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人
2024-10-01 23:09:45
作者: 萌星駕到
盛景娛樂是陵城這邊最大的消金庫。
裡面來往的人非富即貴。
蘇晚自然不會頭鐵的直接就衝進去,她將小楊叫到樓梯間裡面,冷靜的吩咐:「待會兒我進去的時候,你想辦法拖住外面的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實在拖不了了就報警知道嗎?」
小楊大概沒做過這種事,白著一張臉看著她:「姐,這樣會不會出事啊,畢竟這裡也不是我們的地盤。」
「這有什麼關係,法治社會,還能吃了我們不成,大不了到時候賠點錢就是了。」
蘇晚沒什麼表情的說著,正想給自己找一個趁手點的武器,結果轉身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秦晟陽。
他懶洋洋的靠在那裡,指尖夾著一根煙,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但看他臉上饒有興味的表情就知道他聽了不少。
蘇晚也懶得管他,正打算離開,卻又聽身後的男人道:「這場子是陵城齊家的,你要是敢在他的場子亂來,說不定真討不了什麼好。」
男人懶洋洋的說著,看起來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說。
來求我啊,快來求我啊,只要你肯求我,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
這倒是蘇晚第一次在秦晟陽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但她也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秦晟陽真的想幫她。
不顧小助理八卦的表情,蘇晚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徑直往前面的包廂去了。
這包廂不過是這個娛樂城的二等包廂,在裡面坐著的,都是一些有名無實的富二代。
這些富二代都有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外面叫囂得很厲害,但是在家裡全是一些怕爹怕娘的慫包蛋。
因此蘇晚進去之後,還不等裡面的人反應,直接拿起手機就錄,錄完直接把視頻往某個商業群裡面一發,然後冷臉對他們道:「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離開這裡,不然等會兒就是你們老子親自請你們回去了。」
裡面的人正玩得嗨呢,有幾個甚至褲子都已經脫了。
陡然聽到這話,相互對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們剛剛聽到她說什麼了嗎?」
「她說讓我們的老子親自提我們回去?」
「你當你是誰啊,女媧娘娘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人兜裡面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那人不屑的把手機拿起來,再看清楚是誰打來的電話時,臉色忍不住一變。
他趕緊接起來。
「喂,爸!」
「我沒有,就是幾個朋友生日,我過來湊湊熱鬧。」
「別,我現在回,我立馬就回好嗎!」
那富二代說著,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蘇晚,麻溜的穿上褲子跑了。
有第一個接著就有第二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包廂裡面的人竟然跑了個遍。
躲在角落裡面的林盛威倒是想跟著跑,但他剛走到門口就被一身煞氣的蘇晚給攔了下來。
蘇晚轉頭看著他:「林老闆,既然敢收我的錢,有種就別跑啊!」
蘇晚冷冷說著,低頭把手機裡面的起訴書調出來,放在了他的面前。
林盛威一看這起訴書,當即一個頭兩個大。
「蘇律師,不是我不想給你帶路,是有人不想我給你帶路啊。」
「你說你們都是一個院子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為難我一個外人。」
林盛威說著,一副忍不住要給蘇晚跪下的表情。
蘇晚聽著他那話,臉上的表情卻是忍不住微微一變。
她想到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可能。
她跟母親分開的時候是十八歲。
母親莫名把她送到了蘇家,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作為和秦家聯姻的交易,蘇家答應幫她尋找母親的下落。
結果這一找就是將近十年。
這十年裡,蘇家無數次告訴她沒找到。
她以為是他們本事不夠,所以花錢自己找,卻從來沒想過,他們竟然會不讓自己找。
也對,秦家最為陵城最大的世家,那麼大的香餑餑,若是她母親這麼輕易就找到了,那他們拿什麼來操控她呢?
一想到這裡,蘇晚的臉色便忍不住冷了下來。
她拿起旁邊的酒瓶子,直對著面前的林盛威。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要麼帶我去找到我母親,要麼今天就死在這裡,你選!」
林盛威萬萬沒想到蘇晚表情看起來那麼溫和的性子,竟然會有這麼潑辣的時候。
他眼珠子轉了轉,勉強說了一個好字,卻在蘇晚轉身要出門的時候,猛的將她一堆。
只是還沒等他跑出去多遠,就感覺到自己頭髮一疼,隨即一個酒瓶子在他腦袋上猛的炸裂開來。
她將他摁倒在地上,用酒瓶子對著他的脖子惡狠狠道:「林盛威,你別以為你可以輕輕鬆鬆的跑掉,蘇家能對你做的事我也可以!」
「你要是不相信,今天晚上我們大可以試試。」
話音落下的瞬間,都不等周圍人反應,蘇晚就拿起手中的碎酒瓶子對著他的脊背直插了下去。
盛景娛樂的人來的很快。
浩浩蕩蕩的一堆,還有幾個厲害的打手。
秦晟陽原本悠哉在旁邊看著,見狀站直了身體,正打算上前去,忽然就見底下快速走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三十歲左右,大晚上的還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看起來行色匆匆。
這個男人秦晟陽見過,在蘇晚的手機上,半夜三點。
具體他們說了什麼秦晟陽不知道,只知道蘇晚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果然,只見這個男人頭也不回的往前邊去了,幾人進了包廂,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不一會兒就見那人摟著蘇晚的肩膀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剛剛還冷冰冰的一個人,現在卻像一隻受傷的小鳥似的,依偎在別人懷裡。
秦晟陽第一次覺得,有什麼東西,長得那麼刺眼。
但他也沒有追上去,而是優哉游哉的走進了旁邊的包廂,看著裡面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