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攻入牛駝寨

  廣成子對寒離和赤精子說：「他們不會道法，咱們各帶一人進去。我帶明倫道友。子兮和長生由你二人照顧。」寒離對子兮說：「一會你跟著我，不要走散。」子兮點頭。長生和赤精子已經熟識，不用囑咐。明倫說：「有各位道兄保護，我們就安全無虞了。」

  

  眾人當即出發。細犬跑在前面，忽然撞到無形屏障，停下來汪汪地叫著。長生過去拿鐵棒敲了敲，就像打在石頭上。子兮說：「這個有門，在那邊。」隨即憑印象過去摸索，竟怎麼也找不著，疑惑道：「上次明明有的。我和殷窮就是從那進去的。」

  赤精子說：「不用費事了。咱們從地下潛入進去。」明倫卻覺得不妥：「待會要救出大批人口，一個個從地下帶出來太麻煩。而且這東西一直是個障礙，如果能毀了最好。」

  寒離說：「待我砍幾劍試試。」抽出陰陽劍，上前砍了幾下。劍鋒落處，似有開裂之聲。伸手一摸，仍有阻擋。明倫說：「這東西無影無形，即便砍出裂隙，也看不到。最好能化無形為有形。玉虛宮可有相關法術？」

  「我來試試。」赤精子抽出水火鋒，按下劍柄藍珠，向前噴出一道水柱。水柱遇到無形屏障，向四周散發開去，形成一片矇矓的水跡。

  寒離眼前一亮，馬上想到：「我的陰陽劍有至陰之寒。師兄，我來助你。」遂將陰陽劍抵住屏障，念動咒語。那一層水跡很快凍結成冰，將無形屏障的位置顯露出來。

  廣成子大喜：「二位師弟退後。待我用番天印砸它！」赤精子停止噴水，寒離也收起陰陽劍，後退兩步。明倫也急忙召回細犬。

  廣成子取出番天印，往空中一祭。番天印瞬間變大，有如磐石，在空中高高升起，重重落下。只聽一聲驚雷般的劇響，冰層碎裂，開裂聲迅速蔓延開去。無形屏障本為一體，一旦被外力打開缺口，便整個毀了。

  長生用鐵棒探了探，驚喜道：「沒了！」廣成子收了番天印，帶領眾人從容走進去。

  寨門口的嘍囉看到有人闖入，急忙關閉寨門，派人進去報信。

  赤精子按下紅珠，將水火鋒往前一指，遠遠噴出一道火焰，將寨門點著了。眾嘍囉大驚失色。眼看寨門被火燒得差不多了。寒離隔空推出一掌。那寨門便散開了。

  長生率先衝過去。子兮不甘落後。二人各使長棍軟鞭，在前面開路。寒離和赤精子緊隨其後。眾嘍囉抵擋不住，倉皇逃竄。明倫帶著細犬，跟在廣成子身邊，從容往裡走。

  山愚聞訊趕來，帶人阻擋。長生揮舞長棍，與他打在一處。子兮便去對付那些嘍囉。

  十幾個回合過去，長生和山愚仍未分勝負。赤精子叫道：「長生回來，待我拿他！」長生往後退開。山愚舉著鋼叉轉向赤精子。卻見赤精子將水火鋒往前一指，一道火焰直燒到山愚身上。山愚大驚失色，胡亂拍打了幾下，倉皇逃走。

  長生正要追趕，忽見一張大網從空中扣落下來，驚叫道：「大家小心！」廣成子將雌雄劍祭出，想去剪斷繩網，卻只剪了一道口子。眼看大網扣下，廣成子、赤精子、寒離急忙隱身暫避。明倫、長生、子兮來不及逃出，被罩在繩網之下。

  寧森帶人走來，得意地拾起廣成子的雌雄劍。山愚也跟著走回來，身上的火已經撲滅。

  寧森盯著子兮看了兩眼：「你就是昨天那個奸細？還是這個樣子看著舒服。今晚看我怎麼收拾你。」子兮說：「就怕你活不到今天晚上！」寧森得意地笑了一下：「留下女的，另外兩個格殺勿論！」山愚拿著鋼叉，帶人走上前來。

  數丈開外，廣成子等人重新現身。見山愚要對長生下手，廣成子念誦口訣，勾動手指。寧森拿在手裡的雌雄劍忽然轉向，往山愚背後刺去。寧森被拽得身子一晃，兩手攥住：「山愚，小心背後！」山愚轉身，不禁愣住：「首領！」「快躲開！」寧森掌控不了雌雄劍，反被它拖著往前走，感覺已經攥不住了，急忙鬆手。山愚大驚失色，慌忙用鋼叉抵擋。

  赤精子向寧森打出一道火焰。寧森大驚，慌忙往旁邊一滾，手一張，撒出一張繩網，向赤精子等人罩去。赤精子等人只得再次隱身。廣成子一走，雌雄劍失去控制，掉在地上。

  寧森緊張地四下觀望著。山愚手持鋼叉，也多加了小心。

  繩網消失，明倫招呼子兮和長生，悄悄從他們身後走開了。

  廣成子、赤精子、寒離再次出現的時候，分在三個不同的方向。寧森手裡的繩網只有一張，不知該往哪裡撒。赤精子再度打出火焰。寧森慌忙躲閃，張手將繩網向他扣去。赤精子左手撐住繩網，右手拿水火鋒去燒。

  寧森一驚，慌忙往回收起。赤精子險些被它拖動，急忙鬆手。那繩網已經著火，雖然仍能變小縮回，卻燙到寧森的手心。寧森驚叫一聲，慌忙甩掉，往手心吹氣。

  廣成子祭起番天印，向寧森打去。山愚看到了，慌忙撲過去掩護。番天印打在他肩膀上。山愚慘叫一聲，翻倒下去。寧森大驚，知道是山愚替自己擋了一劫。幸虧廣成子還想留寧森問人口下落，因此並未將番天印變大，要不然，他二人斷難活命。

  廣成子收回番天印，正要再次祭出。卻見寧森從懷中摸出一個袋子，揪下口上的綁繩，抓著底用力一抖。一股污濁之氣噴涌而來，散發著各種腥臊惡臭。廣成子等人急忙後退，遮掩口鼻。寧森抓起山愚，趁亂離去。眾嘍囉被熏得東倒西歪，也紛紛跑了。

  待霧霾散去，明倫用手扇了扇：「真臭！他那袋子裡裝的什麼東西？」細犬臥在地上，輕聲哼叫著。明倫蹲下去輕輕撫摸它：「你是不是也被臭到了？」

  赤精子望了望：「那廝果然可恨，叫他跑掉了。」眾人重新聚到一起。廣成子說：「且不管他。先去救人要緊。」子兮說：「我知道有個地方看守嚴密。我想人多半是被關在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