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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把柄

2024-10-02 06:21:48 作者: 西耳

  見她僵硬在門邊,俞忌言扯過一條浴巾,圍向腰間,並不善地笑了笑:「你不是談過兩任嗎?怎麼還害羞?」

  許姿一愣,手從門把上垂下。

  那兩任對象是她不想輸,拿來撐場面的謊言。當時她想,反正這婚遲早得離,撒謊又何妨。

  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25歲了還是一個性經驗為零的處女。畢竟,他看著就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油條。

  屋裡是很好聞的香薰味,是淡淡的草香。

  許姿雙手背到身後,緩解緊張:「我可不是害羞,只是你讓我進來,是不是應該穿好衣服,不要耍流氓。」

  可俞忌言只用一句:我們是合法夫妻。讓她再次啞了口。

  要趕明日一早的航班,俞忌言直截了當地問:「找我什麼事?」

  許姿也不想耗時間:「我不想搬,你能不能再換一層?」

  談到公事,俞忌言更冷漠和嚴肅:「關於辦公室租賃的問題,我交給了助理聞爾負責,你和他以及恆盈溝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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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脾氣上來時,許姿會耍點大小姐脾氣:「就是因為和他溝通無果,所以才找你啊。」

  俞忌言稍微往前走了兩步:「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同意?」接著,他又低哼,甚至露出了玩味:「還是說,你認為剛剛叫了我一聲老公,我就會變得好說話?」

  「我……」

  許姿反駁不了,反而還因為那個敏感詞脖子都紅了,肌膚太白,只要稍微紅點就很明顯。

  酒精還在身體裡隱隱作祟,腦子有些渾濁。

  忽然,她耳畔傳來了更不堪入耳的話,這好像還是俞忌言,第一次用輕挑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他說:「如果你履行妻子的義務,我或許可以考慮看看。」

  這一下就點燃了許姿的底線,她扯著嗓子就吼,那些禮節涵養都沒了:「呸!俞忌言你想都別想,你這輩子都碰不到我。」

  或許就是單方面執著認為,他就是一個泡在女人池裡的濫交海王。

  她又低吼:「你很髒。」

  ……

  氣氛愈發緊繃。

  俞忌言修長的雙腿往前一邁,赤裸著的上身雖不是壯實型,但該有的肌肉都分外分明,他皮膚也白還薄,青筋一條條地鼓起,對許姿來說,他充滿了壓迫感。

  隨後,她被逼到了門邊。

  不過,俞忌言什麼也沒做,只是想嚇嚇這愛耍嘴皮的「妻子」。

  他在心底笑她,就是一個大膽又慫的花瓶。

  俞忌言眼皮輕輕搭下,垂著眼眸看著被自己罩在身下的許姿:「月初,你爺爺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說你的律師事務所已經兩個月資金運轉困難,以你現在的能力,如果不是吃家裡的老本,你根本支撐不起恆盈的租金。」

  最討厭別人說教,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最討厭的人。

  許姿眉心緊鎖,講話很帶刺:「我爺爺並不知道我們真實的關係,你別真以為自己是我丈夫了。我如何運轉我的公司那是我的事,就算虧損嚴重也還輪不到你管我。」

  俞忌言一直凝視著她,清秀可人的臉蛋上是被自己激怒的不悅。

  良久,他們都沒出聲。

  被他胸膛前濃烈炙熱的氣息包裹住,許姿很不適,她抬起頭,煩悶到五官都皺到變形:「俞忌言,你怎麼可以這麼討人厭呢?我從小到大,從沒如此討厭過一個人,你算是在我這裡破了例。」

  她的語氣是急且重了一些。

  但到底,俞忌言比她大了4歲,沒和她斗這種幼稚的氣。

  他走回了椅子邊,聲音極淡地說:「恆盈的事,你和聞爾談,他和你表述的,就是我的意思。」

  許姿:「……」

  進來前,許姿的確是想好好和俞忌言談,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是針鋒相對,鬧得屋裡都是火藥味。

  他們都要強,都想壓制對方。

  這種事,倒惹不怒俞忌言。

  他側身站在椅子邊,側顏很立體,骨相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看著並不溫柔。他在拿起睡衣前,像是靜靜琢磨某件事,在許姿出去前,叫住了她。

  許姿疲憊地回身:「怎麼了?」

  俞忌言眼神鎖在她身上,撐了撐眉骨:「我不可能和你無止境的耗下去。」

  許姿有些許緊張:「什麼意思?」

  在講起正事時,俞忌言自帶氣勢兇悍的嚴肅:「我給你半年時間,如果你半年裡,你抓不到我的把柄,說服不了你家人和我離婚,那你必須履行妻子的義務,和我過正常的夫妻生活,以及生育。」

  「不可能,」許姿嚇到了,心在抖但嘴不饒人:「我不可能和你過什么正常的夫妻生活,更不可能和你這種人生養育孩子。」

  俞忌言不喜歡廢話:「那請你加油。」

  許姿嗓音拉高,用兇狠來保護自己:「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這樣的兇狠依舊是小白兔對大灰狼,俞忌言怎麼會怕。他拎起睡衣,在走去浴室時,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我再重複一次,要麼,你說服雙方家人和我離婚,要麼做我真正的妻子。」

  許姿:……

  第二日的恆盈中心,陽光明燦。

  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許姿一入秋,幾乎都是針織衫與半裙的搭配,還有一年四季最愛的細高跟。

  窗外的CBD,高樓林立,景色如細密的網格一樣織開,中心公園是唯一能放鬆視野的區域。

  她眼底映著凌亂的景,面色發愁,還是因為搬遷的事,但依舊是無效溝通。

  忽然,有人推門而入,女人穿著一條黑色緊身裙,落肩的捲髮,走起路來,風情又幹練。

  她手裡握著本雜誌,盈盈笑著坐在了皮椅上:「你老公又上《財經周刊》了,這次還給了8p,暢談亞匯準備上市的事。」

  她是許姿律師事務所的頭牌律師,Betty,靳佳雲,算是成州市的半個常勝將軍。

  咖啡機滴了一聲。

  許姿接了兩杯美式,一杯給自己,一杯遞給了靳佳雲。

  她認為話不能亂說,較真起來:「一,我們是名不副實的夫妻,二……」她坐到椅子上,假裝忙起來,細柳般的眉毛輕輕一挑:「這個老狐狸說了什麼?」

  靳佳雲長得比許姿妖一些,笑起來很狐媚:「要不你自己看看?」

  許姿用餘光輕輕瞥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在電腦上敲打起鍵盤:「我今天事多,你大致說給我聽就好。」她從整齊的文件夾里抽出一本,漫不經心地說:「畢竟,我對他的功成名就,也不是很感興趣。」

  靳佳雲和許姿是高中同學,許姿什麼德行,她甚至比她父母都了解,一點點小小的細節都能被她精準捕捉。

  她清咳了兩聲,先翻到了採訪的頭兩頁,是兩張人物照。

  照片是在辦公室里拍攝的,一張全身,一張半身,都是偏黑白質感的色調。男人身穿一套褐色的西裝,坐在真皮的沙發上,背脊挺直,五官俊美突出,淡漠疏離的眼神里又蘊含著堅韌的狠勁。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俞忌言的確如此,雖有著看似斯文的外表,但並不是雲淡風輕的人,是不服輸的,擁有狼子野心的。

  靳佳雲特意將雜誌折起來,拍了拍許姿的胳膊:「有一說一,不管你老公是不是什麼千年老狐狸,但長得是真帥。」

  「我再一次請你不要用老公這個詞……」

  許姿扭頭想給靳佳雲警告,不過話沒說完,她的雙眼驀地被照片上那張好看的臉吸引住。

  講實話,拋棄「俞忌言」這個名字,照片裡男人的外貌,的確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靳佳雲知道許姿討厭俞忌言,也知道他們在婚前那樁土地糾紛案上結下過梁子,但她沒想到,朝夕相處一年了,他們還是沒有擦出點越界的火花。

  她拿雜誌敲了敲許姿忙碌的手:「你倆還沒做過呢?」

  許姿聽羞了,還敲錯了一個字母:「我為什麼要和那種人做那件事?而且我說過了,我們一定會離婚。」

  「ok,離、離、離,」這話靳佳雲聽到耳朵都生繭了,她儼然已經不信,「到時候我給你打離婚官司,讓他把一半的財產都分割給你。」

  許姿挺著胸,一哼:「我只要自由,不要錢。」

  靳佳雲對她這股大小姐的傲慢勁嗤之以鼻,隨後,目光又重新落回了雜誌上,她草草地翻閱了幾頁,找到了心生疑惑的幾行字:「不過呢,我覺得你總說他是老狐狸,可能也沒誤傷他。」

  在打字的手忽然停下,許姿回頭皺眉問:「什麼意思?他採訪里說了什麼?」

  靳佳雲說:「他倒是沒直白地說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許姿很急。

  靳佳雲將雜誌反著立在桌上,對著許姿,用指尖在某一行上划過一條橫線:「記者說,婚姻好像旺他的事業,說他一結婚,就得到了俞氏新的股份以及亞匯一飛沖天準備上市。」

  許姿漂亮的雙眸里覆著一層迷茫,俞忌言的許多話開始在她腦里飛速的倒放。她漸漸驚覺,掌心握攏:「難怪當時我爺爺說,俞老問俞忌言是否能接受這門婚事時,他一口答應。」

  她越說越氣:「我當時想到原因是,婚姻對他不重要,外面照常可以花天酒地。但我還是單純了,沒想到這老狐狸真是會算計,拿我當獲取利益的籌碼。」

  「你也別緊張,」靳佳雲笑笑,將雜誌擺在桌上,盯著照片裡英俊的男人說:「這些不過都只是猜測而已,搞不好,他也沒你想得那麼可怕,也許是之前就看上你了呢,也說不準,是不是。」

  這話太不中聽,許姿真差翻白眼了:「你是不是昨晚和你的狼狗弟弟翻雲覆雨一整夜,腦子還沒醒呢。」

  靳佳雲起了身,摸了摸了自己玲瓏的身段,回味了一下昨晚,是挺滿意。

  她又指著桌上雜誌里的照片:「女人要保持愉悅的心情,得需要性生活。其實,在你找到他把柄離婚前,不如試試他,他做生意這麼像匹狼,搞不好……」

  許姿眉頭皺緊:「你想說什麼?」

  「搞不好啊,」靳佳雲雙手撐在桌沿邊,柳腰輕輕一彎,笑得壞:「這老狐狸活特別好,在床上如狼似虎,做幾次,你根本不捨得離婚了。」

  許姿:……

  算了,一身麻煩事,許姿也懶得理這茬,真得趕緊處理手頭上繁瑣的工作。不過在靳佳雲出去前,她叫住了她:「Betty。」

  靳佳雲優雅回身:「怎麼了?」

  想起一個地方,許姿動了動眉梢:「你晚上有空嗎?我想去xclub。」

  「什麼?」靳佳雲以為自己耳朵壞了,「你這位有潔癖的大小姐,怎麼想著要去夜店了?」

  許姿撐了撐疲憊筋骨:「一來,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想徹底放鬆放鬆,二來,」她抿了抿唇,幻想起一些五顏六色的事,「聽說xclub有很多年輕帥弟弟,讓我過過眼癮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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