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他陰陽怪氣指責我
2024-10-01 18:37:20
作者: 七菀
她在時錦面前顯得很有氣勢。
周迪走向我,問候了我。
我跟她一起走去歐陽的病房。
「媽媽,你記得你是怎麼掉下去的嗎?都怪我,沒照顧好你,爸爸一定氣死我了!」
病房裡,時錦跪在床前,看著坐在病床上的歐陽,哭著問。
歐陽還掛著水,額頭纏著繃帶,臉色蒼白,腿摔斷了,正吊著。
她低著頭,手扶著額,像是在仔細思考。
我走了進去。
「我想不起來是怎麼掉下去的,只記得扒住了石頭……」歐陽夫人看向時錦,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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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不記得是怎麼摔下去的了。
我皺眉。
時錦的哭聲戛然而止,「你真不記得了?」
「錦兒,難道你知道?我記得你當時應該在附近。」歐陽夫人反問她一句。
時錦這時站了起來,抹了抹眼淚,「媽媽,我下山的時候遇到了喬喬上山,沒多久,我就聽到了你的喊叫聲……喬喬,是不是你——」
她的茶言茶語還沒說完,我朝著她大步衝去,時錦被我嚇得瑟縮。
我揚起左手,對著她那張看似溫婉無害的臉狠狠地扇去!
「pia」的一聲脆響,十分解氣。
「喬喬,你打我……你是心虛嗎?這麼激動幹什麼?!」時錦捂著臉,看著我,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出口的話卻教我還想再打她。
我右手吊著不方便,索性抬腳狠狠踹了她一下!
反駁她:「時錦,你還真會顛倒黑白!明明是我上山的時候聽到慘叫聲,你剛下山,我問你是什麼聲音,你還說沒聽見!」
「喬喬,你當著我媽媽的面,這麼對我,你……」時錦哭著說完,委屈地看向歐陽。
想讓她替她做主。
不過,就算歐陽夫人責怪我,我也無所謂。
這時錦實在是噁心透了。
「錦兒,我雖然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墜崖的,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記得是喬喬,在我快撐不住的時候,拉住了我。」
「是她救了我。」
「你空口無憑懷疑她,被她打兩下是應該的。」
歐陽夫人這話一出,時錦呆若木雞地看著她,我也愣了愣,轉瞬,欣慰地揚起唇角。
幸好她沒忘記是我救她的,不然還真說不清了。
我可太喜歡明事理的她了!
「媽媽……我也不是懷疑她……我是——」
歐陽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你的臉腫得很難看,哭哭啼啼的,去收拾收拾,冷靜冷靜。」
她攆走了時錦。
病房裡,只剩我和歐陽,還有周迪。
病床上的她,美麗的鳳眸定定地看著我,眼眶漸漸地泛起紅意。
很動容的樣子。
我走近她。
她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目光落在我受傷的手臂上,「喬喬,感謝你,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救了我……」
仰起臉,她的眼眸泛起濕潤的淚光,緊盯著我的臉。
她溫潤綿軟的掌心包裹住我的手,很溫暖。
「Alice,你別這樣,當時你那麼危險,我想任何路過的人,都會衝過去救你的。」我想起那個畫面,還心有餘悸。
她將頭貼近我的胸口,搖了搖,「不見得……有些白眼狼就恨不得我摔死……也只有大善之人或是真心愛我的人,才會救我。」
她嘆息著說著令我疑惑的話,白眼狼指的是……?
「喬喬,你是我的貴人,今後,你這個朋友我是纏上了!」她抬起臉,眼眸含笑,半玩笑地說。
已然不是剛剛那副傷感的樣子。
她轉臉看向助理,「周迪,給喬喬公司先注資五千萬,我聽說,你想投資影視,這筆錢,隨便你怎麼投,收益給我10個點,虧本,我也不要你還。」
周迪:「是。」
我有點傻眼,她還真是財大氣粗,「Alice,我不能——」
「喬喬,你不用跟我客氣,知恩圖報是我一貫的處世原則!這也是天道!」歐陽拍拍我的手背,安撫我的拒絕。
我知道越是有德的富人越在乎回報恩人的說法。
「那我……努力讓您回本拿收益!」我腦子一轉,自信道。
看著周迪離開,我四周打量了下。
「喬喬,這裡沒人,你有任何話,可以跟我直說。」歐陽真是聰明人,一眼看出我的行為。
我不再猶豫,「歐陽夫人,我想提醒您,小心時錦,還有您……先生。」
這個提醒,之前我跟她沒什麼交情,沒好說,現在,我真擔心時錦還會再害她。
只見她眼眸閃過哀傷,轉瞬即逝。
「喬喬,我有數的,感謝你。」她低聲地說,垂下了頭。
我明白,她相信我說的。或者,她對他們兩個的姦情,早就有所察覺了吧?
勸她好好休息後,我出了病房。
止痛藥藥效過去,我的手臂又開始撕扯般的疼,按呼叫鈴,叫來醫生給我開止疼藥。
半小時後,疼痛感減輕很多。
我手機不見了,一時間聯繫不上助理、牧野他們,一個人無聊地窩在沙發里看電視。
一股飯菜的香味飄來,我轉頭。
傅言深將保溫飯盒放在了茶几上,他這時看向了我,四目相接,轉瞬又都移開。
「胳膊還疼吧,是不是很難受?」他開腔。
我搖頭,「還好啊。」
「還好……」他念念有詞,「也是,以前就摔骨折過,還是自個兒往下跳的,為救人掉懸崖算什麼。」
他居然陰陽怪氣地指責我。
他是指責我奮不顧身救歐陽嗎?
還有臉跟我提我當初「跳樓」的事。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關我,囚禁我,不把我當人,逼我的?!」
話落,我轉臉看向電視機。
現在想起那件事,我都還覺得很恥辱,尤其是,當時他還是當著時錦的面,那樣對待我。
「你為了見姓宋的,跳牆頭,摔壞腿,我不關著你,難道讓你繼續跳,繼續作死?我肯離婚也是怕你再——」傅言深說著說著沒了聲。
不一會兒,響起了關門聲,門板被撞得,發出很重的聲響。
狗男人,以前的暴躁性子又回來了,摔給誰看呢。
居然把囚禁我,冠冕堂皇地說成怕我受傷。
有多遠滾多遠!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惡氣,回想起他剛剛的話,眉心又漸漸皺緊。
他的意思是,他當初突然轉性子,肯主動離婚,是怕我再以危及生命的方式跟他鬧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