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決不能栽第三次
2024-10-01 18:37:14
作者: 七菀
我的一點關心,就能讓他「死灰復燃」;和別的男人走近一點,他就心慌害怕。
曾經,我對他也是這樣的。
一次次期待,一次次失望,他給我一點甜頭,我就能沉淪,最終吃了大虧,重蹈前世的覆轍。
我怨他,更恨我自己。
如今,我只想繞開他這個大坑,對他不再期待,不再被傷害。
我決不允許自己在同一個坑裡栽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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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我理智地開口:「傅言深,我關心你,也是看在過去的一點情分,還有上次,你沒要我五千萬解約金。」
「你吃醋是你自己的事,我和宋斯南怎樣,都是我的自由。」
身後的他,聽了我的話,遲遲沒發出氣息聲。
許久,他才有了呼吸,漸漸地鬆開了我。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保重。」我背對著他,又道。
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此刻,我也不想再追問,他究竟為什麼要換心臟的了。
反正不會是因為我,不然他早就告訴我了。
「……我會的。」他遲疑地開口。
……
衣服烘乾後,我不管是否平整需要熨燙,將就著穿上,從衛生間出來,傅言深也換了一身休閒裝。
「我送你回去。」他一副很殷切的樣子。
精神狀態看起來很好。
「不用了。」我平靜地拒絕。
「你的黑眼圈看起來很重,沒休息好吧?這麼晚,容易疲勞駕駛,我送你。」他目光緊鎖著我的眼,眉心輕蹙。
很不放心的樣子。
我這幾天睡得不好,現在也很困,確實容易疲勞駕駛,遲疑著答應了他。
……
別墅外,傅言深摁開車鎖,我的紅色Jeep牧馬人大燈閃了閃,傅言深轉臉睨著我,「都換上牧馬人了。」
我勾唇,甩了下長發,霸氣道:「下一輛,換大G!」
上車後,傅言深拉上安全帶,看向我,「已經很厲害了。」
他嘴角噙著淡淡笑意。
他一個千億大佬,誇我這個小作坊老闆厲害?以前,他還總嫌棄我不學無術的。
我仰靠進放倒的座椅里,「傅總謬讚!」
「我說的是實話,以前總放心不下你,你被故意養廢……沒想到,你能獨立起來。」
男人磁性溫沉的話語,像是涓涓暖流,緩緩淌進我的心裡。
以前的我,總是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我沒回他,閉著眼,漸漸地,困意襲上,坐在他開的車裡,安心踏實地沉沉睡去。
冗長的一覺,彌補了前幾晚的睡眠不足,醒來後,我才發現自己還躺在車裡,身上蓋著傅言深的休閒外套。
而他,仰躺在駕駛位里,睡得正酣甜。
天色大亮,紅彤彤的朝陽正苒苒升起。
車子一夜沒熄火,停在我的公寓樓樓下,空調溫度不冷不熱。
我跟他竟然在車裡,睡了一夜。
剛坐直身體,傅言深醒了。
「你昨晚怎麼不叫醒我?」
他眸色閃爍了下,遲疑著開口:「你昨晚睡得很沉,怕吵醒你。」
是麼?
「燒了一夜的油……」我嘀咕。
我早不是花錢如流水的大小姐做派了,摳摳搜搜,尤其當了老闆後,公司用的A4紙,都要正反兩面列印,節省開支,杜絕浪費。
傅言深擰眉睨著我,「回頭給你加滿。」
行了吧?
我聽出他後面省略了這三個字。
他真去給我的油箱加滿了油,捎帶來早飯,跟我一起吃過後,才離開。
……
那天后,我們都很忙,沒見面的機會與必要。
我的公司漸漸步上正軌,業務繁忙。
危機後,各地的公司,很多善後工作需要傅言深去親自處理,穩定軍心。
關於他的消息,我都是瀏覽網頁時刷到的。
……
我再次遇到歐陽夫人是在偏遠山區希望小學的公益活動上,活動發起人是她,我代表公司,同時陪沈寒星來做義演。
沈寒星的號召力很強,她出來做慈善宣傳,粉絲們紛紛通過基金會給這些山區希望小學捐款。
掃興的是,時錦也來了。
她在歐陽夫人面前表現得像一朵潔白無暇的白蓮花,陪小學生們唱歌跳舞,給他們講課。
歐陽夫人與所有的志願者一樣,穿著秋款衛衣,素麵朝天,優雅樸素,平易近人,完全沒有名利場上的貴婦架子。
活動第三天,我們和孩子們一起去山裡寫生。
沈寒星小時候家裡是富裕過的,父母有意栽培她,她也有天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孩子們都喜歡跟著她畫畫。
午飯時,山下的志願者送來盒飯,卻不見時錦和歐陽夫人的身影。
聽一個二年級的學生說,看到歐陽夫人背著相機去山頂拍照了。
她是設計師,喜歡攝影採風,尤其這種未經人工開發的天然山景,令人神往。
管飯的我,給她打了兩通電話,都是未能接通,山里信號弱。
「啊——」
走著走著,我似乎聽到一聲尖叫。
好像是有人在叫,我皺眉,循聲大步走去。
走了幾十米,只見時錦從山上下來,她嘴裡哼著歌,手扁在身後,一副很愉悅的樣子。
「時錦!你剛剛聽到聲音了沒有?」我問她。
「什麼聲音?我沒聽見啊。」她一臉懵懂的樣子,說完,掃了我一眼,向著山下走了。
我也要往回走,心臟卻突突地跳。
「救命——」
從山腰下傳來痛苦的吟叫,我心臟一緊,一口氣跑到山崖邊,朝下望去,隱約可見半山腰的一塊巨石邊,掛著一個人。
「有人墜崖了!」
我大吼一聲,沒有遲疑地沿著山坡上的小路朝山腰走下去。
快到巨石邊上時,我才看清楚,墜崖的人正是歐陽夫人。
「Alice!」我大聲喊她的英文名。
「救命……」
我一口氣跑了過去,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正鬆開岩石邊緣。
「不要!」
驚呼的同時,我趴下一隻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時,身體被她的身體重力墜得往下落。
在我半個人懸空時,突然有人從我身後抓住了我的衣服。
「盛小姐!」
我一時不知道是誰在叫我,腦子早就懵了,只有一個念頭,抓緊她。
一下也不敢鬆懈。
眼角的餘光里,兩名黑衣男子將歐陽連同我一起拖了上來。
她額角流著血,額上爬滿細密的汗,脖子上還掛著相機,坐在地上,鳳眸恍惚地看著我,蒼白的唇蠕動著,下一瞬,倒在了我的身上。
似乎是暈過去了。
「盛小姐,您傷著沒有?」保鏢模樣的男子面色凝重地問著我。
驚魂未定,我大喘著粗氣,經他一提醒,我才意識到,我的右胳膊好像一點知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