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噩夢再襲
2024-05-05 14:06:18
作者: 滄浪公子
林風吟深知陸子野的性格,他是個不見兔子決不撒鷹的主兒。
所以,林風吟猜測,陸子野此次前往藏州,必然是為了得到某種巨大的利益,難道藏州有什麼寶物現世了嗎?
林風吟絞盡腦汁,試圖從喬星雅那裡打聽出關於藏州的更多信息,但喬星雅始終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點風聲。
儘管如此,林風吟還是從喬星雅那裡得到了一些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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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喬星雅精心挑選了一支十人精英小隊,踏上了藏州雲中山脈的征途。然而,自從三四天前最後一次通訊之後,這支小隊就如同斷線的風箏,徹底失去了聯繫,消失在了山中。
這讓林風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林風吟沉聲問道:「至少,你應該告訴我們飛行器降落的地點吧?」
喬星雅微微點頭,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揮,一張藏州的全息投影地圖便浮現在眾人眼前。
她用手指在地圖上圈出了一個地點,淡淡道:「這是我們的首個目的地,布哥達,一個位於雲中山脈腳下的小城。我們會在這裡獲取槍枝彈藥,然後再深入山脈。」
林風吟聽後,心中的不安略微消散,只要有槍在手裡,他心裡就有了底。
隨著緊張情緒的消散,眾人漸漸感到一陣倦意襲來。
喬星雅見狀,輕聲說道:「距離目的地還有十一個小時的航程,我們不妨先小憩片刻,養足精神。」
說著,她在扶手旁做了一個優雅的手勢,只見那張懸浮桌子緩緩升上了天花板,緊接著,四個寬敞的座椅瞬間變成了柔軟的躺椅。
林風吟躺在舒適的椅子上,感受著身體的疲憊漸漸被溫暖和舒適所取代,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最終,在這寧靜而安逸的氛圍中,他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夢鄉。
......
睡夢中的林風吟眉頭緊皺,仿佛在夢境的迷霧中遇到了什麼難以解脫的困擾。
突然,他的眼皮劇烈地顫動起來,然後猛地睜開。
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他猛然坐起身來,呼吸急促,仿佛剛剛從一場驚心動魄的噩夢中掙脫出來。
他猛然發現,自己再次做夢了!
他迅速地撈起手機,急切地翻查起來。
今晚的夜空並無流星划過,可自己為什麼還是會做夢!
接著,他從脖子上取下那顆隕石珠,透明的珠子宛如水滴般晶瑩剔透,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
林風吟呆坐在椅子上,一把抓起座椅旁的礦泉水瓶,猛地灌下一口,試圖平復那躁動不安的心情。
「糟了!」他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驚恐和憤怒的光芒,「死神又找上門來了!操!」
在夢境的深處,布哥達的城市輪廓在舷窗中若隱若現,他與喬星雅並肩坐在星際追夢者上,翱翔在藏州蔚藍的天空之上,陽光如金線般灑落,將下方的大地描繪成一幅絢爛的畫卷,美景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命運卻在這最美好的一刻,給他們帶來了突如其來的轉折。
飛行器突然如同受驚的野獸般劇烈顫抖,緊接著,一道刺眼的光芒劃破天際,仿佛要將整個天空撕裂。
他和喬星雅驚恐地尖叫著,聲音在爆炸的轟鳴中卻顯得如此渺小無力,猶如蜉蝣撼樹,無法改變這即將到來的災難。
林風吟猛地坐起,發現喬星雅已經甦醒。
他臉上的驚恐之色讓喬星雅不禁輕聲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林風吟沒有回應,而是匆忙沖向舷窗,大聲喊道:「快,打開窗簾!現在幾點了?」
喬星雅在空氣中輕輕一揮,舷窗上的電子窗簾瞬間滑開,耀眼的陽光立刻灑進客艙,照得人睜不開眼。
她瞥了一眼手腕上的腕錶,平靜地說:「現在是早上五點,怎麼了?」
「還有多久到目的地?飛行器要爆炸了!」林風吟的語氣中充滿了緊迫感,他伸出手在柳小龍的臉上輕輕拍了拍,試圖喚醒他,「小龍,快醒醒,別睡了!」
「老大,你這是幹什麼啊?」被驚醒的柳小龍顯得有些惱火。
「什麼?」喬星雅也被林風吟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飛行器要出事了?」
看著林風吟那嚴肅而堅定的表情,喬星雅明白這不是在開玩笑,但他所說的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究竟是怎麼回事?
「相信我!」林風吟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雙眼緊緊地盯著喬星雅,雙手如鐵鉗般牢牢地握住她的胳膊,聲音中充滿了緊迫與堅決:「沒時間解釋了,立刻,通知所有人,準備跳傘!」
「跳傘?!」柳小龍像被彈簧彈起一般,聲調瞬間提高了八度,「我不會啊!我恐高,這簡直要我的命啊!」
林風吟的耐心似乎已到了極限,臉色瞬間變得如暴風雨前的天空一般陰沉,他猛地一腳踹向柳小龍的屁股,聲音如雷霆般怒吼:「你想和這架飛行器一起變成煙花嗎?不跳傘,你就等著和這堆廢鐵一起上天堂吧!」
柳小龍愣住了,一時間如同被霜打的茄子,失去了所有顏色。
他急匆匆走到林風吟的身旁,臉色驟變,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地問道:「老大,這次又是夢嗎?」
林風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腳步匆匆地走向貨艙,仿佛每一秒都承載著無法言說的緊迫,他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與此同時,喬星雅卻展現出了與眾人截然不同的冷靜。
她迅速從旁邊拿起一個耳機,熟練地塞進耳朵,隨後激活了無線電通話系統,她的聲音堅定而清晰:「機長,我們現在距離布哥達機場還有多遠?」
耳機里很快傳來了機長沉穩的回應:「喬小姐,我們已經進入了布哥達的空域,預計還有二十分鐘就能抵達機場。」
喬星雅果斷地發出新指令:「準備三分鐘後開啟貨艙門,全員跳傘!」
「什麼?!」機長震驚的聲音立刻響起,「您不是開玩笑吧?難道要放棄這架價值三億的飛行器?」
喬星雅聲音冷漠而堅定:「這是命令!所有損失,我來承擔!」
機長雖然心存疑慮,但在喬星雅那堅定而果斷的語氣下,不得不遵從命令。他嘟囔著:「瘋了,真是瘋了!」
顯然,他對這個決定感到震驚和不安。
就在這時候,木駿的聲音在客艙里突兀地響起,帶著一絲恐慌:「喬小姐,林先生說我們要跳傘,這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現在可是在萬米高空,這樣做會出事的!」
喬星雅轉頭看向他,眼神冷靜而堅定。她輕聲卻果斷地說道:「對,我們要跳傘,立刻準備。」她舉起手腕,快速瞥了一眼時間,然後補充道:「你還有兩分四十五秒的時間。」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的堅定和不容置疑,讓木駿不得不相信這是一個嚴肅的決定。
他緊咬牙關,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好!我這就準備,但飛機必須降低高度,最好是5000米左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絕對不能降低高度!」林風吟的聲音在客艙中響了起來,他已身披厚重的冬季作戰服,頭戴戰術頭盔,迅速返回客艙。
木駿眉頭緊鎖,不解地問:「為什麼?在這麼高的空中,氧氣含量極低,一旦出艙,很容易因缺氧而失去意識,那樣跳傘行動就會徹底失敗!」
林風吟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每人備一個微型氧氣瓶,動作快點。」
話音未落,他的腳已經不輕不重地踹在了柳小龍的屁股上,「還傻站著?快去換衣服,難道你想剛出艙門就變成冰棍嗎?」
柳小龍被他這一腳踹回了現實,如夢初醒般,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慌亂,立刻轉身向貨艙的方向跑去。
木駿似乎還要出言反駁,不料喬星雅擺擺手,制止了他。
她果斷地命令道:「按照林風吟的指示行動,把壓艙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讓所有人換上飛行員頭盔。」
木駿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向客艙奔去。
喬星雅通過耳機對機長說:「不要降低高度,現在聽從林風吟的指揮。」
說完,她從包里取出一個耳機,迅速調整好通話頻道,然後遞給林風吟,信任地說:「林風吟,現在所有人都聽你的。」
林風吟深吸了一口氣,輕輕地將耳機塞進耳朵,聲音堅定而冷靜:「機長,請改變航向,並遠離布哥達,並將飛行高度維持在一萬米以上。」
耳機中傳來了機長的不滿和咒罵:「什麼?又一個發神經的!你想讓我們都陪葬嗎?你不把我們的生命當回事嗎?這麼搞要死人的!你這是對大家的不負責任!」
林風吟不為所動,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所有人,請聽我說,時間緊迫,我沒有時間跟你們解釋!現在,只有按照我的指示行動,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機長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機身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猛然撼動,劇烈地震顫起來,仿佛在嘗試在空中劃出一道艱難的弧線。
巨大的離心力讓喬星雅的身體一緊,心跳也隨之加速。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她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倒向了林風吟的懷抱。
兩人如同被命運牽引般,重重地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緊緊相依。
十幾秒後,飛行器恢復了穩定,喬星雅費力地從林風吟的懷抱中掙脫,她此刻的臉頰紅得像火燒雲一般,羞澀難當。
「我……我也不會跳傘。」喬星雅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絲無助。
林風吟沒有聽清,眉頭微皺,疑惑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喬星雅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聲音,有些不滿地說:「我說我不會跳傘,現在該怎麼辦?」
林風吟聽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聳了聳肩,輕鬆地說:「這有什麼難的?一個雙人傘具就能解決。找個老手帶你跳傘,你怕什麼?」
喬星雅顯得很為難。
此時,她面臨著一個艱難的選擇,她一向堅決不會讓他人觸碰自己,更別說是緊緊抱著她跳傘了。
然而,此刻的情況似乎容不得她有其他的選擇。
「你......你能不能帶我跳?」她試探性地小聲詢問,聲音細微得如同蚊子嗡嗡。
林風吟眉頭微皺,似乎沒聽清她的話:「你說什麼?」
喬星雅白了他一眼,聲音稍微提高了一些:「我說,你能不能帶我跳傘?」
林風吟聞言,大聲道:「沒問題,我跳傘很在行,不用緊張!」
隨後,他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大步向貨艙走去。
喬星雅見狀,也緊隨其後。
貨艙內一片狼藉,箱子被隨意打開,各自物資散落一地。
柳小龍已經換上了厚重的冬季作戰服,正忙碌地整理著裝備,兩人的到來並未引起他的太多注意,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
林風吟重重地拍了拍木駿的肩膀,聲音洪亮:「木駿,你能不能帶柳小龍跳傘?」
柳小龍聞言,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嚷嚷道:「讓我跟別人跳傘?你開玩笑的吧!我要你帶我跳傘!」
木駿卻顯得胸有成竹,他大聲回應:「沒問題!我帶你跳傘,小事一樁!但你得聽從我的指揮!」
柳小龍才不管有什麼問題,他只相信林風吟,所以他堅決地搖了搖頭,態度強硬:「不,我拒絕!」
木駿很鄭重的道:「小龍,你聽我說,我是傘兵出身,這傘具的質量我清楚得很。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我絕不會獨自逃生,就算死咱倆也死在一起。」
「誰要跟你一起死!」
柳小龍卻猛地揮手打斷了他,滿臉的氣急敗壞:「木駿,別想糊弄我,我知道軍用的雙人傘具有分離設計,你要是覺得有危險,隨時可以拋棄我獨自逃生。到時候我摔成肉泥,你倒是可以平安無事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