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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一直很想你

2024-10-02 06:22:21 作者: 西耳

  泉水霧氣氤氳,配著月色,倒真有幾分要醉要仙的意境。

  「抬起頭來。」俞忌言把語氣壓重放凶了些。

  就不,許姿頭埋得更深了。

  當然,反骨只會挑起這隻老狐狸的征服欲。

  許姿的臉太小,俞忌言一掌就能捏住。她掙扎不過,最後還是被抬起,但緊緊閉上雙眼。

  只聽一聲嘆氣,許姿被俞忌言抱了起來。

  浴袍遇水,重到順著身子砸入水中,她身上只剩那套粉色比基尼,綁帶很細,白淨的身體沾了水珠,看起來又純又欲。

  她貼著他,好近,呼吸也近,肌膚也貼得近。

  俞忌言將許姿抱到了木廊一角的沙發上。

  

  他們全身掛滿了水,白色的坐墊瞬間濕了一大片。她像一個被欺負的可憐美人,無處可藏,被他撐向牆壁的雙臂圍困住。

  他頭低得很深,炙熱的目光掃過許姿身體的每一處,一頭濕發貼著天鵝似的脖頸上,細細的水珠在雪白的肌膚上滾落,性感死了。

  許姿用凶怒的表情遮掩內心的緊張:「完事了嗎?」

  不過,回應不是她要的。

  老狐狸就連呼吸都帶著極強的侵略性:「沒。」

  許姿又慌了。

  跟著,俞忌言雙腿跪向她的兩側,又是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他身體以一種最強勢的氣息罩住她。

  許姿害怕極了,可哪哪都躲不了。

  「幫我。」

  有病,簡直有病。

  許姿瞪眼,使勁推開他:「自己去一邊解決,我才不管你。」

  俞忌言挑起眉:「那今晚就別睡。」

  急到抓狂,許姿就愛胡言亂語:「俞忌言,你就只會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女,你真沒本事,你……」

  「聽話。」

  俞忌言耳里進不來她的聲音,只命令他要做的事。

  也不想再耗下去。於是,許姿只能滿足了他。

  結束後,許姿裹著浴袍,用胳膊頂開俞忌言,衝進了房間裡。

  一條長腿剛邁過床沿,整個身子又被推倒。

  是俞忌言跟上來了。

  他太強勢了,強勢到看似在公平給「活路」,但其實路都只通向他。他就是個生意人,從不做虧本買賣。

  許姿非常厭惡這種感覺,令人窒息。

  她也承認,腦子是沒他好,怎麼玩都是輸。

  俞忌言繫上了浴袍,壓在許姿身上,她也懶得掙扎了,反正都是無用功。

  她冷下聲:「我輸了,我認,所以我滿足了你,但再繼續就不對了吧?」還陰陽怪氣的喊了聲,「俞老闆。」

  俞忌言垂下頭,一張立體俊朗的臉龐上是難以捉摸的神色,精壯的上身有夜裡的涼氣。

  他握住許姿的手腕,攤開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臉上貼:「那這兩巴掌怎麼算?」

  許姿嗆回去:「那是因為你太下流。」

  「這就下流了?」頭頂傳來一聲低笑,「許律師,還真不像談過兩個男朋友的人啊。」

  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許姿啞了口。在親密關係這件事上,她的本能反應,的確出賣了自己。

  房間開了暖氣,倆人這樣壓著,不出一會,胸前、背上都出了細密的汗。

  俞忌言不說話,就這麼盯著許姿。

  她太熱了,熱到喘不過氣,臉和脖子紅透了。

  俞忌言還沒鬆開她的手,一直握著,倆人的手掌心裡都冒了汗。他的唇覆向了她的鼻尖:「許律師臉紅起來,真可愛。」

  許姿:……

  倆人實在貼得太近。

  她撇頭,躲避他灼熱的視線:「說完了嗎?我要去洗澡了。」

  許姿身子剛一挪,又被俞忌言扯回身下,他慢悠悠地一笑:「我還沒說結束。」

  「你還要怎樣?」她緊緊瞪著他。

  俞忌言又拿起她的手,蹭了蹭被扇過的痕跡:「剛剛那兩巴掌,很疼的。」

  許姿懶得廢話:「別繞彎。」

  俞忌言沒應,只是低下頭開始親自己想親的地方。

  公平交易完成,俞忌言站了起來。

  許姿慌張地扯起旁邊的一塊毛毯,將自己裹起來,埋著頭,朝洗手間跑。

  剛推開木門,她聽到身後是一聲輕佻的壞笑:「許律師,是我見過穿粉色比基尼,最好看的女人。」

  許姿:……

  溫泉的浴室是一間舒服的小木屋。

  淋浴時,許姿反覆抹了三遍沐浴乳,抹到最後,她氣到差點扔掉花灑。

  從小,她因為媽媽和爺爺過於強勢,所以,溫柔的人就特別吸引她。

  停車場那次後,她真退一萬步想過,哪怕俞忌言在做這件事時,是相互尊重的,帶著呵護的,她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抗拒他。

  水聲停了。

  許姿穿著一套水藍色的綢緞睡衣坐在椅子上,一待就是半個小時,她很不想出去。

  悄悄地,她看著手機發呆,想起了晚上韋思任的那句「許姿,其實我一直很想你」。

  她弓下背,蜷縮在一角,單薄纖瘦的背,微微抽動起伏,像哭了。

  她想,如果一年前,自己再堅持一下,是不是就能和喜歡的人結婚。

  又過去了十分鐘。

  許姿出來了。

  屋裡的燈都關了,很暗,床單被罩像換了新的,右側的白色棉被隆起,男人的身軀平靜地躺著,俞忌言像睡著了。

  許姿看著床,半晌沒上。

  湖御很難訂,每個房型都要提前一周預定,所以她無法現訂,而這間屋子的沙發低矮又窄,沒法睡。

  她似乎沒得挑。

  最後,許姿輕輕掀開被子,在邊邊角角躺下,是稍微一動,就會掉下去的程度。

  她抓緊了枕頭,側著身,紋絲不動。

  突然,棉被有被掀動的動靜。

  許姿緊張到額頭出了虛汗,下意識往床沿邊躲,一條腿都快搭地了,不過,身後又沒了動靜,好像俞忌言真只是翻了個身,呼吸聲均勻輕緩。

  她慢慢地將腿縮進被裡,枕著枕頭的邊角,緩緩閉上了眼。只是,她聞到了舒服的香味,是雪松。她又睜開了眼,微弱的燭光在眼底浮動。

  小木柜上放了一盞香薰,是她最喜歡的Carriere freres大西洋雪松味。

  聞著聞著,許姿睡著了。

  這還是第一家酒店,在香薰上能如此對自己的喜好。她想,這也算是今晚,唯一舒心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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