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艾爾特·伯勒集團的把柄

  手中的資料，方星牧都看過。

  由於蓋亞星系的科技樹中混進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這部分奇怪的東西與玄學似乎有著緊密的聯繫，進而導致方星牧暫時看不懂推導的過程和基礎原理，只能看懂最終的結果。

  從目前第五階藥劑的研究結果來看，已經很接近成功了，只差臨門一腳的那種。不過即便成功了，也還面臨著諸多的問題。

  比如，原材料的獲取。實驗用的原材料可以不計成本，但量產卻不得考慮成本因素。如何獲得符合要求的原材料，這是很多藥劑無法大規模量產的關鍵。目前紐曼·凱爾賽特研究所並沒有尋找到適合大規模量產的原材料，這直接導致了生產成本很高。

  再比如，生產的過程中生產工藝和工序。實驗室的試作品是不會考慮工藝和工序問題的，只要能達成實驗報告中的那個效果，投入數倍的工藝和工序都不是問題。不過若是量產，繁瑣、複雜的工藝和工序不僅會大大的增加時間成本，也會導致產品的合格率無法會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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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看懂中間的推導和論證部分的內容，那麼方星牧會考慮把這份資料留下來，然後對其進行優化，完成優化之後再拿出去賣。不過既然看不懂中間的過程，那也就只好直接拿去賣了。

  「不是研究方向，而是接近成功的完成品。等下啊，我看看……」雷迪又開始在另一個屏幕上翻找，片刻之後比出了一個「四」，然後還翻了兩下，「這個數。只要確認是真的，立刻到帳。這價格還算可以吧。」

  「確實還行……」方星牧微微點頭，對於這個價格表示還算滿意，「不過如果我說，這些只是添頭呢？我還有更勁爆的東西。一段視頻，說不定可以……」

  方星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雷迪打斷了。

  「視頻？視頻現在不值錢。不過就算再怎麼勁爆，也沒前天『翡翠之星』的當紅偶像宣布結婚之後再曝出出軌的事情來得勁爆。」

  雷迪對於消息類的東西不怎麼在意。

  「先別急著下定論，我可以先發給你看，你覺得滿意再上報。」

  說著，方星牧把一個視頻文件傳入了通訊頻道之中。

  「有什麼好看的？八卦新聞什麼的，基本都沒什麼意思……唔？」

  雷迪嘴上說著不怎麼在意，但打開視頻後，視頻上所展示的內容立刻讓他瞪圓了眼睛。

  「我咧個去！刀鋒啊！星牧，你小子可以，居然有本事單挑刀鋒！」

  視頻中的內容儼然就是方星牧在地下實驗室中與刀鋒蟲姬對戰的那一幕。

  「嘶……這一下可以的！配合靈能武器，漂亮的一擊！」雷迪對於視頻中方星牧的表現大加讚賞，「星牧，這視頻漂亮是漂亮，但有什麼用？你想去星聯的星海艦隊，我可以幫你推薦。不過星海艦隊的人估計會把你這個視頻當作是合成的。」

  「是不是合成的，到時候給出原始數據，自然有人會去分析。」方星牧先是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表示這視頻絕對不可能是合成的隨後才繼續說道，「這段視頻是在紐曼·凱爾塞特研究所地下實驗室的自動監控裡面弄出來的。所以，你，懂？」

  「我懂？我怎麼懂？老哥，有話你就直接說，別拐彎抹角！」

  雷迪臉上多有不耐，他完全沒理解方星牧所說的點。而且，他原本以為方星牧說的視頻是可以直接十八禁的東西，但沒想到看到的居然是方星牧與刀鋒蟲姬交戰的畫面。

  ——我褲子都脫好了，你給我看這個？

  「笨死了，雷迪。如果說有什麼死法最適合你的，那肯定就是笨死這一種！」方星牧臉上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最近上頭不是在和艾爾特·伯勒集團爭奪第四代主力強襲機兵的官方採購合同嗎？這時候艾爾特·伯勒集團如果曝出醜聞，會怎麼樣？」

  「那當然是合同歸我們，艾爾特·伯勒集團直接淘汰出局啊！雖然我是笨了點，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雷迪擺出了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不過從他的語氣來看，顯然說的是反話，「但是啊，星牧，就你這個視頻，完全和醜聞沾不上邊啊。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就是報上去了，上頭也不會當回事的！」

  「孺子不可教也！」方星牧翻了個大白眼，「我來問你，刀鋒是誰家的？」

  「誰家的？刀鋒誰家的都不是！這東西是異形蟲族！要命的東西！」

  雷迪一副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點樣子。

  「好！異形蟲族的刀鋒蟲姬出現在紐曼·凱爾塞特研究所，這東西是怎能進研究所的？」

  方星牧繼續問道。

  「還能怎麼進，黑市買的唄！這又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排名前十研究所，挨個去查，肯定每一個都能查到有買過異形蟲族！絕不會有例外！」

  雷迪沒好氣的說道。在他看來，這是基本的常識中的常識。

  「好！黑市買異形蟲族，這是不是違反了《星間條約》？對異形蟲族進行研究，這是不是違反了《星間條約》？研究過程中因為監管不力而造成異形蟲族實驗體外逃，進而造成重大人員傷亡，這是不是嚴重違反了《星間條約》？」

  方星牧一連三個追問，讓通訊頻道另一頭的雷迪直接閉上了嘴。

  《星間條約》是在破曉之戰結束後簽署的公約，蓋亞星系的所有勢力都在條約文件上簽了字，具有廣泛的約束性，也是星聯得以存在的基礎。

  在《星間條約》之中有明文規定，不允許任何組織、個人開展異形蟲族直接或間接的科學研究。換言之任何對於異形蟲族的研究都是違反《星間條約》的，抓到了必然會嚴懲。

  不過，雖然各大勢力對外都宣稱會嚴守條約中的條款，絕不會進行與異形蟲族有關的任何研究。但私底下，任何一個勢力對異形蟲族的研究就沒有停止過。因為異形蟲族所展現出來的生物技術領先當前蓋亞星係數個世紀，只要略微研究，就能在短期內獲得不菲的收益。既能帶來收益，而且還是極大的收益，又能解開異形蟲族這個人類宿敵的奧秘，可謂是一舉雙得，這種事情怎麼能夠放過？

  當然了，對異形蟲族進行研究這事，必然是機密中的機密。這種心照不宣的事情只能私底下偷偷做，即便是具體複雜研究的研究所，也只會讓極少數人知道，是拿那種不能擺出來放明面上的事情。

  至於擺出來了會有什麼後果……方星牧現在的意思就是想要把這事捅出去。可以預計的是艾爾特·伯勒集團肯定會瘋，星聯多半會抓狂。其他的組織，也就不知道了。

  「我咧個去！」雷迪算是聽懂了方星牧的話，立刻瞪圓了眼睛，爆了一句粗口，「方星牧，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能想到這一點！有這份視頻在手，上面的人豈不是要樂瘋了！」

  兩個集團共同在爭取星聯官方的訂單，這時候一家公司居然被人查到在旗下的研究所進行異形蟲族的非法研究，這可不是一句醜聞就那麼簡單能過去的事情。而是處理不好就會直接導致整個集團完蛋的極惡性事件！

  「所以我說了，剛剛那兩份資料只是添頭，這個視頻才是大頭。怎麼樣，我要的身份證明，沒問題了吧？」

  方星牧笑著對雷迪說道。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你要一百份身份證明也沒問題！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雷迪立刻大包大攬的拍了拍胸口。

  對於大型夸行星集團而言，弄幾分身份證明更本不算什麼。甚至內部都有專門的部門處理這方面的事宜。

  「不過，你應該也知道，就憑這一份視頻，想要讓艾爾特·伯勒集團『認罪』是不可能的。他們完全可以倒打一耙的說上頭造假、偽證。到時候雙方推脫、扯皮，亂七八糟的有的可以弄了。」

  雷迪才誇下海口，就被方星牧潑了一盆冷水。

  確實，再怎麼證實視頻沒有經過任何是篡改，也只能說明確實有異形在紐曼·凱爾塞特研究所附近出沒。但是不是研究所的研究行為導致可異形蟲族的出現，這一點沒法確認。艾爾特·伯勒集團完全可以以這一點為由進行推脫、扯皮，而這種程度的爆料也完全算不上負面消息。若是算的話，這種程度的爆料對大型跨行星企業而言幾乎天天都有。

  「……星牧，你有話就直接說，別賣關子了。」

  雷迪一愣，隨即沒好氣的說道。

  「你忘記了，我在視頻里對付的是什麼怪物？是刀鋒蟲姬。」方星牧主動提醒，隨後說道「這東西在異形蟲族裡面是高級單位，天然的指揮官，從來都不可能是單獨出現的。只要看到這東西，周圍必然有一支異形蟲族的部隊在。接下來……」

  「嘶……方星牧！你都知道又一支異形蟲族的部隊在紐曼·凱爾塞特研究所附近，還這麼悠閒的和我視頻通訊！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也活膩了啊！快跑！別管上頭採購合同的破事了！小命要緊！」

  雷迪這一次反應一點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