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紅樓

  當田中平三郎坐上離開警署的小轎車後。

  拿起了賀剛的，空白著的名單！

  「賀剛啊，你可真是太廢物了！不過廢物點兒也好！有你在，警署的戲才好看啊！」

  隨即又拿起了章牧的，寫滿名字的名單。想在名單上寫點兒什麼，卻發現自己的筆已經送給章牧了。

  只能從副官那裡要來了一支筆。

  在韓金、小 三子二人的名字旁，打了個對勾！

  隨後對著副官吩咐到：

  「井村，我要知道這兩個人的底細！」

  副官到：「好的！田中長官！」

  隨即又問到：「那內個章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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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平三郎緩緩抬頭，沉寂了片刻後開口到：

  「繼續監視！」

  …………

  北一大街，牡丹江最繁華的地段！

  林家用了整一年的時間，在北一大街建了一座紅樓！

  紅樓高有三丈三！

  正當中，掛了一個金燦燦的牌匾，上書——一齣好戲！

  章牧帶著一行百多名警員，在紅樓前站了許久！

  全都不由的嘆了一聲！

  「臥槽！真氣派！」

  章牧站在最前面，轉身對一眾警員招呼到：

  「兄弟們，別傻站著了！走，進去聽戲了！」

  「章頭兒，我聽說這紅樓的戲票特別貴，要兩塊大洋一張！我們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章牧笑到：

  「怕什麼？今天帶兄弟們來，不但要讓大家免費看戲，還要讓大家拿上一筆湯藥錢！」

  「我章牧的兄弟，可不能讓人白打！再說了，這不是有林多寶少爺在嗎？」

  昨天，林多寶鬧騰了半宿，此時精力依舊旺盛。

  聽見紅樓里的鼓點兒聲，又來了精神。

  林多寶身子一挺，將富貴的大衣抖落在地，露出他那身髒的不成樣子的白色西裝！

  騰騰往前走了兩步，站定身子，擺出架勢！

  吆喝到：

  「天啊，天!莫非你也怕權奸？」

  章牧聽到林多寶又在念叨亂七八糟，聽不懂的話，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走！」

  可還沒等進門，便被紅樓的夥計攔了下來！

  那夥計張嘴便是：「票！」

  章牧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這夥計穿的還不錯，可就是眼睛長在了腦袋頂上。

  「什麼票？」

  「聽戲的票！」

  「沒有！」

  「買去！」

  章牧還沒說什麼，身後的警員中走出兩人，一左一右將夥計架了起來。

  「睜開你那狗眼看看，這是我們警署的大隊長！買什麼票！」

  儘管被架著，那夥計還是將臉一橫，冷哼了一聲。

  「大隊長？大隊長算什麼？就是你們署長來聽戲，也得買票！」

  緊接著挑出大拇哥，驕傲到：

  「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的買賣！」

  「想不買票聽戲也成啊！除非你是本子！」

  話音剛落，一拳重重招呼在了他的肚子上。

  「再吭聲，就打死你！」

  章牧見拿夥計閉了嘴，帶著一眾警員，徑直進了紅樓。

  紅樓里，聽戲的人肩膀挨著肩膀，屁股貼著屁股，擠的不成樣子。

  台上鼓點兒聲不絕，台下叫好聲不斷，熱鬧極了。

  章牧看著眼皮直跳。

  整個一樓，怕是有二三百人在聽戲！

  兩塊大洋一張戲票，還能有這麼多人聽戲！林家這一場戲得掙多少錢啊！

  一天又能掙多少錢！

  等下給兄弟們要湯藥錢的時候，可不能要少了！

  這時，韓金湊到章牧近前！

  「章頭兒，林有財的包廂就在三樓！」

  「不過樓梯口那兒有打手，昨天我來傳信兒的時候，就沒上去！是林有財的管家傳的話！」

  章牧聽了，微微一笑。

  對這個牡丹江首富林有財越來越感興趣了！

  「韓金！小 三子！走著！」

  說完，章牧走帶了前頭。

  後面，韓金和小 三子壓著林多寶！

  樓梯口那裡果真如韓金所說，兩個膀大腰圓的打手，抱著膀子站在樓梯口兩旁！

  見章牧幾人要上樓。

  一人伸出一條胳膊，將樓梯口攔了個嚴實。

  樓梯上站著一個乾瘦的老頭，見到章牧幾人，率先開了口。

  「想必這位就是章牧隊長吧，有勞了！」

  老頭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看著章牧點了點頭。

  「我家老爺正在樓上看戲，少爺交給我就行了，就不勞煩章牧隊長上樓了！」

  章牧一聽，眉頭一挑。

  剛要抬腿向前，左右兩個打手的大爪子，便搭在了章牧的肩膀上。

  瞪著兩雙大眼睛，不善的看著章牧。

  「你們兩個！」

  章牧說話的同時，示意二人向下看。

  那支白朗寧手槍的槍口，此時已經對準了其中一人。

  「面子是別人的，命可是你們自己的！好好當你們的看門狗，再敢跟我伸爪子，命可就不是你們自己的了！」

  有人說，一句頂一萬句！

  但在章牧看來，槍這東西，頂十萬句！

  一亮出手槍，那兩個膀大腰圓的打手，瞬間變成了兩隻吉娃娃！

  老頭見狀，面色瞬變。

  「章牧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老頭慌神的樣子，章牧也不答話，而是看向了韓金和小 三子。

  「你們兩個記住了，以後再遇見仗人勢的狗，別和他廢話，他聽不懂！」

  「直接用這個！」

  說著，將白朗寧手槍在老頭面前晃了晃。

  誰知那老頭竟還不識相，雙手撐著樓梯的扶手，就是不讓章牧上去。

  「章隊長，你們過分了！我家老爺在上面有事，你們不能上去！」

  這次，不用章牧說話了！

  韓金和小 三子徑直上去，架起老頭的胳膊就要往下拖。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讀書人，你們要幹什麼？」

  「韓金，小 三子！」

  章牧叫停了二人，隨即走到老頭面前。

  「讀書人？讀書人就是文明人嘍？」

  「正好，我也是文明人，我講理！韓金、小 三子，扔下去！」

  二人得了章牧的命令，一人架胳膊，一人抬腿，直接將老頭從樓梯上扔了下去。

  好在老頭站的位置不高！

  不然，就他那老胳膊老腿，准得散架！

  不過摔的可這一下，也夠他受的！

  老頭躺在一樓的地板上，呲牙咧嘴，哎呦個不停！

  再往上直到三樓，也沒人攔著章牧！倒是在林有財的包廂門前，同樣有兩個膀大腰圓的打手！

  對付他們，當然還是用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

  只不過這次，章牧將槍交到了韓金手裡！

  ……

  林有財的包廂，是紅樓最華貴的地方。

  不說裡面富麗堂皇的裝飾，只腳下踩著的地毯。

  就和姑娘的胸口一樣軟！

  林有財坐在靠邊的沙發上，不錯眼睛的盯著戲台上的人。

  只是瞟了一眼進來的章牧幾人，便將頭扭過去繼續看戲了。

  「什麼事兒，說！」

  不耐煩的語氣，像是在訓斥自家的夥計。

  章牧一看，便知道這是林有財給自己的下馬威。

  可他的算盤打錯了！

  「嗨呀！林首富啊！為了你兒子，我們百多個兄弟可是一夜都沒合眼！真是累壞了！」

  「剛剛又走了一路，我的腰也酸了，背也疼了！既然林首富連個座都不給，那我只能用自己帶來的了！」

  章牧說完，徑直走到林多寶身前。一拳，打在林多寶的肚子上。

  章牧這一拳的力道很足，痛的林多寶直接跪在地上，佝著背，雙手捂在肚子上。

  章牧則是坐到了林多寶的背上，將林家的林大少爺，當成了人肉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