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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趙贇,一見鍾情

2024-10-02 07:13:31 作者: 瘋廿四蛇

  成瑜看著親生母親虔誠的臉,內心動搖了。

  他生出了一絲愧疚。

  正巧此時北陵王回府,聽說成瑜回來了,他思子心切,徑直往佛堂找。

  哪知一到,就看到成瑜詰問陸月華的場面。

  他雖然不愛這個妻子,但到底相敬如賓地過了這麼些年,且北陵王府的利益大於一切,怎能容忍成瑜幫著外人造次?

  北陵王咳了一聲,直接跨入。

  成瑜見到他,喊了聲:「爹。」

  北陵王冷笑:「首輔的乘龍快婿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

  成瑜有些窘迫。

  他從小所受的教誨,是守忠、守孝、護國、護家。而父親的隱怒,分明是在諷刺他眼裡沒有北陵王府。他張嘴想要解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至親,是將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又養大成人的親生母親,生恩難報,養恩難還。母親以前的確是做過許多錯事,但就算他要說,也不該以兒子的身份,在父親面前毫不留情地控訴。他想要懲罰母親,自有其它辦法——首先掌握證據,其次以朝廷命官的身份來辦。

  

  耳邊仿佛響起了小時候聽的戲文——生而未養,斷指可還;生而養之,斷頭可還。

  他摸了摸脖子,覺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場笑話。生在誰家,不是他能夠選擇;母親人品如何,亦不是他能夠決定。他陷入深深的自責與焦慮中,對未然充滿了茫然。他看了眼佛龕,以前他不信這個,但現在,他忽然希望菩薩能為他指點迷津。

  這世上又哪來的菩薩指路呢,一切都得靠自己。他想想愛人,又想想即將出生的孩子,決定振作起來,直面這醜陋的一切。

  他恭恭敬敬地向北陵王行禮,道:「爹說的這是哪裡話?一日姓成,孩兒的心就在王府。」

  「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北陵王痛心疾首,「即使你要娶首輔的長女,那也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地來冤枉你娘。你永遠要記住,成家是成家,趙家是趙家。以後那趙年年過了門,就是我們成家的人。」

  成瑜心中自有判斷,急於脫身,敷衍道:「孩兒謹聽爹爹教誨。」

  北陵王見他認錯態度良好,心頭的一口氣也平緩了些:「這次既然回來,就不要出去了。老留在趙家,像什麼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成家家風不嚴。」

  成瑜默默垂了首,道:「孩兒知道了。」

  眼見父親要走,成瑜立即跟上去:「爹,您看現在事情已塵埃落定,孩兒也即將成家,丁芋,以及荊芥、荊月兩兄妹……」

  北陵王看他一眼:「只要你心向著這個家,爹就將他們還給你。」

  成瑜大喜過望:「謝謝爹。」

  他並沒有做北陵王心目中的好兒子,在見到三位心腹以後,第一時間就是讓他們偽造自己在府里的假象,偷偷地溜了出去。

  他還要去趙府,與趙贇互通消息。

  趙贇先回到趙府,決定先去找年年。

  然而在剛踏入院落時,他就看到了一名女子。

  她站在樹下,被一堆綠意籠著,周身如罩了一層青色的霧,宛若一個仙子。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趙贇被深深地吸引。

  風吹起她的衣衫,也吹起她的滿頭青絲。周邊的景致都黯然失色,她似一株瓊花立於中央。

  趙贇擦了擦眼。

  他自小舞刀弄槍,十二歲就在軍中歷練,見過的同齡女子,屈指可數。先前在軍營里,除了軍醫的夫人,其餘皆為男子;後來回了京,見到的多是些諂媚庸俗的官家女子,目的明確,就是看中了他首輔長子的身份,拼命討好,一心想要嫁給他。

  更嚴格來說,是想踏在他的肩膀上為娘家謀好處。

  久而久之,趙贇對女子十分厭倦。

  在那些人的襯托下,趙娉婷顯得矜持又可愛。

  趙贇打從心底里喜歡這個妹妹。

  再兼妹妹一出生便沒了娘親,全是他之過,所以他自小對妹妹的感情,是隱晦而複雜的。

  他以為這世間不會再有能讓他心動的女子,卻在看到洛英英的背影時,心口猛地一顫。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一邊控制著暗暗滋生的情愫,一邊又期盼能看到她的正臉。

  他認識府中所有的人,所以一下子就猜到了女子的身份。

  她剛被救回來時蓬頭垢面,狼狽不堪。對她的氣質長相,他沒有印象。如今只見了個背影,就驚為天人。

  他看得沉醉,恍如入夢。

  洛英英原本只是站在樹下發呆,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灼灼的目光。

  下意識地,她轉過了身。

  趙贇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卻在即將看到女子芳顏時心虛了。

  他不明白在自個兒的家裡,為何要心虛。但身體比腦子快,足尖一點已經往後掠了數步,然後躲入了假山之中。

  洛英英只看到一截衣袖飛過。

  她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

  趙贇在躲了一陣後,悄悄地探出頭來。

  一看,便怔住了。

  他自打娘胎出來,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濃眉,不似尋常女子的細長彎眉。眼睛很大,眼神堅定。臉盤子也好看,骨骼分明,尤其是側臉,那下頜真叫人心動。

  趙贇終於明白女子的父母為何要給她取「英英」這個名字了。

  因為足夠英氣,像個女俠。

  全臉無一處柔和,然而趙贇就是喜歡這樣的長相。若給她換個瓜子小臉,趙贇多半會覺得索然無味。

  趙贇的身形藏在假山中,魂魄已經飛到了天外。

  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聽說我正在睡覺,趙贇沒有叫人將我喚醒。

  他一個人坐在堂前,手裡握著個茶碗,嘴裡有一口沒一口地嘗著,眼神迷離,似還在回味方才看到的場景。

  怎會有那麼美的女子?他想。

  可惜天妒紅顏。他又想。

  送回來的時候,洛英英衣衫破爛,在那樣的地方待了數天,髒成了一團泥。

  趙贇心有些疼。

  不知道洛英英能不能挺得過去?

  這世上的女子,最會掩飾。他後來的那個妹妹如此,妹妹的朋友定也如此。

  他開始擔心,洛英英會不會邁不過這個坎兒。萬一某一瞬想不開,尋了短見怎麼辦?

  不過半盞茶的工夫,趙贇就七七八八想了許多。他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見死不救,騰地站起了身來。因為速度過快,還差點絆倒了椅子。

  成瑜恰好在此時進來。

  趙贇投去一個眼神。

  不用問,成瑜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搖了搖頭,道:「那些人不是我娘殺的。」

  趙贇相信成瑜的判斷,沒有繼續追問。

  「可有線索?」

  成瑜再次搖了搖頭。

  「叫順天府一同幫忙查吧。」趙贇眯了眯眼,「怕就怕,背後的人藏得太深,又或者位太高權太重,連順天府也無可奈何。」

  成瑜聽出了趙贇的言外之意:「說清楚點。」

  趙贇雖然因為趙娉婷而與成瑜有了嫌隙,但做事之時,彼此間的親密合作又回來了。這種默契經歷過生死相依,堅不可摧。

  故而,趙贇沒有隱瞞。

  「一切,要從師父的死亡說起。」

  「薛相?」

  「對。這些年,我與爹一直在調查師父死亡的原因。好端端的,她怎麼會想到出城?帶去的護衛為何又都死了?是誰要她的命?爹辦案無數,目光如炬,但凡有一點兒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但師父之死卻十分離奇,死前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抹得乾乾淨淨,半點痕跡也沒有,就仿佛從來沒人害過她。我們思來想去,只有兩種可能。」趙贇目光悲痛。

  成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替他說道:「一,薛相的存在影響了太多人的利益,導致他們聯手。二,害死薛相之人神通廣大,隻手遮天。前者,在朝廷。而後者,在皇宮。」

  「是啊。」趙贇感嘆,「所以我懷疑,這次出手的,或許跟十七年前的是同一群,或同一個人。對方目標明確,盯準的就是年年。先從她的朋友入手,再慢慢地對付她。雖然爹說她只是義女,但我想她的真實身份已經泄露出去。畢竟她那雙眼,長得與師父太像了。此後的每一天,她都很危險。」

  究竟是什麼人,要除女相與她的女兒而後快?這個問題,成了趙贇與成瑜最大的困惑。

  自然,他們沒有證據。

  但僅憑猜測,就足以讓人陷入巨大的恐慌中。

  尤其是趙贇,他已經經歷過一次生離之痛。雖然這個妹妹他不是很喜歡,但到底是師父的女兒。他必盡己所能,護她一生周全。

  兩人有了共同的目標。

  成瑜道:「你與首輔一直在朝,卻無任何線索,或許,真相要從宮中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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