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能治
2024-10-01 23:22:11
作者: 行書小大大
寧歸塵推著餛飩攤,跟著父親回到了他們現在住的家。
這裡是江城出了名的筒子樓,住的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
大家共用一個衛生間和廚房,巴掌大的房間不到十平米,擺一張床和一個衣櫃,已經是極限。
寧歸塵鼻尖一酸,沒有想到,父母為了給自己籌錢保釋金,竟然過的如此艱苦。
「咚咚咚。」
寧歸塵敲了敲門,拖沓的腳步聲緩緩響起。
門一開,母親薛彩霞緩緩走了出來。
「誰呀,是江河回來了嗎?」
母親眼神空洞,神情茫然,伸出雙手摸索著朝外探去,似乎已經看不見了。
看著眼前鬢髮斑白,面容消瘦的母親,寧歸塵心頭一震,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歸塵強忍著眼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哽咽道:「媽,是我,我回來了……」
薛彩霞愣在原地,她顫抖著手,緩緩的摸了摸寧歸塵的臉頰,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歸塵,我的兒啊,你回來了……」
「媽,你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這樣?」
寧歸塵強忍著眼淚,哽咽著開口詢問。
「都過去了,歸塵啊,回來就好。」
原來,當初寧歸塵入獄之後,梁文超不願意就這麼善罷甘休,直接將寧歸塵的父母告上法庭,索要高昂的賠償費一百萬!
父母不得已將房子給抵押了出去,一邊拼命打工還債,一邊還要為寧歸塵籌保釋金。
母親哭瞎了眼,父親被梁文超給打斷了一條腿,最窮的時候,甚至一天一頓饅頭,兩個人只能分著吃。
寧歸塵越是聽,心裡的怒火就越是熊熊燃起。
該死的梁文超!
薛彩霞心頭一慌,她連忙緊緊的拉住了寧歸塵的手,似乎是生怕自己一鬆手,兒子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一樣。
她搖了搖頭,急切說道:「兒子,千萬別再找梁文超的麻煩了,梁家家大業大,有權有勢,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得罪的起的……」
寧歸塵才剛剛出獄,若是因為找梁文超報仇,再次入獄的話,怕是薛彩霞會被氣暈過去。
她不想再體會失去兒子的痛苦了。
「爸媽,你們放心,兒子一定會治好你們的病的。」
聞言,寧江河苦笑了一聲,無奈搖了搖頭。
「兒啊,我們老兩口的病,這輩子怕是治不好了,你又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治好我們的病呢?」
「是啊,當初葉冰凝那孩子,給我們請來了江城最好的專家,都沒能治好我們的病啊……」
聽到這個名字,寧歸塵愣了片刻。
看來葉冰凝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還知道給自己的父母找醫生治病,也不枉費自己為了救他,得罪了梁文超那個混蛋。
「冰凝是個好孩子,這幾年她沒少過來看我們,只可惜天妒紅顏,她才二十二歲,竟然就得了重病,昏迷了足足半個月。」
「醫生大夫三天兩頭的往她家裡跑,卻沒有一個治得好她的病,可憐啊……」
「是啊,原本她已經和梁家大少爺訂婚了,沒有想到竟然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和梁文超訂婚?」
寧歸塵眸光一沉,緩緩起身道:「爸媽,你們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從家裡走出去,寧歸塵便直奔葉家而去。
他現在身無分文,若是治好了葉冰凝,不僅報答了她的恩情,還可以讓葉家給自己一筆診費,這樣他就有錢買藥材,給父母治病,也算是一舉兩得。
半個小時後,寧歸塵來到了星海灣別墅區。
這裡住著的,不是富商貴胄,就是財閥子弟,個個身份顯赫。
寧歸塵綱走到葉家別墅的門前,就被兩個保安給阻攔了下來。
「站住,這裡是私人別墅,閒人免進。」
寧歸塵淡淡道:「我是醫生,來給葉小姐治病。」
聞言,保安一臉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寧歸塵,他年紀輕輕,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的年紀,竟然是個醫生?
雖然心存懷疑,可還是迅速打開了門。
這段時間,醫生大夫們絡繹不絕,夫人和老爺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治好小姐的病,他們也不敢耽誤葉冰凝的治療,只能帶著寧歸塵,迅速來到了別墅門前。
此刻,二樓房間裡站滿了人,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正在給葉冰凝做檢查。
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摘掉了眼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葉大小姐的病症,實在是太過古怪,我從未見到過如此疑難雜症,怕是無能為力……」
「什……什麼?」
葉冰凝的母親於美蘭兩眼一黑,身子搖搖晃晃的險些摔坐在地。
好在丈夫葉問天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了她。
「莊教授,您可是江城最權威的教授了,如果連您也沒有辦法,那我們的女兒,豈不是要等死了嗎……」
葉問天眼圈微紅,他一臉急切的哀求道:「莊教授,我求求您了,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啊!」
這段時間,葉問天和於美蘭為了女兒的病,操心的心力交瘁。
醫生大夫們快要踏破了葉家的門檻,可是所有的人都口徑一致:疑難雜症,無能為力。
「冰凝她才二十二歲,大好的年華才剛剛開始,怎麼會這樣……」
於美蘭絕望的掩面痛哭。
就在此刻,保安忽然帶著寧歸塵上了樓。
他連忙喊道:「老爺,夫人,寧大夫來了!」
「寧大夫?」
於美蘭和葉問天面面相覷,一臉不解。
他們從來都沒有請過叫寧大夫的人啊?
「你是誰?」
眼看著寧歸塵走到了屋子裡,葉問天一臉懷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蹙眉輕聲問道:「我不記得,我請過一位這麼年輕的大夫。」
寧歸塵無視葉問天強硬的態度,他看了一眼床上安靜躺著的葉冰凝,輕聲開口說道:「您確實沒有找過我,我是自己來的。」
「自己來的?」
聽到這句話,葉問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他一臉遲疑的望向寧歸塵,沉聲反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
寧歸塵笑了笑,聲音很輕,可是語氣卻很堅定:「因為她的病,只有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