵持。

  湛藍在同伴拉扯下木訥的回到後台，停在帷幔處望向酒吧，人群里卻早已沒了那抹牽掛的身影。

  他……走了？

  緊繃的弦被人無情斬斷，湛藍拖著氣若遊絲的身體返回更衣室，換好衣服，從員工通道離開酒吧。

  昏暗的後門映襯了她的心情，湛藍靠在冰冷的石砌上，沿著牆面向下滑。

  埋頭，蜷縮成團，細細抽噎。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嗎？！

  那個對她充滿占有欲的男孩，再也回不來了……

  「嘿，小妞兒，哭什麼呢這麼傷心？」醉酒男子歪歪倒倒站立在陰暗的角落，「哭得哥哥好心疼啊……」

  湛藍雙眼迷茫的抬頭，見一雙豬咸手正摸向自己，側身翻了圈，逃離觸碰。

  她起身，掄起手提包砸向男子，怒目斜視，「滾！」

  男子被砸中腦袋，碎罵了聲，緊扣住跨帶用力猛拉，湛藍趔趄摔倒。

  「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男子扔掉挎包，揚起手準備給湛藍一拳。

  拳頭遲遲沒有落下，頭頂傳來骨頭碎裂的「嘎吱」聲。

  緊接著，低沉的語氣夾著慍怒道，「扔了！」

  「是！」幾名男子架著酒鬼火速消失。

  湛藍淚眼朦朧，望著陰沉沉的秦天熠，杏眸里卻不自覺趟過一絲笑意。

  秦天熠壓抑著滿腔怒火，撈起她，壁咚在牆角，說出的話儘是嘲諷，「湛藍，你就這麼不自愛？」

  湛藍心裡咯噔一下，伸手摸著他寒冷如冰的俊顏，楚楚可憐的祈求，「天曜，我知道是你，求你，不要當做不認識我，好不好？」

  秦天熠的臉色越發深沉，果然，他不該出現。

  「我等你等了那麼久……」思念的淚滴沿著臉頰逶迤而下，宛如一道瀑布風景。

  「夠了！」秦天熠呵斥，心口被 撞著，「如果我真那麼像你口中的秦天曜，即便我承認，你願意接受一個表象相似，卻不是他的人嗎？」

  湛藍滾滾流淌的熱淚瞬間被定格，喉嚨仿佛被人死死掐著，怔愣的忘了呼吸。

  「你要自欺欺人？」秦天熠毫無溫度又帶著譏諷的話再度響起。

  粉碎了她所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