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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傅言深,我們完了

2024-10-01 18:38:40 作者: 七菀

  他報了仇,去死了,丟下被他傷得精神崩潰的我,被人囚禁在地下室,受盡折磨,最後出車禍,一屍兩命。

  前世,他甚至沒告訴我,我是個假千金。

  我以為家破人亡是被我這個戀愛腦引狼入室連累的,心理上,一直背負沉重的枷鎖。

  我越想越覺得委屈,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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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非要他放棄報仇,我委屈的是,他選擇報仇時,沒有考慮過我,沒有顧及過我的感受。

  「喬喬——」

  「你別過來!」

  我回神,厲聲阻止他靠近我。

  傅言深頓下腳步,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一雙黑眸隱隱透著苦澀與無奈。

  他呼了一口氣才開口,「喬喬,你跳——」

  欲言又止。

  「都怪我自私!」他攥了攥雙拳。

  他就是自私!

  我瞪大著雙眼,直直地瞪視他,死死地捏著雙拳。

  傅言深唇角勾起自嘲般的笑意,「去倫敦之前,我都不以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以讓你做我情人的名義,陪我。我自私地想在死之前,做一些你以前叫我做,我卻狠心沒做的事。比如,抓娃娃、放煙花、看電影……」

  「我抑鬱自殘的時候,你去安撫我,那時,我才明白,你對我是有感情的。我那時,還不肯及時控制自己,放任自個兒撩你,傷害了你和孩子!」

  「都是我造的孽!」

  最後一句,他像是咬牙切齒,自我鄙視的樣子。

  「你知道我對你有感情,還給我希望,又潑我冷水,說那麼多逼我死心的話,更可恨!」

  我憤恨的話剛說完,傅言深不知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跟前,張開手臂抱住我。

  我揚起手,朝著他的臉頰,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這一下,打得我掌心生疼。

  他冷白的側臉,瞬間泛起了紅意。

  「你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肚子裡正懷著孩子!你知道我那時候多痛苦,多絕望嗎?」我痛哭著吼,又抬起腳,對著他的小腿狠狠地踢。

  「我前——我那時候天天膽戰心驚,焦慮不安,生怕保不住……」我越說越傷心,鼻涕眼淚直往下掉。

  「傅言深!你真是個混蛋!本來我還以為你是逼不得已去死,你明明可以不這麼選擇的,或者,你死你的去,別給我希望啊……你傷我的心,我甚至都可以慢慢淡忘,可是孩子……我過不去!」

  傅言深緊抱住了我,我掙扎著吼,掙不開他,他的手不停地撫著我的後腦勺。

  「我的罪,都怪我!」

  「就是怪你!」

  「怪我,怪我……」

  他不停地重複這兩個字。

  很久沒這麼爆發過情緒了,我累得動彈不了,任由他抱著。

  一想起他為了報仇,把心臟給了幫他的大佬,造成我和孩子的悲劇,我心裡就恨死他了!

  「傅言深,我們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平靜地說。

  他僵住。

  我推開他,剛要轉身,他又抱住我。

  「喬喬,我活下來,就是給你做牛做馬贖罪的,我們沒完,你繼續打我、罵我,怎麼懲罰我都好。」

  「我不給你贖罪的機會了,你鬆開我,以後別再糾纏我,還有那個女孩,我不想再看到她像前兩個那樣,在我面前嘚瑟,作妖!」我冷冷地說。

  之前我是動搖了,感情與理性在拉扯,現在,我又堅定地恨起他了!

  「葉安安我會處理。」他抱得我更緊,「許潯外婆家就是北派中醫世家,我跟他外公約好了,他老人家親自給你面診,回頭抓幾幅經方調理——」

  「傅言深,我再說一次,鬆開我。」

  我冷聲打斷他未說完的話。

  他立即鬆開我。

  我轉身,拿著面紙擦著臉上的淚跡。

  「喬喬,你氣歸氣我,自己的身體要調理好。」

  他在我背後勸。

  我沒理他,從包里找出一隻一次性口罩戴上,遮住臉上的狼狽,頭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

  高級SPA身心療愈會所,適合休閒放鬆做保養。

  我和歐陽躺在包廂里,兩位美女正幫我們做身體按摩。

  「喬喬,你跟言深又鬧不愉快了?剛剛在停車場,你怎麼沒理他?」

  「我跟他本來也沒複合。」

  那天自醫院鬧掰後,傅言深依然每天都來找我,我沒正眼看過他,就連他每天給我點的外賣,我都分給員工吃了。

  「烈女怕郎纏啊……」歐陽笑著打趣道。

  「這次絕對鐵了心的。」我攥了下雙拳。

  「盛小姐,手臂伸開,我開始幫您推腋下的經絡。」

  「好。」我伸長手臂,配合美女的服務。

  「盛小姐這裡,這麼大一顆紅痣呢,右腋下有痣代表財運好,是幸運痣呢。能夠得到貴人相助,事業上順風順水!」

  不得不說,這會所的美女嘴可真會說,情商高,這是見縫插針地誇我呢。

  我被哄得也挺開心的。

  我現在就喜歡關注財運、事業運,不像前世,天天關注星座運勢里的感情運,戀愛腦一個。

  「夫人,您有什麼需要嗎?」

  一旁美女的話,吸引我的注意。

  只見歐陽正側首失神地看著我這邊,循著她的視線,她正看著我的腋下。

  「喬喬,你今年是二十幾的來著?」她喃喃地問。

  「二十七了。」我微笑著回她,「其實,我真實年齡多大,生日是哪一天,不得而知。」

  二十七歲是傅言深的年齡。

  就連我的名字「喬喬」兩個字,都是取自傅言深媽媽的姓氏。

  我從哪來,我是誰,都不得而知。

  回神後,我看向歐陽,只見她還失神地看著我,這次是我的臉,她眼眶通紅,眼眸閃爍著淚光……

  「我的Alice今年有25周歲了,她的右側腋下也——」她喃喃地說,說著說著,回了神,止住了話語。

  我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相觸。

  我知道,Alice其實不是她的名字,是她夭折的女兒的英文名。

  應該不可能吧,她的女兒是死了呀……

  我暗忖。

  歐陽沒再跟我說什麼,我們按摩好後,又去會所的餐廳吃東西。

  剛下樓梯,從對面的樓梯上下來一對母女模樣的女子,那女孩,正是那天在傅言深病房遇到的葉安安。

  我微愣後,繼續下台階,身旁的歐陽卻一動不動,我轉首,只見她正看著對面的母女。

  她們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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