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玩膩了?
2024-10-01 18:24:11
作者: 七菀
這是我和傅言深的臥室。
我不是在夜總會跟小奶狗喝酒唱歌嗎?
怎麼回到了家裡?
口乾舌燥,我爬起來想去找水喝。
這時,「嘩」的一聲,浴室推拉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我雙眼不聽使喚地被八塊腹肌牢牢吸引。
健康的麥色肌膚,每塊肌肉宛若雕鑿,線條凹凸有致,緊繃有力。
兩條人魚線,溝壑深邃,向下延伸,隱沒在浴巾下,勾人遐想。
就在這時,一股清冷的草木香氣迫近,我的下巴尖倏然被人捏住,被迫抬起頭來。
一張斯文禁慾的臉撞進我眼裡。
「玩膩了?」
男人眼神輕佻,聲線冰冷,又透著一絲戲謔。
說話間,他的眼神緩緩移動到我的肩頸,手指慢條斯理地拉下我吊帶長裙的肩帶……
空氣都變得粘稠。
迷離的視線里,傅言深嘴角勾著得意。
「半個月沒碰你而已,大小姐就這麼不堪寂寞?犯得著用別的男人來刺激我?」
他俯身在我跟前,清洌的薄唇擦著我的太陽穴,碾磨著向下,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同時,我也被他的話惹惱。
他不信我是玩膩他了,以為我是欲擒故縱。
我使出全身的氣力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一丁點兒,身體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
「呵……」
傅言深將我推開,垂著眼皮睨著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想要?」
「自己主動。」
他面色變得陰沉,眼神輕蔑。
「啪!」
我著實被氣到了,不知哪來的氣力,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臉頰上。
「姓傅的,到底誰給你的自信?一條狗而已,真把自己當——唔——」
我嘲諷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惡狼一樣,兇狠地吻住我。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是咬,我嘴裡一片麻痛。
我雙手攀上他的肩頭,指尖又掐又抓,宣洩對他的恨意。
但是,男女力量本就懸殊,何況,他本就是靠打打殺殺上位的保鏢,我的反擊,如同一隻小野貓對一頭禽獸張牙舞爪。
傅言深撕壞我的長裙,把我壓在他的身下,逗弄、啃噬、占有。
一覺醒來,頭疼欲裂的我,望著天花板,雙拳發狠地捶打床鋪。
只是剛動一下,渾身就酸疼得難受。
腰部、大腿內側尤為明顯。
這些酸痛提醒我,我昨晚跟傅言深肉搏有多激烈。
是,傅言深。
我前世的前夫。
我應該恨之入骨的白眼狼。
我剛重生,居然就又被他吃干抹淨了。
我也根本沒料到,傅言深會去找我,還讓保鏢堵季晏,他怎麼敢的?
他也不怕得罪季家?
季晏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最容不得別人跟他作對,傅言深當眾讓保鏢堵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忍著渾身的酸痛,下床找到包包,拿出手機。
有很多條微信消息。
大多是小姐妹落落髮的語音。
【大小姐,你怎樣了啊?是不是被收拾得很慘?】
【昨晚你家駙馬爺,那個醋勁喲!他保鏢差點真把晏哥打了!】
【晏哥哪忍得了這口惡氣啊,一個電話打出去,吩咐人去找你家駙馬!】
【你猜怎麼著?晏哥跟我們一伙人才出夜明珠大門,被季伯伯堵個正著!】
【季伯伯臉色很難看,他要晏哥回家,晏哥不肯,季伯伯讓保鏢把晏哥押走的!】
【你家駙馬爺的面子夠大!】
傅言深的面子?
我輕嗤。
那是因為季伯伯是個講究、傳統的人,不讓季晏管別人夫妻間的事,有損家風惹人閒話。
落落到底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居然以為傅言深昨晚吃醋了。
其實,她會這麼以為,也是我的鍋。
我以前常常在朋友圈曬我和傅言深的婚後甜蜜日常,圈裡人都以為我們很恩愛。
我現在才明白,那是缺什麼秀什麼。
以前,傅言深對我總是很冷淡,在床上又熱情如火。
我單純地以為,他對我是並非無情,只是他性格高冷,不善表達。
甚至心疼他是缺愛的孤兒,對他殷勤討好,以為會焐熱他的心。
我正要起身,床頭垃圾桶里用過的小雨衣扎了我的眼。
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搗了一拳。
悶悶的疼,喘不上氣。
前世,直到死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前世,我想盡辦法不肯離婚,傅言深不勝其煩,索性謀權篡位,聯合董事把我父母踢出董事會,整得我家破產,氣得我爸心梗,害我媽坐牢。
我萬萬想不到他會對我這麼狠,大受刺激,精神失常。
一次雨夜,我發病跑到馬路上,被迎面一輛貨車撞飛。
奄奄一息時,聽到醫護人員說:「她還有身孕。」
怎麼可能?
傅言深每次都會做避孕措施的。
沒容我多思考,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現在想來,避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
如今我也知道,他前世不顧我的意願避孕,不肯要孩子,都是在為離婚做鋪墊。
什麼「不喜歡孩子」「不會是個好父親」都是敷衍我的藉口。
我不肯離婚與他糾纏的時候,他怎麼說的?
他說:「時夏懷孕了,我得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