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五（回夢篇）：夢裡曾經見過的礦工

  【本章中部分人物不了解，可以看前面的[人物·黃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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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睛黃帝，我是太山稽。」

  黃帝被晃的不輕，他極其惱火的睜開眼睛，還沒有從那種迷茫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下意識以為身邊的是白石生而自己還在爆炸廠里，對於對方把自己晃醒的行為大為不滿，張口就來：

  「什麼太山稽，太山稽早就死了還在這裡稽。每次我一休息你就在邊上怪叫！你別煩我，我還有一群煉丹士的丹方論點沒看！」

  「那幫狗玩意的腦子不知道怎麼長得，他們還想從我這裡通過考核？！」

  「要是研究什麼新型炸藥也就算了，可他們寫的都是什麼，什麼雞肉烹飪工藝參數優化，水泥拌麵會產生多少二氧化碳，煮熟的土豆等於二乘三，埃及人的切面具有放射性，蜂蜜拌著上好的和田玉再加一點硫酸銅.....他們還覺得這是言簡意賅，寓情於理，真乃絕妙文章.....實際上是去其精華組成糟粕，我讀過之後直接毛骨悚然一身冷汗，大叫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那幫蠢貨還在私底下說什麼老師無能黃帝少智，從不作什麼尋章摘句引經據典的學問，我真想給他們一套連招然後把他們丟到丹爐里開大火攪拌均勻，腦子不用可以捐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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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白石生，你是不用睡覺嗎，你是真正的強者是吧.....你知道我最近壓力有多大嗎......」

  那穿著粗製長袍的人一臉懵逼的看著黃帝喋喋不休的罵人，而黃帝罵了一陣終於痛快了，他長出一口惡氣。仔細揉了揉眼睛，努力的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那人也終於有機會說話，立刻問道：

  「不是，白石生是誰，你做夢呢？」

  「什麼雞肉烹飪，什麼水泥拌麵，什麼土豆二三事情，什麼挨切人？」

  黃帝聽著那人的聲音，這一次他清醒了不少，頗覺耳熟，再真正一瞧，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只見這人方面大耳，竟然與自己記憶中某個人逐漸對上。

  「太山稽？」

  黃帝小吃一驚。

  「太山稽！」

  黃帝回過未來，又大吃一驚。

  「稽你還活著呢！不是你怎麼活著呢，你怎麼來了，來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啊？」

  黃帝驚詫不已的看著太山稽，嘴巴如連珠炮一樣說著你這個傢伙也跑去練氣了，居然偷偷摸摸練氣不告訴自己，怎麼你是打算幾百年後重逢給自己一個驚喜？

  然而太山稽表示，你是不是被蚩尤把腦子打壞了啊？

  你看看這個巴掌，你還認識你稽哥嗎？

  「你是不是給蚩尤打懵了，你忘了，之前我們又輸給蚩尤啦。當時咱們大混戰，那傢伙他掄起一根幾十步的大樹樁子，不知道從哪裡現場拔的，哐的一聲擱著老遠就敲在你的腦袋上，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之前還商量著找個地方給你埋了。」

  太山稽表示還好你看GG復活了，不然咱們馬上就要散夥了。

  黃帝懵了半天，他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事情，從帳篷內衝出去，看到外面一群傷兵聚在一起，整個營地是愁雲慘澹，而這裡面出現了不少他的老熟人。

  力牧，神皇，費修，常先，這幾個傢伙渾身是傷，大鴻在邊上弄草藥給他們治療，同時營地之中還有人說著，雖然這一仗又寄了，但是馬上就要好起來了，等玄女、應龍來這裡支援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我？」

  黃帝一時愣住了，他腦海中的記憶涌回來，這分明就是三百年前和蚩尤打仗的時候！

  是第幾仗來著？

  啊....查戰績時候翻了好幾頁，大戰小戰，共計六十多戰，戰績都是一片紅的，記不清這是第幾場了。

  雖然黃帝記不得現在這個時期自己是零槓幾十，但他沒想到居然會回到三百年前，他看了看太山稽，鬼使神差的問道：「現在我沒有在做夢嗎？」

  黃帝曾經夢遊華胥氏之國，那裡的一切都如真的一樣，此時他不確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三百年前還是在夢遊。

  「你不是清醒了嗎？」

  太山稽不理解，然後黃帝就掐了他一下，太山稽直接怪叫起來：「你有病啊！」

  「你好像很疼啊。」

  「我給你一下你不疼啊？」

  太山稽對黃帝的腦子表現出擔憂的狀態，表示你不會真的被蚩尤一棒子打成腦癱了吧？要是真有病你就趕快說，咱們好分行李散夥。

  不過說是這樣說，太山稽還是拍拍手，召集了這群被打的不輕的傢伙們，大家一看黃帝看GG復活了，都是很高興的聚攏過來。

  「雖然我們又戰敗了，但是我們屢敗屢戰，打到現在蚩尤都被我們打煩了，大家要堅信勝利一定會到來，接下來我們討論一個新的戰術....」

  「我認為，狂屈豎之前說的論點很正確，他說『武非決世』，也就是武力不是決定戰鬥勝負的最關鍵因素，正面打不過我們就想其他辦法嗎....」

  蚩尤那邊幾十個肌肉佬確實不好打，但是也奇怪，咱們這邊肌肉佬也不少，不知道為什麼打不過。

  太山稽表示接下來他要有一個提議，全體目光向他看齊，他要宣布個事。

  「同意武非決世論點的人有幾位？哦你同意，你也同意是吧，大家同意，那我接下來準備挑選幾個猛士，咱們先投靠到蚩尤那邊，給他屁股後面搞點大動靜。」

  太山稽提出了假意投靠，曲線救國，敵後造謠生事，讓他們不攻自破的戰略方針，但就在他說的起勁的時候，黃帝在邊上猛然蹦出話來：

  「錯！武力就是決定戰鬥勝負的最關鍵因素！」

  此言一出，其他幾個人都不說話了，太山稽的一根手指還豎著，轉過頭來吃驚的看著黃帝。

  這不對吧大哥，我記得你上次還說狂屈豎說的在理呢，還大力讚揚，怎麼現在腦子抽風了？

  「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我感覺神清氣爽。」

  黃帝此時調整了一下呼吸，他認清了現在的情況，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了三百年前，也雖然有可能這一次還是在夢遊，但是既然自己回來了，不管是真的回來了還是在夢遊，那都要改變過去的歷史了。

  從後來的角度來分析，黃帝已經明白自己為什麼打不過蚩尤，那就是自己這邊的軍事家太少了。

  他已經想起來這次是自己第幾次戰敗，很快下一波就要去找風後，然後戰敗的次數就會減緩，最後就會達成涿鹿之戰的成就。

  然而，這個時期打仗的人，戰略，戰術，戰鬥三個方面都不高，黃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不是之前被蚩尤一棒子砸暈的那個黃帝，士別三百年當倒立相看。

  蚩尤比他們這幫人強，強就強在人家有戰術，兵員素質還高，還有先進武器，戰術和戰鬥兩個方面都強於自己這邊，自己這邊要是打贏了才叫老天沒眼。

  畢竟那傢伙曾經在自己這邊當過丞相，又會鍛冶技術，還會勘察地勢，觀看天時氣候，又能修築工程打的一手好灰，是兼顧「鐵匠、木匠、銅匠、石匠、地師、虞師、土木狗、丞相、天文學家、礦工」於一體的複合型人才，雖然比不上狗阿載，但對於自己這邊來說也當然算是碾壓。

  再看看之前的自己.....

  除了開得一手好車，兼職高壓電工之外，啥也不是。

  而且當時還做了一個腦殘的決定，黃帝想起來這個事情，就對這個決定十分的後悔。

  但現在不同了！

  「我宣布個事，我要給你們整點大活！這一次一定讓那個死礦工付出代價！」

  黃帝決定開始重新整頓自己的部下，這一次要從正面把蚩尤擊潰，從戰略到戰術到戰鬥，所要走的首先第一步就是冶鋼！

  開玩笑，阿載那點小部落一開始就千把人都能整的蒸蒸日上，即使是後來的洪州，長期發展中人口也基本不滿十萬，自己堂堂中原最大的部落聯盟的老大，即使現在是在三百年前，可動用的人力資源也是狗阿載的百倍以上！

  黃帝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後自己帶著幾個人出門收服一些神奇人類。

  這個時候的風后還在海邊洗澡，據梁還在到處打人，無莊還在養舔狗，泰隗在牧馬，赤松子剛拐了炎帝女兒被人家開除，失業狀態在準備再就業；廣成子在到處裝逼，白石生和他的大力士老師中黃伯還在山裡玩摔跤，巫咸還在靈山當庸醫，寧封子燒的爐窯還沒坍塌。

  ————

  東部，蚩尤軍。

  《管子·地數》：......修教十年，而葛盧之山發而出水，金從之，蚩尤受而制之，以為劍鎧矛戟。是歲相兼者諸侯九。雍狐之山發而出水，金從之，蚩尤受而制之，以為雍狐之戟芮戈。是歲相兼者，諸侯十二。

  這個事件是說，曾經黃帝問過一個叫伯高的強者，問他如何把天下合為一家，伯高這個小機靈鬼就表示，讓黃帝清理掉各地礦山上的雜草而樹立國有的標記，再努力剷除各地的武裝勢力，天下就可以合為一家。

  黃帝又讓他仔細講講，話不妨說的明白一點。

  伯高就說，簡單的談就是禁止開礦，你看哪裡有礦了，就立個牌子不許別人開挖，然後設個祭壇，說開礦會招惹鬼神巴拉巴拉，讓大家開車過去的開快點，走過去的走快點，都不逗留，逗留久了就有鬼神來霍霍你，這樣天下人都知道開礦不僅違法還會倒霉，沒有人開礦就沒有武裝勢力了，黃帝就說先試行十年看看。

  然後這個事情被蚩尤知道了，他打聽到葛天廬山出現好礦，根本不管那破禁令，直接就跑過去開礦，哪怕那是在江西，徒步從山東跑過去，當場手搓高爐打造了一堆兵器。

  這批鐵器的出現直接造成石器的原地淘汰，於是同年靠著這堆兵器干服了九個諸侯，強行結義，後來又聽說雍狐山有好礦，又帶人繼續去開礦，同年又干趴了十二個諸侯，再次強行結義。

  等到蚩尤到處開礦停不下來挖到手軟的時候，黃帝才知道這個事情，這時候再去開那些礦已經晚了，好開的部分都被蚩尤挖掉了，而且那些祭壇都被蚩尤拆了。

  黃帝成了給蚩尤立標記的人，發現好礦不開，立個英雄祭壇當復活點標記，然後回家。蚩尤這邊立刻一打聽，又哪哪出了好礦，馬上過來，直接白嫖，連找礦的步驟都不用了。

  黃帝忽悠別人說開礦會有鬼神作祟，不建議開，因為我也不去開。

  蚩尤表示自己的膽子大不怕鬼神，別人害怕我不怕，鬼神他家就是我家，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直接把黃帝當沙皮。

  他的理論就是什麼鬼神扛得住鐵器？

  此時，距離黃帝上一次戰敗已經過去了半年。

  一個大漢在黃帝的部族領地附近轉悠，這裡靠近中部地區，處於兩大勢力的交戰區，但近半年以來還算和平。

  他耳鬢如劍戟，頭戴角飾，大鬍子，扛著一柄大鐵鎬，看起來威風凜凜，像是黑暗礦工。

  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同樣的大漢。

  「軒轅上次被擊敗之後，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半年，居然沒有向我們發起新的進攻，看來他應該是被我上次那一樹樁打重傷了，這麼久都沒有動靜，等到今年的穀物收了之後，就對炎黃部發起最後的一戰。」

  「我等黎民，此戰之後，當可王天下。」

  蚩尤覺得這把已經穩了，黃帝挨了那一樹樁就算沒有腦震盪也至少得是個神經性疼痛，畢竟那傢伙是鐵頭娃，這次半年沒出門，根據地沒有半點擴張，說明那鐵頭估計也撞爛了。

  相反自己都已經拿下整個東部地區了，現在馬上就要推到淮水根源，把黃帝給兩麵包夾芝士。

  以前在黃帝手下打工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雖然那傢伙給自己開的工資很高，但是哪裡有自己當老闆來的爽？

  工資想開多少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我宣布，從這一戰結束之後，天下的礦都歸咱們黎民挖！

  雖然八十一個部落融合起來並不是很和諧，摩擦與內鬥都是常有的事情，但只要自己這個礦工頭子不死，他們看到這柄鐵鎬就會瞬間冷靜下來並且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反思。

  聽到蚩尤的論斷，周圍的幾個大漢都非常贊同，連忙表示尤帝牛逼啊，黃帝這個傢伙戰績一片紅，零槓幾十還在死撐，作為中年男人來說確實是非常了不起，但他也應該馬上撐不住了。

  蚩尤又觀察了幾天，確信黃帝沒有什麼花招了，現在只能據守，三張牌摸完武將翻面跳過回合.....

  他這才放下心來，安心準備秋收的事情。

  在春耕開始之前的戰鬥結束，到秋收之後開始第二次戰鬥，自古以來都是如此。不論打的如何激烈，也絕不能耽誤春種秋收。

  不過，在這盛夏的末尾，蚩尤還是提前召開了動員大會，下面人頭聳動，肌肉佬互相擠在一起，發出哲學的聲音。

  八十一個部落，又分為九個大部，所謂九黎者，黎者，收割黍米者，延伸的意思是眾人，九黎之本意，就是九方食黍之眾也！

  九方者，地數之極，乃天下也。

  「打敗了軒轅氏，就有了更大的土地，有更大的土地，就可種更多的黍米！」

  蚩尤開口，而下面有人說話，提出問題：

  「尤帝，我們身在東夷，我們手裡的強弓一開，天上的飛鳥地上的走獸，沒有敢正面迎上來的，鳥要發出哀鳴，野獸要夾起尾巴，我們在這裡也有土地，到了收穫的時候，有些年歲，雖然吃不飽，但是又有一些年歲，黍米多的放在石屋裡，都被老鼠啃食，人都吃不乾淨，雖然時年收穫常常有變，但溫飽不成問題，又何必和軒轅氏死戰呢？」

  蚩尤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們不少人有這種疑惑！」

  「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天下的土地，處處都是不一樣的！」

  「我曾經在黃帝的手下，擔任他的輔佐，後來回到東夷，幫助他的兒子玄囂，我走遍了許多的地方，他說得到了我就明白了天理與地利。」

  「有些土地凹陷，有些土地常年積水，有些土地發黑，有些土地發赤，有些土地乾旱，有些土地肥沃，有些土地發出臭氣。」

  「這些不同的土地，在不同的天氣運轉下，就會呈現不同的樣貌。我將天下的土，分為五色。白色、紅色、青色、黑色、黃色。」

  「人非土不立，非谷不食，而不同的土地，能種出的糧食，其收成也是不同的。在氣候乾旱，排水不暢的地方，土地就呈現白色，這種土中有很多的鹽，但奇怪的是野獸與草木都不能生長，它就是不能種植穀物的地方。」

  「我曾經去葛天廬之山附近掘礦，南方很熱，天上常有大雨，那裡的土地挖一挖，就呈現紅色，捏在手裡就很黏糊，那種土地種植黍米，收成不好，但是如果種植稻穀，收成就會很好。」

  「青色的土地，在百越的地方，那裡江河縱橫，泥土長期被江水浸泡，形成大片淤泥，這種土，用來種植穀物，產量就會非常的高，因為這種土是從江河之中而來的，它富有生機，尤其是稻穀，比種在紅土上還要好。」

  「黑色的土地，在較為寒冷的地方，這種土適合所有的穀物種植，能獲得大豐收，但卻不能種藥，有一些藥，如靈芝之類的東西，種在這種土地上，很快就會壞死。而且那裡氣候寒冷，有些害怕寒冷的草木，不能很快的生長。」

  「黃色的土，就是中原的土，在這種土上種植黍米，就能獲得大豐收，但如果種植稻穀，就不能獲得好的收成。」

  「我們東方的土地，有青色土，有黃色土，但更多的，是水澤，許多的河流從我們這裡泛濫，這本該能夠帶來良好的生產，但我們只是偶爾有好的收成，更多的土地卻不能使用。」

  「而中原地勢比我們高，大河在他們的邊上，肥沃的土地都在那邊，即使同樣是黃土，我們這裡總是泛濫，而他們那邊則較為濕潤和穩定，所以產量也比我們高，很多的歲月下來，他們的土就比我們的土要好了，到了這裡，就是天氣在影響土地。」

  「天氣穩定的地方，更適合我們的發展。」

  蚩尤看了看天空。

  雖然能夠知曉土地的差異和一些基礎的氣候變化，但並不能理解，明明東夷大地靠著大海，境內又有許多水流，為何每年春季的時候，其降水總是不如中原，並且經常性的發生各種問題，洪與旱交替而起，但規模卻又不大，只能將問題歸咎於天，而氣候穩定的中原，是一定要取得的。

  「所以，這就讓中原的土地比起我們這裡更為肥沃一些，在這裡，能收穫一粒穀物，在中原就能收穫三粒，到時候，就不用擔心有些年歲飢餓，有些年歲可以吃飽，而是年年都能吃飽！」

  「到時候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地，屬於自己的黍，是這裡的三倍，別人不能來爭搶，你們也不能去爭搶別人，如果誰違反了這個規矩，我作為天下的帝主，就要對你們施加五虐刑。」

  「到時候，你們能隨便建起高大的屋子，娶更多的女子，生下的後代也不用為穿衣與吃食發愁，因為你們有大片的土地可以養活他們！土地可以種穀，植菜，你們可以養更多的狗，來幫你們狩獵獵物，因為土地變大了，獵物也變得多了，而那些困頓的勞動，都可以交給戰敗的軒轅氏人去做了。」

  「而你們要保證的，就是給我沖，不要命的沖！誰要是死了，他的兒子由我來撫養到第十三個年頭，他的妻子也絕對可以改嫁給另外一個富裕的人，不用擔心餓肚子，我親自保證！」

  蚩尤不能給出更多的保證了，他只能保證，干翻了軒轅，來到人生頂峰，大家都能吃飽穿暖。

  但僅僅是這個保證，就足夠了。

  「軒轅氏已經走到末路了！就在這一次的收穫之後，天下再沒有軒轅氏！」

  蚩尤的演講到了關鍵點，他大聲表示這一戰絕對不能失敗，首戰即決戰一戰定乾坤！

  黃帝占據著中原和小半的東部地區，從這裡為豁口，只要這一波把黃帝打崩了，他的其他地區的救援過不來，直接被困死，咱們長驅直入，一舉將中原全部拿下。

  當然，除去總攻部分還有牽制部分，蚩尤要派一撥人去打河東的少澤，那是個大鹽湖，之前打了好幾次都被黃帝逼退，但他也沒贏，損兵折將，畢竟主動攻擊方在自己這邊，他依舊沒有人頭怎麼能算戰績。這一次還打那邊，就是要讓他首尾不能兼顧。

  一撥打北，一撥打中間，兩頭堵，以自己現在的兵力，這叫富裕仗！

  得到了蚩尤分配的任務，各個首領都摩拳擦掌，黎民們的氣勢高漲，東夷徹底戰勝中原的時刻就要在此到來了。

  靈尤大統領，我們敬愛你呀！

  動員結束，很快，盛夏也就此終結。

  處暑，天地間有三種現象依次發生，一是雄鷹徘徊在天上覓食，二是天地始肅涼氣漸升，三是禾穀開始收穫，拿著鐮刀的人會出現在土地上。

  嗚——

  今年的泛濫與乾旱都已經遠去，剩下的只有豐滿的糧食，九方土地上的天下黎民，其面上洋溢著收穫的喜悅，同時談論著接下來的戰鬥準備。

  收穫的時候到達，一旦擊垮軒轅氏，那麼他們那邊的更多的糧食也是自己這邊的了。

  這個時期的土地，大部分都是刀耕火種和廣收薄種，沒有犁具的幫助，就只能靠著更大的土地來實現吃飯與穿衣的自由。

  但就在九方黎民一片喜氣洋洋的時候，遠方響起了緊急的號角聲。所有的人或扛著或捧著或抱著那些穀物，愣在了土地上。

  「軒轅氏來攻！」

  安分了大半年的炎黃大部向這裡發起了進攻，這是九黎始料未及的事情，連蚩尤也大吃一驚，暗道黃帝的腦震盪應該是好的差不多了，看來是憋著一口惡氣來的。

  「正好，他主動出擊，老家沒有人看顧，我們這一次直接把他給滅殺！」

  蚩尤披上盔甲，作為最早作劍甲的人，他雖然打造不出那種鐵罐頭，但是即使在身上披一些爛鐵片，再把獸皮穿的厚實一點，相對來說這防禦也就點到了很高的層次。

  黃帝那邊才有多少銅器？大部分還是石器，他們那邊沒有冶鐵的技術，這種技術只有自己有。

  蚩尤嗚嗚嗷嗷的出了門，帶著大軍來到了黃帝進攻的地方，但是他剛一到這裡就傻眼了。

  他看到了黃帝，對方手裡揮舞著一柄鐵器，寒光閃閃，所到之處威不可當！

  鐵器？

  怪不得敢主動來出擊，原來是點出了新的科技！

  但是自己開了很多好礦，黃帝那邊沒有什麼好礦，即使有鐵器也不一會是自己的對手.....

  蚩尤想了很多，然後看到了黃帝把鐵劍一插，手裡拿起一個獸皮包，用繩索甩了兩圈，直接丟到了自己這邊陣營中的某個位置。

  然後那邊就發生了大爆炸！

  「？」

  一瞬間，蚩尤的腦子唰的一下就空白了。

  那是什麼東西？

  這還沒完，黃帝又從褲襠下面掏出了一個大寶貝，一根空心樹樁被他抽出來，在他簡單的操作之後，這樹樁裡面轟隆一下噴出了火焰！

  當場炸死了幾個沖的最前面的九黎戰士。

  「大首領！」有其他兄弟部落的首領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不免連忙搖晃蚩尤，表示這黃帝是怎麼個回事，你不是說把他打成腦震盪了嗎，怎麼他還掏出了黑科技呢？

  你這不是把他打成了腦震盪啊！

  你這是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