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懲惡

2024-05-05 12:54:15 作者: 竹溪居士

  陳子豪把岳瑤向後一推,甩開被他扣住手腕的小青年,護住身體要害,扛住這群混混的拳打腳踢,同時尋找找機會出拳。

  特種部隊出來的精英身體抗擊打才能絕非常人能比,經過生與死的磨礪,對於身體要害的本能防禦都是反射性的,這群混混的拳腳幾乎沒有給陳子豪帶來什麼威脅,相反,陳子豪每一招出去,就要躺下一個人。

  七個混混轉瞬被打趴下去,哀嚎連連。

  「別打了……別打了……」

  「啊……大哥別打了……」

  

  「我錯了大哥……」

  陳子豪充滿老繭的拳頭上都沾滿了鮮血,怒道:「一群孬種,就這點出息還當 ?別盡給 丟臉!」

  平頭青年鼻樑骨都歪了,滿嘴噴血,哭喊道:「大哥,我錯了,真的錯了,再也不敢了……」

  周圍圍觀的人都驚呆了,從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人,一個人打的七個人哭爹喊娘。

  岳瑤嚇得臉色發白,不是被這群混混嚇得,她完全無法想像陳子豪下手這麼兇狠,出手不是斷手斷腳,就是滿嘴門牙被打碎,地上到處是血,她一個年輕姑娘何時見過這番血腥的情景。

  連忙上來抱住陳子豪握拳的手臂,道:「子豪哥,算了,別打了,再打要出事。」

  她哪裡知道陳子豪已經收了很多了,以前在特種部隊執行任務時,只要出手必是一條人命。

  「快走,子豪哥,我們快走,一會兒警察來了不好解釋。」岳瑤再單純也想得到,陳子豪這番出手肯定是屬於防衛過當的,弄不好要付刑責。

  陳子豪點了點頭,一把提起平頭青年。那平頭青年以為陳子豪還要打,連聲哭喊:「哥,哥我錯,我真的錯了……求你別打了……」

  陳子豪道:「把這位姑娘的錢夾交出來!」

  「我交,我交!」平頭青年連忙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個粉紅色hello kitty版的小錢夾交給陳子豪。

  陳子豪冷聲道:「下次再讓我遇見你欺負人,我要你狗命,滾!」

  兩人拿起行李,穿過圍觀人群,坐上一輛的士離開。

  「你家住哪?」陳子豪問道。

  「城南牡丹花園。」

  「嗯,師傅,先到城南牡丹花園。」陳子豪向的士司機報了地點,轉而和岳瑤說道:「沒嚇著你吧?」

  岳瑤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子豪哥,今天多虧了遇見你,謝謝!」

  陳子豪道:「小事一樁,我是軍人,見到這種事情怎麼能袖手旁觀。」

  「你是當兵的啊?難怪這麼能打,你是回家探親嗎?」

  陳子豪道:「不是,已經退役了。對了,看你提那麼大個行李箱,是剛從外地回來嗎?」

  「嗯,從s市回來,我在s市工作,我爺爺突然病重,所以請假回來看看。」

  「哦,老人家現在情況如何了?還好吧?」

  兩人聊著聊著,的士已經看到牡丹花園小區門口,岳瑤再次向陳子豪道了謝,雙方互留了一個聯繫方式,便下車離去。

  「師傅,麻煩再到鎮一中。」陳子豪父母都是洪峰鎮一中的老師,家就住在鎮一中教師職工樓。

  的士車又開了十來分鐘,到鎮一中,陳子豪下了車,看著鎮一中的大門,心緒一時被拉回到了十幾年前。

  自己的童年,就是在這裡長大,中學時代也是在這裡度過,在這裡充滿了陳子豪太多太多的回憶。

  已經有八年沒有回家了,從進入部隊那一天起,從野戰步兵營,到偵察連,再到特種部隊,陳子豪已經有整整八年沒有回家了。

  八年,足以改變很多,比如一個青澀的少年蛻變成一個經歷了血與火磨礪的英武男子。

  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蛻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機器。

  然而,陪著自己長大的洪峰鎮一中,卻依然沒有變,還在這裡,泛著鏽跡的鐵大門,以及校門外賣著五毛錢兩根的散裝煙的小商店,還有那早已滿頭白髮的吳爺爺,他是門衛室看門的,從他記事起,就在這裡的吳爺爺。

  穿過校區操場,教學樓,就是自己的家了!

  咚咚咚……

  「媽,我回來了……」

  八年未見,父母也已是兩鬢髮白,陳子豪陪著父母坐在沙發上講述著自己這些年來的部隊生活,看著父母已經老態初顯,心中一酸,眼眶頓時就濕潤了。

  第二天陳父,陳母在家大擺家宴,把幾位姨姨,姨夫,舅舅,舅媽,姑父,姑母,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請了過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一頓團圓飯。

  飯桌上推杯換盞,唯有大舅一家子似乎興致不是很高,雖然看著八年未見的外甥如今終於回家了,也很為陳父,陳母高興,只是一想到自己家那一檔子事,心中難免有些鬱悶。

  「大舅,是有什麼心事嗎?」陳子豪問道。

  大舅聞言看了一眼大表哥,道:「唉……還不是於凡……算了,今天是慶賀你光榮退伍,就不說這些糟心事兒了。」於凡是大舅的兒子,也是陳子豪的大表哥,全名李於凡,陳母家是李姓。

  陳子豪問道:「大表哥怎麼了?遇到什麼難事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難事可以說出來一起解決啊!」

  陳母嘆了口氣道:「於凡前次陪一個工作上的客戶到ktv唱歌,喝多了和隔壁包的打了起來,當時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輕重砸了人家一啤酒瓶子,現在惹上禍事了。」

  聽陳母講完,一家人都靜了下來。

  「大表哥,惹上什麼禍事了?」陳子豪望向李於凡。

  李於凡悶聲道:「被我砸了一瓶酒的那個人是洪峰縣黑社會老大,余承東的兒子。」

  李於凡的妻子,大表嫂接道:「現在人家要我們賠十萬塊,不陪就要弄死我們,家裡隔三差五不是電線被剪了,就是水管被人撅了,弄得現在周圍鄰居都對我們怨聲載道的。」

  陳母接著道:「上次我和你舅媽去街上買菜還莫名其妙被一群小混混圍住,你舅媽還被打了一巴掌。」

  「這事你們報警了嗎?」陳子豪眉毛一皺。

  大舅道:「報警沒用的,那余承東在洪峰縣黑白兩道通吃,唉,一下子要拿出十萬塊錢來,我們哪有這麼多錢。」

  陳子豪沒有再說什麼,本該是很開心的一家人聚餐,就這樣在沉悶中默默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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