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死女人,謀殺我?
2024-10-02 00:10:03
作者: 湯圓甜酒
在車子急速下墜的那一刻,賀司夜想也沒想,將昏迷的林晚意,緊緊裹在了懷裡。
砰的一聲巨響。
車子砸入水面,盪起了巨大的水花。
一時間,橋上所有的車都停下了。
張月晴也受了很重的傷,人卡在半爛的車子裡,無法動彈。
但她是親眼看見賀司夜的車掉下去的。
他們兩個,非死即殘!
張月晴太高興了,即使滿臉是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夏初歡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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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歡不耐煩,「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張月晴道,「賀司夜死了,你心愛的男人死了,哈哈哈哈哈!夏初歡,你個賤人,你想害死我,我首先讓你生不如死!」
夏初歡只當她是發神經。
直到後來,新聞報導說,賀司夜的車被撈起來之後,只剩下一架空殼。
人不見了。
夏初歡這才意識到,張月晴不是在發瘋!
她嚇得嚎啕大哭。
賀母也看到了新聞,跌跌撞撞的下樓來,看著爆哭的夏初歡,「怎麼了?我兒……我兒怎麼了?」
夏初歡走過去,扶著她。
她從悲傷中回過神來,口齒不清道,「司夜出事了,為了救林晚意那個掃把星……伯母啊,司夜被林晚意害得出車禍,掉進江水裡生死未卜啊!」
賀母心臟驟停,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伯母,伯母!」
夏初歡大叫,本來想喊人,突然愣住了。
她看著臉色蒼白的賀母。
心裡冒出一個惡毒的想法。
要是不管她。
要是讓她直接死在這。
是不是……她跟司夜的婚事,就無人阻攔了?
夏初歡抹去眼淚,突然笑了起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她捂住了賀母的口鼻。
忍不住低喃,「反正你活著也是痛苦,不如我幫你一把吧。」
賀母一動不動。
在夏初歡看不見的地方,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
天,漆黑如墨。
林晚意被冷醒。
她睜開眼。
動了下身子,她發現自己身體被禁錮了,無法動彈。
側頭一看,抱著自己的男人手臂堅硬如鐵。
但是臉色被水泡得發白,仿佛已經死了。
林晚意恐慌不已,用力的掰開他,爬起來。
「賀司夜,賀司夜……」
林晚意用盡全力把他拖到岸邊,跪在地上不斷的拍打他。
「賀司夜你醒醒,賀司夜!」
賀司夜的腦袋左右晃動,就是不見甦醒的跡象,林晚意又掰開他的嘴,大口吞吐,做著人工呼吸。
感覺到他有呼吸了之後,林晚意繼續拍他。
「賀司夜!」
拍到最後一下的時候,賀司夜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無力的張嘴,「死女人,要謀殺我?」
林晚意一愣,喜極而泣。
她渾身還在往下滴水,但是眼淚還是很清晰,賀司夜一眼就看到了。
他輕嗤一聲。
眼皮子又累得合上了。
四周一片寂靜,他們的衣服跟手機都被沖走了,身上到處都是傷。
等了很久,她終於等到一個夜釣的男人,跟著他去了附近的小診所。
好在診所里是女醫生當值。
她借給她一件白大褂。
林晚意摘下手上的金鐲子,給了那個夜釣的男人,「謝謝你,這個鐲子值點錢,你拿去可以換幾萬塊。」
男人喜出望外,「要我幫你報警嗎小姐?」
「不用謝謝,這邊有電話。」
她還不確定,到底是誰想殺死他們。
現在暫時安全,得先考察一下。
男人走後,林晚意摸著肚子。
她冷得身上沒有知覺,不知道孩子怎麼樣。
知道賀司夜在裡面躺著,她不敢太大聲,將醫生拉到一旁,「你可以幫我看看我的孩子怎麼樣了嗎?」
醫生驚訝,「你懷孕了?」
林晚意忙捂住她的嘴,為難道,「是……麻煩你不要說出去。」
醫生看她很漂亮一女的,估計過往複雜,點頭答應。
把了脈,孩子沒多大的問題。
出這樣的意外,孩子都還安然無恙,醫生嘀咕,「這是個天選之子把。」
林晚意難為情的笑了笑。
「不過你現在很虛弱,得趕緊休息。」
她掏出一些零食,遞給她,「太晚了,沒有外賣送這邊,你將就吃點吧。」
林晚意找了找。
「請問有更好消化一點的食物嗎?」
醫生又早桌子底下掏了掏。
「一瓶八寶粥,還有我兒子沒吃完的奶酪棒,要嗎?」
林晚意高興接過。
她身上沒有首飾了,就讓女醫生記帳,明天雙倍給她。
她帶著一箱子零食進入裡屋。
賀司夜依舊睡得很沉,藥水輸入了一半,他的氣色看起來好一些。
就是床太小了。
他一米九幾的個子,小腿都耷拉在床尾外邊。
她先吃了點麵包補充體力。
看著那個男人,林晚意依舊覺得很神奇。
出車禍的瞬間,他竟然會捨命抱住自己。
後來又抱著她往岸上游。
強大的意志力,兇悍的體力,愣是沒有讓她出任何意外。
林晚意趴在床沿。
想仔細看看他。
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突然,賀司夜睜開眼。
林晚意一驚,想往後退,賀司夜抓住她,聲音沙啞無力,「跑什麼?」
他一用力,手臂上的口子就開始滲血。
林晚意嚇一跳,「你快放開!」
賀司夜不以為意,死死盯著他,「放開你又跑了。」
林晚意急死了,這男人怎麼這個時候這麼軸,強行掰開他的手指,叫醫生進來。
醫生查看傷勢,嘖了一聲,「不行,得縫針。」
林晚意提心弔膽,仰著腦袋問,「可以縫嗎?」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麻藥沒了,能忍嗎?」
林晚意一噎,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賀司夜就道,「來吧。」
她心裡懸吊了起來。
此刻,那些矯情的過往都煙消雲散,她低聲道,「很痛,賀司夜。」
賀司夜懶懶看著她。
這副愚蠢又真誠的樣子,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扯了下乾澀的唇,「沒疼你身上,你叫喚什麼?」
林晚意皺起眉。
「哦,是心疼。」賀司夜淺淺勾唇,「不恨我了?」
林晚意呼吸一滯,咬牙道,「恨,但這是兩碼事。」
「怎麼是兩碼事,我差點在醫院掐死你。」
醫生看著泊泊往外流的血,提醒道,「先生,可以邊縫邊聊嗎?」
林晚意乾脆轉過身去。
賀司夜非要她看著。
「晚晚,轉過身來,疼死我,解你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