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怎麼有孕的?

2024-10-02 01:04:18 作者: 四月除夕

  聽著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上官鳶愣了一下,倒是想起夢中的一個場景。

  她和周泰寧成親後並不和睦,楚太后說過她幾回,上官鳶依舊不太願意和周泰寧親近。

  就因為這事兒,楚太后病了一回,蔫蔫的也是說著都是被上官鳶氣的。

  ……那時候她並不知曉楚家也出了事情,還真以為楚太后是被自己氣病了,當晚捏著鼻子和周泰寧進了一個屋。

  卻沒想到,周泰寧避她如蛇蠍,寧肯秋日寒夜裡打地鋪,也不沾她床鋪一下。

  ……

  好好好,他們做戲的做戲,有骨氣的有骨氣,就她上官鳶是個可以被來回擺布的是吧?

  上官鳶笑中滿是涼意。

  她站起身來,回頭對楚太后道:「見母后精氣神這般好,兒臣便放心了。」

  

  「你!」楚太后起的將碗「嘭」的放在小几上,「你哪隻眼睛到哀家精氣神好了?」

  「兩隻眼睛看到了,後背也看到了。」上官鳶輕哼。

  劉院判輕咳一聲,拱手說道:「長公主怕是誤會了,楚太后胸悶心慌,氣短喘咳,更是險些昏厥過去,應是急怒攻心太過。」

  「急怒攻心?我如何氣到母后了,竟讓母后這般生氣?」上官鳶微微揚眉。

  楚太后怒道:「你都不肯成親!」

  「是我那好夫君在宮宴上與別的女子抱在一起,又對我非常不滿,我才不得已退婚的。」

  上官鳶勾唇,「母后,我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這詞還是她今日聽胥凝琴提起的,直接就拿來用了。

  楚太后啞然,上官鳶繼續問道:「讓母后生氣的,定不是我吧。」

  看楚太后面色微變,上官鳶心中猜到,火氣卻也不由冒了出來。

  因楚家之事生氣便生氣好了,為何非要怪在她身上?

  此次是這般,夢中也是這般!

  甚至因為夢中楚太后的做戲,上官鳶無奈開始與周泰寧同住一屋,也給了那狗東西便利,可以趁夜毒殺與她!

  也不知她死後,她的好母后是會後悔傷心,還是覺得她這個不聽話的女兒走了也是件好事?

  越想越氣,上官鳶乾脆的告退就要離開。

  「上官鳶!哀家如今管不得你了是不是!」楚太后氣道。

  上官鳶回頭,抿了下唇,平了平心情,才開口說道:「那母后是要我替您去楚家看一看?收拾一下楚寶存?」

  「……那是你表哥,怎可直呼其名?!」楚太后一拍床板。

  靈芝已經很機靈的將劉院判和旁的宮人都帶了出去,這殿中只余她們母女二人,話便也好說了。

  上官鳶冷笑開口,再不給楚太后打太極的機會:「楚寶存毀了和首輔家中嫡女聯姻的機會,還讓楚家丟了面子,母后是該因此生氣的,但何苦怪在我的身上?」

  楚太后面子上似有些掛不住,囁嚅片刻後,還是怒道:「你就沒有一點兒錯了?」

  這話說的實在毫無道理,便是聖人也不敢說自己毫無錯處。

  上官鳶的火氣卻一下子就散了,她只感覺到無盡的疲憊,忽然不明白自己和楚太后到底要爭論些什麼。

  見她不答,楚太后卻一下子來了精神,一邊拍著床板一邊喊道:「你都十七了!這般定下婚事又退了婚,以後還能尋到什麼好的夫君?」

  上官鳶只靜靜聽著,心中竟一片平靜。

  「哼,哀家看你是心高氣傲很了,連自己未來的路都看不清楚了!」楚太后又絮絮說了半晌,最後總結出這麼一句話。

  上官鳶只覺得好笑:「母后不是說,我是全大盛最尊貴的女子嗎?未來的路還能多難走?」

  「那你也只是個女子!沒有夫君沒有孩子,你連人生都不完整!」楚太后急道。

  上官鳶涼涼開口:「哦,那楚寶存是挺完整的。」

  連孩子都有了,完整吧。

  楚太后卻不妨她這樣說,被噎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上官鳶,半晌才自己拍著胸口順氣:「你、你這真是要氣死我啊!」

  「母后氣楚寶存,便叫他進宮訓一頓便是了,何苦來找我的不痛快?」上官鳶實在想不通這一點。

  以楚太后的身份,不管是作為姑母還是作為太后,訓斥楚寶存都太有理由了。

  偏楚太后就不。

  楚太后也被上官鳶問的懵了,下意識答道:「哀家訓楚寶存做什麼?他又不是哀家生的。」

  上官鳶微微挑眉,這意思是楚太后訓她,只是因為她是她生的?

  「而且寶存到底是男子,弄出庶長子是不太好聽,但也無所謂,妥善處置一下還是丟不了與首輔家的聯姻。」

  楚太后嘆氣似的說道,又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上官,「若你是男子,哀家也不必管你那般多了!」

  上官鳶竟無言以對,半晌才問道:「什麼叫妥善處置?」

  「看寶存的意思了,若想要那孩子,便置個外室,到時候看是去母留子或者如何吧。」楚太后扶額嘆氣,似乎覺得頗為麻煩。

  很顯然,若楚寶存不想要那孩子,只怕此時便直接處置,一屍兩命罷了。

  上官鳶看著楚太后雲淡風輕的模樣,卻只覺得齒冷。

  她忍不住問道:「難道與姑娘私下安暗結珠胎,只是姑娘自己的錯嗎?」

  「那賤.人蓄意勾引,寶存年輕不經事,怎麼可能抵擋得住?」楚太后理所當然答道。

  上官鳶不知事情具體過程,更不了解這些男女之事,此時猶豫片刻,竟問道:「那她是怎麼懷上孩子的?楚寶存什麼都不需要做嗎?那怎麼知道是楚寶存的孩子?」

  這次換楚太后說不出話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上官鳶,無語片刻後才怒道:「你一個姑娘家,問這些做什麼?」

  上官鳶:「?斷案子不需要知道事情經過嗎?」

  「誰用你斷案子了?閒的沒事便去多參加些花宴多認識些男子早日將自己嫁出去,莫在這裡煩哀家了,快走快走!」

  上官鳶忍不住皺眉。

  叫她來的是她,讓她走的又是她,楚太后年紀也不大呀,怎這般變化無常。

  出了慈寧宮,上官鳶依舊面帶疑惑,見到葉隨雲還在馬車邊等她的時候也未細想,上車後坐下便問道:「葉督主可否為本宮打聽一下,楚家這段日子到底出了些什麼事?」

  葉隨雲才點了下頭,就聽上官鳶疑惑開口,「也不知道楚寶存到底做了什麼,才讓表姑娘懷上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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