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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便是公主,也是女子

2024-10-02 01:04:26 作者: 四月除夕

  一時間四下靜默,只靈芝嬤嬤連忙走過來拉住上官鳶,低聲道:「公主在外頭,可不能隨意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又是怎樣的話,上官鳶並不十分明白。

  只是她眼睜睜看著眾人色變,沉吟片刻後,當自己什麼都沒問,笑道:「說起來,這位秦公子應該還在讀書吧?」

  「是,草民已經中了舉人,此次進京也是為了等待明年的春闈。」秦曉和很是溫文爾雅的拱手行禮。

  上官鳶點點頭,並不覺得如何。

  京中三年一會試,她見過的舉子數不勝數,自也不了解其在地方上的珍貴。

  只是秦永芳見長公主不甚在意的樣子,忍不住為哥哥辯解道:「兄長是我們鎮上唯一中舉的,都可以見官不跪的。」

  而且舉人名下田地免租,秦曉和考上舉人之後,族中不少人前來送禮,就是為了將田地掛靠在他名下。

  秦家是以秦曉和為榮的,秦永芳也特別驕傲這個哥哥,此時見上官鳶這般,便還想說什麼,卻被秦曉和拉了一下。

  秦曉和拱手請罪:「草民兄妹見識淺薄,口出妄言,求公主贖罪。」

  

  「無妨。」上官鳶其實對秦曉和並不太在意,她只著意又看了秦永芳幾眼,只覺得雖貌美但確實愚蠢。

  無話可問,便讓他們兄妹回去了。

  只剩下楚明之和楚寶仁,上官鳶放鬆了一點,楚明之也坐了下來,嘆道:「哎,真是煩死了。」

  「姐姐又這般不守規矩,小心伯娘看到,還罰你。」楚寶仁含笑提醒。

  楚明之輕哼:「表姐在這裡,她才不敢湊近。」

  「怎麼,大舅母罰的你?」上官鳶挑眉。

  楚明之馬上開始大吐苦水:「表姐不知道,伯娘,哎,秦家原就是伯娘的娘家,每次我和秦永芳吵架,伯娘都會怪我。」

  「所以你就被禁足了?」上官鳶笑問。

  楚明之嘆氣:「是啊是啊,後來秦永芳發現伯娘只會偏向她,就專門來挑釁與我……」

  楚寶仁鄙視她:「她挑釁,你就生氣,還把她頭打破了你怎麼不說?」

  「你還打破人頭了?」上官鳶驚訝,楚明之是性子急,但也沒這般暴力啊。

  楚明之翻白眼:「怎麼可能,是她自己摔了一下,磕到了頭,根本沒破!就賴在我身上,讓我禁足一個月!」

  不過她很快又幸災樂禍起來,「不過我禁足了,沒人攔著秦永芳,這不就和二哥出事了!」

  「如今你再與她起衝突,伯娘應是會偏向你了。」楚寶仁笑道。

  楚明之狠狠點頭,又揚眉吐氣:「我現在才不和她起衝突了呢!她做出這等事情,嫁人是不可能了,國公府也住不下去了——」

  上官鳶聽了半天沒聽到自己想知道的,忍不住打斷問道:「秦永芳和楚寶存是怎麼回事啊?」

  楚明之隨意說道:「還能怎麼回事,一個有心勾引,一個把持不住,就那樣了唄。」

  上官鳶見她態度這般,雖然不知道那樣是哪樣,但連比她小的楚明之都知道,那她也不好再問了。

  完全沒察覺在一旁的靈芝嬤嬤險些就要撲過來伸出的手。

  在楚家吃過午膳後,上官鳶就準備走了。

  楚明之眼巴巴的看著她,而她到底也沒讓楚明之失望,說近來府中無聊,想讓楚明之過去住上幾日。

  她退婚的事情楚家自然也知曉,還以為她是心情鬱郁,自然不會不同意,還給楚明之收拾了足夠穿到冬日的衣服,特遣車送到了公主府。

  「表姐!感謝你,你對我太好了吧!」楚明之高興的抱著上官鳶,在馬車上拱來拱去的開心。

  上官鳶如今倒也覺得身邊多個活潑的人也不錯,楚家人生女兒的少,這一輩也只有她和楚明之,自然關係更好一些。

  靈芝嬤嬤功成身退,回宮復命去了,而上官鳶在楚明之的強烈要求下,沒直接回府,先去茶樓坐了一會兒。

  「表姐不知道吧,這茶樓可是得知各路消息最快的地方!」楚明之眉飛色舞的拉著上官鳶進去,連單獨的隔間也不去,就直接坐在了大廳一角。

  叫了一壺茶和小點心,楚明之繼續說道:「就聽就行,看看他們最近在談論什麼。」

  她長長伸了個懶腰,「哎,這一個月可憋死我了,表姐你在幹什麼?怎麼都不來找我啊?」

  這話剛問完,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一聲巨大的拍桌聲。

  接著是一個男人聲音喊道:「如此行為,就是不妥!」

  「李兄說的是,婚期已定,六禮皆全,忽然退親確實不妥。」男人旁邊一讓努力拉著讓他坐下,「但那是皇家之事,你我討論歸討論,李兄還是小些聲音吧。」

  那所謂李兄卻理直氣壯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便她是公主,如此行為,卻悖了女德!」

  上官鳶這邊徹底安靜下來。

  此時楚明之簡直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她怎麼忘記了她表姐剛退婚了麼?

  皇家的消息,不管真假,這些人是最喜歡討論的,更何況是這種確鑿的大事。

  那李姓男子還在振振有詞:「我還聽說,周祭酒攜子到公主府門前負荊請罪,卻被那些閹黨驅趕!」

  「女子應當以柔順為美,便是公主,也是女子,自當如此!」

  「她卻與那閹黨勾連,對周祭酒這般不敬,那邊是對天下學子都不敬!」

  他旁邊的人拼命拉他:「李兄,李兄啊!這裡喝的是茶又不是酒,你怎還醉了呢!」

  「怕甚!那群閹黨敢來捉我,我便敢當著他的面罵!」李姓男子話說的很是鏗鏘有力。

  說也巧,恰此時窗戶外面跑過一隊金戈軍,急匆匆的不知道去做什麼。

  李姓男子餘光瞥見,忽就馬上蹲在了地上,還試圖用桌子隱藏住自己,口中喃喃:「不、不會吧……」

  和他一桌喝茶的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紛紛對望,似乎都想起身離開了。

  楚明之卻只覺得痛快,忍不住大聲說道:「呵,有些人話說的厲害,真瞧見人了竟嚇的如同個蛤蟆樣!」

  上官鳶抿唇沒有說話,那李姓男子話說的不好聽,她卻也沒辦法。

  堵住這一個口,堵不住悠悠眾口。

  與之相比,被不痛不癢的議論幾句,總比真與周泰寧成親然後來個生死不明的未來好。

  只道理是這般,她依舊順不下這口氣。

  偏那姓李的聽到楚明之所言,也看到外面金戈軍已經過去,頓時又硬氣起來,一邊站起一邊呵道:「來的若是閹黨,我必定——」

  「必定如何?」

  淡漠的聲音炸雷般響在他的身後,就連上官鳶,也萬沒想到會這般巧的、在這裡、在此時見到葉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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