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曾經的情誼
2024-10-02 11:01:53
作者: 半斤袖子
「好好說話。」安王瞪了一眼季星昭,起身握住安王妃的手,關心道:「沒受傷吧。」
安王妃苦笑收回手,「沒事,手一時沒拿穩。」
「這些粗活以後還是交給下人來做比較好。」安王讓下人將碎片收拾好。
二皇子笑著道:「早就聽聞王叔和王嬸情比金堅,恩愛非常,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拱手行禮,「侄兒見過王嬸。」
安王妃笑著讓他起身,若是仔細觀察,便能注意到她的笑意並不達眼底,甚至要有幾分被壓制的恨意。
安王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坐下說。」
「合作之事,王叔如何考慮?」二皇子道。
安王妃不著痕跡地打量著二皇子,和那個人確實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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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處呢?」安王淡淡道,「晉王身上還留著皇家的血,本王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難道為了做二皇子手中的一把刀呢?」
「王叔放心!」見安王鬆口,二皇子嘴角不自覺翹起,「待侄兒大業一成,河西四郡全部劃分到王叔藩的之下。」
空手套白狼,等他登基,撕破臉說不定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
不愧是他們的兒子,連這點不要臉的都繼承了。
安王大笑幾聲,「二皇子別拿這些東西取笑本王了,你知道本王對那些不感興趣。」
「本王與先皇后有過一段交情,如今對她的孩子下手也於心不忍,聽聞先皇后葉家的傳世之寶玄冰令如今在皇后娘娘手中。」
「本王也算是還個交情,將玄冰令歸還給葉皇后。」
玄冰令?
二皇子抬眸,不解道:「王叔從哪裡得來的假消息,母后手中怎麼會有玄冰令!」
剛被傅寒瑾等人誣陷母后手中有北寧的戰略圖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怎麼玄冰令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到母后手中。
一定又是傅寒瑾散步的謠言!
「所有人都知道玄冰令是先皇后給晉王留下的保命符,自然也只有晉王知道,怎麼會到母后手中呢!」
安王收起笑意,「既然二皇子不願意,本王也愛莫能助了。」
二皇子解釋道:「不是不願意,實在是玄冰冷未在母后手中。」
玄冰令被傳得玄乎其乎,他卻覺得是傳言誇大了,若是一件寶物便能得天下,為什麼現在問鼎天下的是傅家而不是葉家。
但是這麼多年看父皇對它的搜查和對傅寒瑾的放縱,也明白玄冰令對父皇的重要性。
「本王知道二皇子想什麼,玄冰令的作用確實被誇大了。」
「得玄冰令者得天下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若是真的,為什麼擁有玄冰令的葉家被抄家而不是上位呢!不過那東西確實害得葉家家破人亡,本王只希望它能隨葉家的死而消失,不再為禍天下。」
安王理由中肯,二皇子也想要將什麼破玄冰令給解決了,讓傅寒瑾徹底沒有依靠。
但母后手上真沒有玄冰令,否則能早就將傅寒瑾給殺死了,還會等著讓他壯大?
安王見二皇子臉上的茫然和無措,輕聲勾起嘴角,上鉤了。
繼續說道:「沒有護身符的晉王,皇兄還會繼續看他一眼。別忘了當年先皇后的下場。」
暫時的的寵並不能說明什麼。
二皇子轉了轉眼珠,「玄冰令若真在母后手中,便最好不過,但請王叔放心,侄兒一定親手將玄冰令交給你。」
安王輕嗯一聲,「合作愉快。」
說完讓季星昭去送二皇子離開。
「你剛才失態了。」房間內只剩下安王夫婦。
安王妃輕輕點頭,「我知道,我以為這麼多年我已經能夠面對他們了,但當再次遇見之時,還是沒有克制住心中的恨意。」
哪怕僅僅是看到他們的孩子。
「玄冰令根本就不再皇后手中,他們若是能早點拿到,也不至於打壓阿瑾這麼長時間。」安王妃收回臉上複雜的情緒,冷靜的分析道。
安王輕嗯一聲,「北寧戰略圖、傳言得天下的寶物,招兵買馬的皇子……這象徵著什麼?」
「謀反!」安王妃淡淡道,「皇上的位置本就是給他留的,二皇子沒必要做這些謀反的。」
「是他笨,目光短淺,晉王不過剛得寵,便立馬跳腳急著打壓,卻不知這或許是皇兄對他的考驗。」
那個位置可以是我留給你的,但你絕不能對那個位置產生想法。
「以你對蘇知晴的了解,她會將玄冰令帶給我們嗎?」安王抬手揉了揉安王妃眉間的愁容。
「不會!」安王妃堅定地回答,「或許她不相信玄冰令上的傳言,但絕對不會把她給我們冒險。即便真心拉攏我們,也會用假玄冰令來給我們。」
「畢竟在這世上,除了阿瑾,誰也不知道玄冰令在哪。」
她有這種自信。
……
「聽說你要見我。」即使才剛入秋,陸語惜還是穿著厚厚的衣服進入暗牢中。
徹底消耗戒斷體內的靈補散,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整個人還沒有徹底恢復。
傅寒瑾握住她的手,讓手下拿過一張椅子讓她坐下,溫熱的手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手。
「長話短說。」傅寒瑾簡單地警告了姜笙銘一句,轉頭又溫聲對陸語惜說:「我就守在門外。」
陸語惜抿唇點頭,「知道了。」
「陸岩死了。」傅寒瑾帶多餘的人離開,良久,姜笙銘淡淡開口,語氣中滿是悲涼。
陸語惜:「我知道。」
「我知道他的身份。」也包括你。最後一句話沒有說。
陸語惜道:「所以?」
「我不怪你了。」姜笙銘釋懷道,「我希望死後能將我和侯府的人葬在一起。」
陸語惜笑了,「你沒有權利責怪我,我對你從來是仁至義盡,包括對定安侯府。」
姜笙銘輕嗯一聲,「以前我年紀小不懂事,覺得你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同樣對你的管教充滿怨恨,怨恨你搶占了母親的位置。」
「當你第一次說不再管教我的時候,我心裡還是有點害怕的,害怕你不要我了。」說著他苦笑一下,「很可笑,當時希望你能為我為侯府付出一切,但又不滿你在侯府中獲得的任何權利。」
不只是姜笙銘,是整個定安侯府都是這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